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再次开口,“柳树巷地形复杂,恐怕有埋伏。”
“不如让周壮士先带我们去探查一下,确认安全后再行动。”
沈砚初点头:“还是时姑娘考虑周全。周壮士,那就麻烦你了。”
周铁拱手:“草民遵命!”
众人随即起身,跟着周铁前往城西的柳树巷。
此时的楚州城,虽已恢复了一些秩序,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街道上的百姓大多闭门不出,只有少数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眼中满是恐惧。
柳树巷位于城西的偏僻角落,巷子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屋,巷口有一家铁匠铺。
门上挂着“福记铁匠铺”的招牌,铺内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看似与寻常铁匠铺无异。
周铁指着铁匠铺,低声道:“殿下,就是这里。”
“草民曾看到,每天夜里,都有黑衣人从这里进出。”
“而且铺内的打铁声,夜里比白天还响,恐怕他们是在连夜打造兵器。”
沈砚初示意众人隐蔽,随后对林逸羽道:“林世子,你去看看铺内的情况。”
林逸羽点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绕到铁匠铺的后窗,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向里面望去。
铺内果然有十几名铁匠,正在打造兵器,地上堆放着数十把长剑和长枪,都是军用的制式兵器。
而且铺内还有几名黑衣人,正坐在一旁擦拭兵器,显然是乱党的人。
林逸羽悄悄退了回来,对沈砚初低声道:“铺内有十几名铁匠和五名黑衣人,还有大量打造好的兵器。”
沈砚初眼神一冷:“动手!”
话音刚落,沈砚初和林逸羽同时冲了出去,沈砚初手持长枪,一脚踹开铁匠铺的大门,长枪如龙,瞬间挑飞两名黑衣人。
林逸羽则拔剑出鞘,剑光如匹练,直指向其他黑衣人。
铺内的黑衣人见状,立刻拔出兵器反击,铁匠们则吓得纷纷后退,躲到角落里。
沈砚初和林逸羽武功高强,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短短几分钟,五名黑衣人便被全部斩杀。
沈砚初走到铺内的兵器堆旁,拿起一把长剑,仔细查看,剑身上刻着“楚州卫”的印记,显然是仿造楚州卫的制式兵器打造的。
“看来嵘阳王是想让乱党伪装成楚州卫的士兵,混入城中,发动更大的叛乱。”
林逸羽则在铺内的角落,发现了一扇暗门,他推开暗门,里面是一间密室。
密室内堆放着大量的火油桶和弓箭,还有一份未完成的攻城计划,上面标注了楚州城的防御弱点。
“王爷,您看!”
林逸羽拿起攻城计划,递给沈砚初。
沈砚初接过计划,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份计划,竟然详细标注了楚州卫的布防情况,看来王福不仅是暗线首领,还把楚州的防御情况,泄露给了嵘阳王!”
就在此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崔知浩带着几名士兵跑了过来:“殿下,我们在王福的府邸里,找到了一份账本。”
“账本上记录了他这些年给乱党提供的物资和银两,而且还记录了几名暗线的名字!”
沈砚舟接过账本,翻开一看,上面果然记录了王福与乱党勾结的证据,还有几名暗线的名字,都是楚州府衙的吏员和地方的乡绅。
“好!”
沈砚舟大喜,“立刻派人去抓捕账本上的暗线!这次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抓获,不能再让任何人跑了!”
众人分头行动,楚州城内的清查行动,就此展开。
而此时的王福,正乔装成一名百姓,躲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他看着手中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密信是嵘阳王派人送来的,命令他在三日内,不惜一切代价,烧毁楚州的粮仓,若无法完成,便自尽谢罪。
王福握紧密信,咬牙道:“太子殿下,湘王殿下,时大人,你们等着,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楚州的百姓一起陪葬!”
城外的破庙早已荒废多年,屋顶漏着雨,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庙内堆满了枯枝败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王福躲在庙内的神龛后面,屏住呼吸,听着庙外的动静。
他知道,楚州城内肯定已经乱成一团,太子和湘王正在四处抓捕他,所以他不敢进城,只能躲在这破庙里,等待时机。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慢慢啃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烧毁楚州粮仓。
粮仓外有京营士兵看守,戒备森严,想要靠近绝非易事。
“或许可以等到夜里,趁士兵换班的时候,偷偷潜入粮仓,点燃火油……”
王福心中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在此时,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王福心中一惊,立刻吹灭手中的火把,躲在神龛后面,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队京营士兵骑马来到庙外,为首的正是崔予桉。
崔予桉勒住马,看着破庙,对士兵们道:“殿下推测王福可能躲在城外的破庙里,我们分头搜查,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士兵们领命,纷纷下马,手持长枪,小心翼翼地走进破庙。
王福躲在神龛后面,心跳越来越快,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暗道:“若是被发现,就拼了!”
士兵们在庙内仔细搜查,枯枝败叶被一一拨开,神龛也被士兵们用长枪捅了捅。
崔予桉则站在庙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庙内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一名士兵发现了神龛后面的衣角,他大喝一声:“这里有人!”
王福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猛地从神龛后面跳出来,手持短刀,朝着庙门口冲去,想要突围。
崔予桉早有准备,他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剑光一闪,直指向王福的胸口。
王福见状,急忙侧身躲避,短刀却朝着崔予桉的手臂划去。
崔予桉手腕一转,长剑挡住了短刀,同时一脚踹在王福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长枪指着王福的咽喉,将他死死按住。
王福挣扎着,却被士兵们绑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