想要参悟武学,就要从最基本的原理,最原始的方面入手,因此陈凡放弃了一身强大的力量,抛弃了强大的元婴,只用最单纯的骨、筋、肉开始,研究发力,蓄力等。
天黑了,小沙弥送来了素斋,味道很好,陈凡睁开眼,吃了很多,把闲云那份都吃了。他还吃徐广寿的,徐广寿手快,一把就搂到眼前,叫道:“我还得吃呢。”
吃完东西,陈凡就来到院子里,身体似松非松,似紧非紧,一会打出一拳,一会踢出一脚。
徐广寿拿起一个菜丸子放进嘴里,发现菜丸子里面藏了熊掌和鱼剁的肉馅,无比鲜美。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这里被打破了。他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好,让他们再做几碗。”
闲云挥挥手,沙弥下去吩咐了,他说:“小陈公子在做什么?大禅寺的武学有什么好参悟的?”
徐广寿:“你没看出来吗?他要从七十二绝技三十六秘技中提炼出共通的东西,这东西叫做武道。”
闲云:“武道在仙道面前占不到便宜,而且武道也早就融入到了各家的仙道绝学之中,有必要单独修炼吗?”
徐广寿:“你懂什么。上古之时,真人们最早是不修仙的,他们只修武道,称之为真武。真武一拳,可杀神灵,可撼日月。”
闲云:“这么强,为何没有传承?”
徐广寿:“真人的血不再纯粹,环境也变了,所以没办法修炼。真人所处的时代,青炎星在空中悬停上千年,修炼真武是最正确的选择。”
闲云看向徐广寿:“前辈,你莫非有真武传承?”
徐广寿:“我没有,黑塔里或许有。那东西原本就和真人有关。”
院子里,陈凡如痴如醉,一直做着简单的动作,有时快,有时慢。就这样持续了一晚上,天亮之时,陈凡回到禅房。
沙弥端来了一盆粥,还有金丝馓子、蛋饼、四样小咸菜等。粥是用黄豆、小米、玉米胚等研磨后熬制成的,十分醇香。陈凡把馓子往粥里一泡,呼噜噜地吃起来,就着小咸菜极是美味。
吃完了,他又跑到院子里去,这次他开始打拳,踢腿。此时的他,收敛了周身所有非凡的力量,只用肉身导力发力。
练到中午,陈让闲云叫来了一群武僧与他对打。最开始是一名武僧,对方精研七种大禅寺绝技,一出手就是各种炸雷,势大力沉。
陈凡由于封印了力量,整体上普通人差不多,无非是体质好一些,一上来就就被得连连后退。可没几招,他就习惯了,用似是而非的招式迎击。五招之后,武僧被他一掌轻轻击飞。再后来,武僧打出的力量都被陈凡接引在身,化为自身的力量反打出去。
“呯!”
一声闷响,武僧被打飞,脸色苍白。他一脸震惊地看向闲云。
闲云挥手,示意三名武僧同时出手。
陈凡踩着简单的步子,只用微小的动作就能化解三位武僧的攻击,借力打力。到最后,一股力量在四人之间流转,而陈凡是那个力量流转的枢纽。三名武僧周身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感觉处处受掣肘,施展不开,十分憋屈。
紧接着五名武僧,七名武僧,十名武僧。武僧越多,陈凡越是游刃有余,他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他的身体内诞生了,它和拳意有一两分的相似,但又有极大的不同。拳意不是力量,只是能促进力量爆发的东西。可他体内的这股力量,是真的可以伤人。
陈凡见识过大弥罗真力、寒冰大真力,但他们只是借用了“真力”这个名词而已,并大量真正的“真力”。他现在用真人之体修炼出来的这股力量才是真正的“真力”!
真力初生,陈凡对它的了解还很肤浅,所以不断摸索。
练习到晚上,他感觉已经初步掌握了真力。当他不用时,真力就散入四肢百骸之中,需要时,真力又会瞬间汇聚。
晚饭还是素斋,味道很鲜美,陈凡又吃了很多。
吃过晚饭,他笑道:“大师,这两天打扰了。”
闲云笑道:“不打扰,你能来我很高兴。”
陈凡拿出两坛子仙酿放在桌上,又拿出来两枚王母蟠桃,说:“请大师笑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向二人一抱拳,转身就走。
徐广寿“呵呵”一笑:“还真被他修出了真力,真是奇才!”
闲云收起桃子和仙酿,说:“前辈,你不去陈公子那边待几天?”
徐广寿摇头:“不去,我就在这里。”
闲云苦笑,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陈凡是真着回家的,没用遁术,没用法力,就那样在跑上走。真力运行开来,他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六七百公里的路程,他纯粹用走的,跋山涉水,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一进家门,才发现鞋都穿烂了,鞋底子都磨光了。
韩紫烟连忙拿来一双新鞋,笑道:“公子这是出远门了吗?鞋都走破了。”
陈凡:“去了趟大禅寺,学了点功夫。”
然后他听到父母在与人说话,问:“有客人?”
韩紫烟:“刘子军,叔叔的老同学。”
听说刘叔来了,陈凡抱了一坛仙酿就过去了。
刘子军正在和陈学正喝酒,两人脸上都带着酒色,不知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都在哈哈大笑。
陈凡进来,刘子军笑道:“小凡回来了,快坐,陪我和你爸喝两杯。”
陈凡坐下,给三人都倒满杯,说:“叔,好些天没联系你了,是不是又高升了?”
刘子军“呵呵”一笑:“什么高升啊,我刚被撸下来,现在就是一名刑警副队长。”
陈凡一愣,刘子军可是破过不少大案,肯干事又有能力,这种人怎么会被撸下来?
他问:“刘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子军点头:“上周,我带人去破一个案子,结果不仅让犯罪者跑掉,同行的两死七伤。其中一个重伤的,还是上司的晚辈,本来是送到我身边磨炼的,哪知道第一次出任务就重伤,到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陈凡忍不住问:“刘叔亲自带队,那一定是碰到了大案,和我说说吧。”
刘子军便详细说了案情。最近他接到了线报,有一个大型的盗墓团伙在云城出没,连续盗挖了二十七座大墓。每当考古人员赶到现场,墓地内早就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市里对此事十分重视,刘子军负责此案。经过周密安排,最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聚集的地方,然后实施了抓捕。
哪知道,对方里有位高手,抓捕不顺利,最终那七个人五死一伤,最能打的那个也逃走了,并打死打伤了数名警员。
听到这里,陈凡不禁好奇,什么样的盗墓贼这么能打!
刘子军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说:“这些都是挖过的墓。”
很快,陈凡就看到了其中一片区域,正是林家要买的七块地皮之一,这块地皮正位于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