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雄广场往后走,就是城市公园。公园的入口处有一座巨大的喷泉,喷泉的水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引得不少孩子在旁边追逐打闹。公园里的植被茂密,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树下摆放着白色的长椅,不少当地人躺在长椅上晒太阳,还有人在草坪上野餐,氛围悠闲又惬意。
“前面就是沃伊达奇城堡!”张依依指着远处的一座红色建筑,兴奋地跑了过去。这座城堡是新哥特式风格,红色的砖墙搭配着白色的尖塔,塔尖上挂着小小的旗帜,周围环绕着绿色的草坪和盛开的鲜花,像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城堡。季思涵走到城堡前的花坛边,蹲下身闻了闻花香——是匈牙利的国花郁金香,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开得格外鲜艳。“这里也太好看了,拍出来肯定像童话大片!”她笑着说,拿出手机和城堡合影。
刘晓妍找了一处长椅坐下,拿出带来的水果分给大家:“走了一下午,歇会儿再逛,晚上还要去犹太区呢。”几人围坐在长椅上,吃着水果,看着公园里的风景——不远处有老人在喂鸽子,孩子们在玩滑板,偶尔有松鼠从树下跑过,叼着一颗松果钻进草丛里。“这样的下午真舒服,要是能一直这么悠闲就好了。”张依依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语气里满是惬意。
傍晚时分,几人打车前往犹太区。刚走进犹太区的街道,氛围就和白天截然不同——原本庄重的历史感渐渐被活泼的烟火气取代,街道两旁的建筑墙面上画满了彩色的涂鸦,有的是抽象的图案,有的是卡通的人物,还有的是关于犹太文化的故事。路边的小店门口挂着彩色的灯笼,酒吧的门口已经摆好了露天的桌椅,穿着休闲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聊天,手里拿着酒杯,笑声此起彼伏。
“这里也太有活力了吧!和白天的布达佩斯完全不一样!”张依依眼睛一亮,拉着季思涵往涂鸦墙那边跑,“快帮我拍几张,这涂鸦也太酷了!”周悦也来了兴致,举着相机追在后面,“这里的光影特别好,涂鸦的颜色在傍晚的光线下更鲜艳。”
几人逛了一会儿,就直奔最有名的Szimpla Kert废墟酒吧。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酒吧的外墙是斑驳的砖墙,上面爬满了藤蔓,门口摆着各种旧家具,有生锈的自行车、破旧的沙发、还有老式的电视机,像一个被遗弃又重新焕发生机的角落。“这就是废墟酒吧?也太有特色了吧!”刘晓妍忍不住感叹,伸手摸了摸门口的旧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花环。
走进酒吧内部,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天花板上挂着各种旧物件,有吊灯、风扇、自行车,还有用铁丝缠绕的灯泡,灯光昏暗又温馨。墙壁上贴满了海报和照片,有的是乐队演出的海报,有的是游客留下的明信片。座位也是五花八门,有木质的长桌,有破旧的沙发,还有用轮胎改造成的凳子。最有意思的是,酒吧里还有一个用旧浴缸改造成的座位,几人忍不住围着看了半天,笑着说“这也太有创意了”。
“咱们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吧,能看到外面的街道。”罗列领着几人走到二楼的一个小角落,这里有一张木质的小桌子,窗外就是犹太区的街道,能看到楼下的行人来来往往。服务员很快走了过来,递上菜单——菜单上的饮品五花八门,有匈牙利传统的帕林卡酒,有调制的鸡尾酒,还有各种果汁和咖啡。
“我要一杯帕林卡酒,昨天喝着挺好喝的。”张依依率先点餐,刘晓妍则点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晚上还要逛,喝无酒精的,不容易醉。”周悦和季思涵各点了一杯当地的啤酒,啤酒杯上印着酒吧的logo,格外有纪念意义。
等待饮品的间隙,几人打量着酒吧里的客人——有和他们一样的游客,举着手机拍照;有当地的年轻人,凑在一起聊天说笑;还有几个人抱着吉他,好像准备随时弹唱。酒吧里的音乐是轻松的爵士乐,混着客人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氛围热闹又不嘈杂。“这里的感觉真好,不像别的酒吧那么吵,反而很放松。”季思涵抿了一口啤酒,笑着说,“难怪是最有名的废墟酒吧,确实有独特的味道。”
喝了一会儿饮品,几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按照计划,晚餐就在犹太区的mazel tov餐厅解决。这家餐厅以融合中东风味的匈牙利美食闻名,门口摆着鲜艳的红色遮阳伞,门口的招牌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格外吸引人。
走进餐厅,内部的装饰充满了中东风情——墙壁上挂着彩色的挂毯,天花板上垂着金色的灯笼,桌子上铺着红色的桌布,搭配着蓝色的椅子,色彩鲜艳又和谐。服务员热情地领着几人到座位坐下,递上菜单——菜单上的菜品五花八门,有烤羊排、鹰嘴豆泥、法拉费,还有融合了匈牙利辣椒的中东沙拉。
“咱们点个烤羊排吧,听说这里的羊排特别嫩。”张依依指着菜单上的图片,“再点一份鹰嘴豆泥,配面包吃,还有那个中东沙拉,看着就开胃。”刘晓妍补充道:“再点一份烤蔬菜,荤素搭配,不容易腻。”周悦则盯着菜单上的甜点,“餐后要点一份蜂蜜蛋糕,听说用的是匈牙利的蜂蜜,特别甜。”
很快,菜品就端了上来。烤羊排刚上桌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外皮烤得焦香,里面的肉质却格外鲜嫩,咬一口,汁水四溢,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鹰嘴豆泥细腻绵软,上面撒着橄榄油和辣椒粉,配着刚烤好的全麦面包,口感丰富。中东沙拉里放了黄瓜、番茄、洋葱,还有特制的酱料,微辣中带着酸甜,特别开胃。
“这烤羊排也太好吃了吧!比我之前吃的任何一家都嫩!”张依依一边吃一边称赞,手里的刀叉根本停不下来。刘晓妍尝了一口烤蔬菜,里面的彩椒、茄子、西葫芦都烤得软烂入味,带着炭火的香气,“这个烤蔬菜也不错,清淡又好吃。”季思涵则喜欢鹰嘴豆泥,配着面包吃,一口接一口,“中东风味和匈牙利的结合,还挺特别的,一点都不违和。”
晚餐过后,犹太区的夜色才算真正热闹起来。路灯一盏盏亮起,暖黄色的光透过酒吧和餐厅的玻璃窗洒在石板路上,和墙面上的彩色涂鸦交叠出奇幻的光影。张依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拉着季思涵的手晃了晃:“走,咱们去逛巷子里的小店,刚才路过看见有家卖手工饰品的,特别好看!”
几人顺着街道往里走,越往深处,巷子越窄,却藏着更多惊喜。有的店门口挂着串灯,灯泡裹着彩色的玻璃纸,把墙面映得五颜六色;有的店门口摆着旧书摊,泛黄的书页上印着匈牙利文,偶尔能翻到几张老布达佩斯的明信片;还有的店是手工作坊,老板坐在门口的小桌前,手里拿着铁丝和玻璃珠,正专注地做着风铃——叮铃叮铃的声音,混着巷子里的笑声,格外治愈。
“就是这家!”张依依停在一家挂着“手工琥珀”招牌的小店前,推门走了进去。店里不大,货架上摆满了各种琥珀首饰——项链、手链、耳环,颜色从浅黄到深棕,有的里面还裹着小小的昆虫或植物,像把时光封存在了石头里。老板娘是个卷发的匈牙利阿姨,见他们进来,笑着递上一本画册:“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琥珀是本地开采的,每一件都不一样。”
张依依凑在货架前,眼睛都看直了——一条项链的吊坠是水滴形的浅黄琥珀,里面裹着一片小小的枫叶,阳光透过橱窗照进来,琥珀里的枫叶像活过来一样。“这个太好看了!”她拿起项链,在脖子上比了比,转头问季思涵,“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季思涵点点头,指着另一条深棕琥珀手链:“这个也不错,珠子圆润,戴在手上显白。”
刘晓妍则被货架角落的一对琥珀耳钉吸引——耳钉很小,是圆形的,里面裹着细小的气泡,像把星星装在了里面。“这个多少钱?”她用英语问老板娘,老板娘笑着比了个手势,还特意拿了个小盒子装起来:“送给你们的小礼物,中国朋友,欢迎来布达佩斯。”刘晓妍愣了一下,连忙道谢,手里攥着那个小盒子,心里暖暖的。
周悦没怎么看首饰,反而被店门口的一台老式拍立得吸引——相机是棕红色的,机身有些磨损,旁边摆着一叠拍好的照片,都是游客和小店的合影。“老板,能拍一张吗?”他指了指相机,老板娘笑着点头,帮他装上相纸。周悦拉着几人站在店门口,张依依举着刚买的琥珀项链,季思涵握着那对小耳钉,刘晓妍笑着比了个“耶”,罗列站在最旁边,轻轻搂着几人的肩膀。“咔嚓”一声,照片慢慢从相机里吐出来,周悦小心地拿着,等影像慢慢浮现——暖黄的灯光、彩色的涂鸦、几人的笑脸,成了犹太区最生动的纪念。
从饰品店出来,巷子里的人更多了。不远处的广场上,有街头艺人在弹吉他,唱着舒缓的匈牙利民谣,周围围了一圈游客,有人跟着轻轻哼唱,有人举着手机录像。张依依拉着几人挤进去,找了个角落站着——艺人的声音温柔又有磁性,吉他声混着晚风,飘得很远。唱到动情处,他还拿出口琴,吹了一段旋律,和吉他声交织在一起,引得周围响起阵阵掌声。
“太好听了!”张依依悄悄从包里拿出零钱,放进艺人面前的琴盒里,“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感觉特别治愈。”季思涵也跟着点头,手指轻轻打着节拍,嘴里小声哼着旋律——她对音乐格外敏感,哪怕是陌生的曲调,也能很快抓住节奏。罗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悄悄拿出手机,录下了这段歌声和她的侧脸,想等回去后,刻成光盘送给她。
听完歌,几人沿着巷子往回走。路过Szimpla Kert时,发现酒吧门口排起了长队——晚上的废墟酒吧比傍晚更热闹,门口的旧沙发上坐满了人,有人举着酒杯聊天,有人抱着宠物狗晒太阳,还有人在玩桌游,笑声此起彼伏。“难怪是最火的废墟酒吧,晚上人也太多了。”刘晓妍笑着说,“咱们傍晚来的时候还算早,要是现在来,估计都没位置。”
周悦举着相机,拍了一张酒吧门口的照片——旧自行车上挂着的花环在晚风中轻轻晃动,串灯绕着藤蔓爬满墙面,排队的游客脸上都带着笑意,画面热闹又温暖。“回去整理照片的时候,这张一定要放在犹太区的专辑里,太有氛围感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相机挂回脖子上,小心地护着——里面存着一整天的回忆,每一张都舍不得删。
走到犹太区的入口时,张依依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路边的一家冰淇淋店:“你们看!那家冰淇淋店门口好多人,咱们去尝尝吧!”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店门口挂着“手工冰淇淋”的招牌,橱窗里摆着十几种口味的冰淇淋,有巧克力、草莓、香草,还有匈牙利特色的樱桃味和栗子味。
“那就再吃点,反正明天不用早起。”罗列笑着点头,率先走了过去。排队的时候,张依依凑在橱窗边,纠结了半天:“我要樱桃味的!刚才吃的中东菜有点辣,正好用甜的中和一下。”刘晓妍选了栗子味的,“栗子味的冰淇淋很少见,试试味道。”周悦和季思涵则各选了双球——周悦要了巧克力和香草,季思涵选了草莓和樱桃。
冰淇淋刚做好,就散发着浓郁的奶香。张依依咬了一口樱桃味的,眼睛立刻亮了:“好吃!樱桃味特别浓,还带着点酸,一点都不腻!”刘晓妍尝了一口栗子味的,细腻绵密,栗子的香味很纯正,“这个也不错,比普通的冰淇淋更醇厚。”几人捧着冰淇淋,坐在店门口的小凳子上,慢慢吃着——晚风吹过,带着冰淇淋的甜香,和白天的沉重、下午的悠闲不同,此刻的时光,满是烟火气的温柔。
吃完冰淇淋,夜色已经深了。几人打车回酒店,车子行驶在多瑙河畔,路过塞切尼链桥时,张依依趴在车窗上,看着桥上的灯光——夜晚的桥比傍晚更亮,金色的路灯把桥身照得像一条光带,倒映在河水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