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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出列对着上首躬身道:

“陛下,臣有奏!此次科举,南境考生上榜人数之多,实在匪夷所思?

臣怀疑其中恐有猫腻,还请彻查!”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臣也觉得不对劲!

南境历来偏远苦寒,何曾出过这等多的人才?怕是有舞弊之嫌!”

更有大臣直接将矛头指向试题:

“臣以为,此次殿试考题也极为不妥!堂堂科举,竟考农事耕种,这与治国安邦何干?

学这些又有何用?依臣之见,不如取消此次考试结果,另行重考!”

一时间,附和声连片响起,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南境考生不正常,连带着要将这次考试一并取缔。

身着玄色龙纹官袍的顾思年缓缓站起身,他目光扫过殿内,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只听他沉声道:

“诸位大人此言差矣,他们日后皆是要为官一方的人,若连基本的农业知识都不懂。

不知百姓耕种之苦、粮食来之不易,如何能体恤民情、造福一方?

这般脱离民生的官,与贪官何异?”

他大声说道:

“本王出这道农事考题,恰恰是要看看,谁是真正懂民生、能做事的人,谁又是只会死读圣贤书的空谈之辈。

这试题不仅有意义,更是选官的关键!

至于南境考生上榜多,不过是他们比旁人更懂民生疾苦,更知农事艰难罢了,何来猫腻?”

顾思年的话一落,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官员们全都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后,只听孙全手持圣旨上前,展开卷轴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科殿试,唐昀才思卓绝、洞悉民生,特赐状元及第,授翰林院修撰。

南境学子林舟次之,赐榜眼及第,授翰林院编修。

京城学子沈文轩居三,赐探花及第,亦授翰林院编修。

其余上榜者,皆按名次授予相应官职,望尔等日后尽心履职,为我大齐国效力,钦此!”

宣读完圣旨,顾思年目光再次扫过众臣:

“明日早朝,本王将正式宣读立储诏书,确定下一任太子之位。

诸位今日便好生准备,届时无需多言,遵旨即可。”

这话一出,朝堂又起了一阵低低的骚动,官员们眼神交汇。

等到下朝,官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有人故意凑到白银身边,语气带着试探:“白大人,听闻您与摄政王私交甚笃,不知您可知晓,这下一任太子会是哪位殿下?”

白银脚步一顿,皱着眉摆手:

“谁跟你说我与摄政王关系好了?

他心里怎么想的,我哪能知道?别来问我。”

说罢便要走。

那人却不肯罢休,拉着旁人继续议论:

“你说这太子之位,到底会是谁的?六皇子之前犯了错,肯定没指望了。

大皇子身子弱,常年卧病,也撑不起储君的担子。

二皇子倒是活跃,可听说摄政王并不看重他……”

旁边有人接话:

“依我看,要么是七皇子,要么是九皇子!七皇子沉稳,这些年跟着处理过不少地方事务。

九皇子虽年纪小些,却聪慧得很,摄政王平日里也常叫他过去问话。”

“可谁知道呢?摄政王的心思,咱们哪猜得透……”

议论声随着官员们的远去,渐渐消散在宫道尽头。

白银坐在马车上看着白晚晚笑着打趣:“你这丫头,就不好奇明天早朝,会宣谁当太子?”

白晚晚抬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爷爷,您就别套我话了,我是真不知道顾思年的心思。”

白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哎,一个个都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猜。

你看顾思年,没几年光景,就从当年那个模样,变成了如今连我看了都发怵的摄政王。

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哪能摸清他的想法。”

白晚晚垂了垂眼,指尖轻轻蹭过袖口绣着的缠枝纹:“但他做什么决定,总归有他的考量,选谁当太子,也是他权衡后的结果。”

白银突然坐直了些,眼神带着几分了然,直直看向她:

“顾思年对你是什么心思,别人不清楚,我心里还能没数?

谁家的男孩子,都成了堂堂摄政王了,还天天想着给你做衣服、下厨做饭?

这不是对你有意思,还能是啥?但是他位高权重,你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白晚晚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乱麻,她哪能不知道顾思年的心意?

前阵子他突然把唐昀叫进书房,不知谈了些什么,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琢磨。

“爷爷,我还小呢!不急着考虑这些。”她避开白银的目光,小声辩解。

白银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急:

“还小?你都这么大了,搁在寻常人家,早就定亲嫁人了!

这事儿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得好好想想!”

白晚晚到底活了两世,顾思年这些年的心意,她要是再看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

可她和顾思年之间,真能有结果吗?

一阵箫声突然飘进院子,调子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

白晚晚抬头望去,只见沈涛斜倚在屋顶的瓦片上,手里握着支玉箫,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带着些复杂的情绪。

“沈涛,你又在这儿装模作样干什么?”白晚晚叉着腰,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不客气。

沈涛从屋顶一跃而下道:

“我马上要去南境了,这次武举,我考中了武状元,往后要在那边带兵驻守。

当年若不是你劝我踏实习武,我也走不到今天,说起来,还得谢你。”

白晚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武状元?不错啊,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在南境好好干。”

沈涛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认真:

“晚晚,我知道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做了不少让你烦心的事。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可以不去南境,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

白晚晚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沈涛,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好兄弟,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

这份情谊,我很珍惜,但也只能到这儿了。”

沈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又藏着些不甘:

“其实……我心里早就清楚了,你对我只有兄弟情。

但没关系,我还是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南境我会去,也会守好它,有我在,南境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大齐国的南边也能安稳,你也能放心。”

白晚晚皱着眉,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涛的肩膀道:

“沈涛,你听我说,人该为自己而活,别总把心思挂在我这儿。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闯、去争取,这才是我作为兄弟,最真心的祝福。”

沈涛抬眼:

“这就是我想过的生活,守着南境,护着你在意的人和事,是我自己选的路。

明天我就出发,你不用来送我。

还有,顾思年这些年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要是也对他有几分在意,就好好考虑考虑他。”

说完,便攥着玉箫,脚步缓缓地走出了院子,背影透着股洒脱。

沈涛刚走,白晚晚一抬头,就见顾思年站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玄色衣袍被晚风轻轻吹动。

她走上前,主动开口:“沈涛来向我道别,他明天要去南境了。”

顾思年点点头,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知道,方才在那边都看见了,我过来,是想看看你。

顺便……给你带了样东西。”

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便是一套水绿色的衣裙:“我照着你上次提的样子,让绣坊赶制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晚晚看着那套衣裙,深吸一口气道:“思年哥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顾思年点了点头道:“对,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是。”

“可我害怕。”

白晚晚的声音低了些:

“你现在是摄政王,权势滔天,明天连太子之位都是你定的,往后若想做皇帝也并非不可能。

我怕有一天,你会用权势压我。

更怕你以后要娶妻生子,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顾思年很认真的看着她道:

“傻瓜,我怎么忍心用权势逼你?这从来都不是我的做派。

你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怕,晚晚只需要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变过,也不会变。”

白晚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清醒:

“自古男人多薄幸,再动听的话,到最后也可能变味。

我总觉得,女人不该拿婚姻当赌注,万一赌输了,就是万丈深渊,连回头的路都没有。”

顾思年忍不住轻轻一笑,眼神却愈发认真:

“你倒是把往后的路都想透了,可世间事哪有那么绝对?

不是所有婚姻都不幸,也有很多人赌赢了,一辈子被捧在手心,不是吗?”

白晚晚垂着头,轻声叹息:

“我怕等到人老珠黄那天,曾经的心意都变了。

我最后什么都留不住,只能看着自己一无所有。”

她的顾虑从来都比旁人深,毕竟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见过太多感情的变数,也更清楚权力对人心的影响。

如今的顾思年,在朝堂上是说一不二的摄政王,没有哪个官员敢违逆他的意思。

连立储之事都由他一言而定,这样滔天的权势,今日能用来护着她,他日若心意变了,也能轻易将她推入绝境。

这份沉甸甸的权力,在她眼里,既是保障,也是让她不敢轻易交付真心的枷锁。

突然,顾思年俯身,目光牢牢锁住白晚晚道:

“可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如果我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到你手里呢?”

白晚晚眨了眨眼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思年却只淡淡一笑,没再多解释:“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白晚晚站在原地,满心困惑地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转眼到了第二天,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所有朝臣早早便到齐了——今日是立储的大日子,连久居深宫的太后都被请了出来,皇后苏妲己也身着正装陪在一旁。可这位皇后满脸空洞,双眼无神,脸上没有半分生气,像个失去魂魄的木偶,沉默地坐在齐光恒身边。

齐光恒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内,缓缓开口:“宣旨吧,孙全。”

孙全上前一步,展开手中明黄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多年,深知储君乃国之根本。

今观朝野内外,唯白晚晚大人,心怀民生、才思卓绝,昔日出题考农事、助南境学子展才,足见其有治国之能、爱民之心。

特立白晚晚为储君,待朕百年之后,由其继承大统,钦此!”

圣旨宣读完,大殿内瞬间陷入死寂,所有大臣都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连呼吸都忘了。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臣,耳朵不太好使,颤巍巍拉着旁边人的袖子问:“这……这储君到底是谁啊?是哪位皇子?老臣没听清。”

旁边的人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不是皇子,是……是白晚晚白大人!”

“你说啥?”老臣猛地拔高声音,满脸不敢置信,“立白晚晚为储君?我这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这、这哪有立女子做储君的道理啊!”

站在人群中的白银也彻底傻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孙全手中的圣旨,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思年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旁边的柳全州更是惊得手里的朝笏都差点掉在地上,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满脑子都是“立白晚晚为太子”这几个字,只觉得荒唐又震撼。

王法咽了咽口水道:“娘诶!谁敢这么玩啊?这简直……简直匪夷所思,我耳朵是不是坏了呀?”

苏征大声嚷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女子临朝称制,简直是要将列祖列宗的颜面掷在地上任人践踏!

从古至今,哪有女子登上帝位的先例?

传出去,天下诸侯、四夷蛮邦岂不要笑我大启无人,连江山都要交到妇人手中!”

户部尚书李嵩赶紧出列:

“苏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更何况白晚晚连皇室血脉都算不上,凭什么承继大统?

若真让她坐上龙椅,我等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白晚晚站在那儿,脑子跟浆糊似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思年到底咋想的。

可眼下这光景,满朝文武都盯着呢!

她也不能直接说我不想干吧?只能硬挺着站在原地,手脚都有点发僵。

她越想越纳闷,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简直荒唐得没边儿了。

顾思年站在朝堂上淡淡看着那些文武百官道:“如果我说白晚晚就是先帝血脉呢?”

白晚晚直接傻眼了,她跟老皇帝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老皇帝的女儿?这也太扯了。

苏征冷笑道:

“老皇帝能有这么小的闺女?他是重新回来了不成?

我知道你现在手握大权,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齐光恒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

“摄政王说的是真的,我并不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苏婉儿才是老皇帝的亲闺女,所以白晚晚确实有天家血脉。”

整个朝堂一下就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扯着旁边人的袖子,急得脸都红了:“哎哎,你听见没?陛下这意思,是说齐光恒不是先帝亲儿子?这到底咋回事啊!”

还有人嘴里不停念叨:

“这可坏了!这可坏了!

要是齐光恒不是真皇子,那之前立他做储君算啥?咱们这朝局不就乱套了吗!”

更有几个年纪大的大臣,扶着腰连连叹气,声音里满是慌神:

“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这阵仗!先帝怎么还藏着这么个事儿?

这白晚晚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先帝血脉啊!”

连站在边上的小官都凑在一起嘀咕: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陛下故意说的?

要是真的,咱们以后该听谁的啊?”

顾思年眼风扫过底下乱糟糟的大臣,声音一沉:“都肃静!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再议!”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大半,只剩几人还在小声嘀咕。

齐光恒见状,朝旁边的孙全递了个眼色。

孙全立刻上前一步,展开手里明黄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大声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白晚晚本是先帝血脉,这些年品性端正、做事勤勉,深得朕心。

朕今儿个下旨,封白晚晚为太子。

望她往后好好跟着朕学习处理朝政,将来能担起守护江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担子。

钦此!”

念完,孙全把圣旨一合,朝白晚晚的方向示意:“白大人,还不快接旨?”

白晚晚垂着眼,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波澜:“臣,遵旨。”

无语,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她不过是想做个安安稳稳的清官,怎么转眼就被架上了太子之位?

下朝后,她就被内侍引着往御书房走,脚步都有些发飘。

刚进门,她就忍不住扶住桌角,语气里满是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念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让我当太子,这合适吗?”

顾思年正低头翻着奏章,语气平淡道:“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白晚晚提高了声音:

“你让一个女人当皇帝,传出去不滑天下之大稽吗?

满朝文武能服,天下百姓能认?”

顾思年这才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可当初是你说没有安全感,怕我权力太大压制你。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站得比我高。

我是摄政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你只能做皇帝,才能压过我。”

白晚晚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急得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是说,你是摄政王,我们地位相差太多,相处起来不对等……”

顾思年打断她,轻轻点头:

“所以我才把你扶上这个位置。”

这样我们就对等了,你还比我高一阶。”

他话锋忽然一转,耳尖悄悄泛红道:“不过晚晚,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白晚晚瞳孔骤缩,彻底惊呆了。

顾思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又几分执拗:

“不是你说要一世一双人的吗?反正我已经做到了。

这太子之位,这未来的江山,算我给你的聘礼,你可喜欢?”

白晚晚盯着顾思年平静的侧脸,只觉得他是真的疯了。

哪有人为了一句不对等,就把她硬把人往皇帝宝座上推的?

她还没把反驳的话说出口,殿外忽然传来孙全轻细的通报声:“陛下,白大人、苏大人还有几位老臣,都在殿外跪着,说有要事求见您。”

顾思年翻奏章的手没停,语气淡得没一丝波澜:“跟他们说,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让他们都回去吧!”

御书房里重归安静,白晚晚却更觉心乱,她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几分纠结:

“就算我真有先帝血脉,可大齐国从来没有女帝啊!

你这样做,分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必呢?”

顾思年这才放下笔,抬眼看向她,目光里没有半分犹疑:

“不为什么,我见过你断案时的清明,也见过你为百姓谋利时的执着。

你能做好这个皇帝,也能带着大齐国往前走。

至于我,甘愿隐居幕后,做你最稳的后盾,你管江山,我管你,这样不好吗?”

白晚晚看着顾思年老脸一红,既然他想发疯,她就奉陪到底。

顾思年亲自将白晚晚送回家,刚推开院门,整个白家竟亮得如同白昼,显然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

两人刚走进客厅,满屋子的目光都汇集过来。

白银坐在主位,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白巧娘站在母亲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白晚晚。

连霍将军一家子都来了,霍将军眉头皱得紧紧的,却没先开口。

白银的目光先落在顾思年拉着白晚晚的手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客气:“你小子,赶紧把你的手挪开!”

顾思年被当众点破,轻咳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白银这才看向他,手指微微发颤:

“你谋划了十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

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顾思年缓缓点头:

“对,从我当年从南境回来,查清晚晚的身世,就把这些事都想好了。

我要护她,更要给她一个能安身立命、无人能欺的位置。”

白银望着顾思年,重重叹了口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想要扶她成为女帝,朝野的非议、宗室的阻拦、天下的质疑……

你们要克服的事,多到数不清。”

顾思年刚要开口,就被白银打断:

“更何况,你真能甘心屈居人下?

真愿意让一个女子做天下之主,一辈子辅佐她?”

顾思年没有半分犹豫道:

“那道立晚晚为太子的圣旨,既是承诺,也是聘礼。

我还打算明天请官媒正式上门下聘,只求爷爷奶奶、白姨能把晚晚交给我。

我向你们保证,这辈子都会护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一旁的白巧娘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上前一步:

“你这孩子,怎么能想到这些?

还谋划了这么久,做到这个地步,真是……真是让我惊呆了!”

白夫人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顾思年道:

“你这孩子,心里头真能藏事!

这么大的计划,压在心里这么多年,不声不响就办成了,也真是个有主意的。”

顾思年很快就回去了,白银看着白晚晚道:“晚晚,你愿意吗?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们都听你的。”

白晚晚淡淡一笑道:“我……我是愿意的。”

她毫不矫情,没有谁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

晨光刚染亮白家的青砖黛瓦,门外的鼓乐声就撞进了院子。

十个官媒穿着簇新的大红官袍,引着长不见尾的队伍进来。

一百多台朱红描金的聘礼箱一字排开,把整个院子堆得满满当当,晃得人眼晕。

最显眼的是居中那几台:头一台铺着明黄绸缎,上面码着足有拳头大的东珠、成色顶尖的红宝石串。

还有两柄镶嵌着碎钻的金如意,旁边两台更沉,打开来全是浇铸着“囍”字的赤金元宝,一锭锭码得整整齐齐,压得木架微微发颤。

再往后看,有写着“永业”二字的地契,厚厚一叠,涵盖了城郊最好的几座庄子。

还有京城最繁华那条街上的二十间铺面地契。

三尺高的珊瑚树、通体莹白的羊脂玉瓶、嵌着玛瑙的梳妆台,连装首饰的匣子都是金丝楠木做的。

打开来里面金簪、银钗、玉镯堆得满满当当,每一件都精致得能让京中贵女眼红。

白晚晚站在这些聘礼中间,只觉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哪是聘礼,分明是把天下间最金贵、最华丽的东西,全拢到了她面前,每一件都透着顾思年毫不掩饰的用心。

“主子说,这些都是小主子喜欢的首饰,是他这么多年精心收集的。”张全德轻声说道。

白晚晚点了点头,张全德一挥手道:“还有这身嫁衣,是主子亲手绣的。”

这是她曾和顾思年提过的凤冠霞帔,霞帔拖着三尺长的裙摆,裙角用银线绣缠枝莲纹。

上身对襟袄子绣着展翅凤凰,羽翼用金线混孔雀羽线织就。

凤冠最惹眼,正中央嵌着鸽子蛋大的东珠,圆润莹白。

周围绕着九颗稍小的东珠,两侧垂着十二串珍珠流苏,末端缀着小红宝石,一动就簌簌作响,光影落在白晚晚脸上。

原来当年随口说的喜好,顾思年真记在心里,还把念想变成了实物。

没过多久,齐光恒便以“愿还位于正统”为由,将帝位传给白晚晚,随后带着简单行囊,真正去游山玩水了。

白晚晚登基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她身着十二章纹的帝袍,头戴珠冠,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龙椅。

殿外的百姓望着仪仗,忽然齐齐欢呼起来:“咱们女帝是顶好的女子!凭什么不能为帝?”

欢呼声从宫门口传到街巷,连孩童都举着小旗跟着喊。

有的老人热泪盈眶,念叨着“女帝当年断案清明,为咱们穷人做主”。

还有商贩自发摆上茶水,供观礼的人取用,没人再提女子不能称帝的旧话。

只盼着这位曾护过百姓的新帝,能让日子更安稳。

林老太正蹲在墙角刷夜香桶,就听见外头锣鼓声震天响,她赶紧直起身道:“这咋这么热闹?出啥事儿了?”

“女帝登基啦!”路过的街坊挥着手里的糖纸:“城里正发糖呢,赶紧去抢!”

林老太一慌,把刷子往桶里一扔,就往街跑。

街上满是欢呼的人,有人念叨:“女帝以前在南境救了多少人啊!”

“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就把南境管得好好的,是个好官!”

她拽住一个拿糖的妇人,急着问:“那女帝叫啥名?是不是叫白晚晚啊?”

妇人吓得赶紧捂她的嘴:“你疯啦?敢直呼女帝名讳,不要命了?”

林老太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顺着皱纹往下淌:

“女帝啊……我林家居然出了女帝……

可惜当年,我们还把她当成灾星……”

另一边的码头上,林大盛正扛着粮袋往船上送,汗水把粗布褂子浸得透湿。

旁边的工友拍了拍他:

“今天中午管够馒头!听说了吗?

女帝登基了,咱们大齐要有好日子过了!”

“这女帝是真厉害,从南境回来的,把南境治理得妥妥帖帖。

现在又当皇帝,以后咱们日子肯定差不了!”

林大盛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问:“南境来的女帝?叫啥名啊?”

“好像叫白晚晚。”

“白晚晚……哈哈哈!白晚晚!”林大盛突然抱头蹲在地上,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地上,又哭又笑。

林家人都在为林大昌还债,300万两,就算他们干一辈子的活都还不完。

据史书记载,大齐国开国女帝白晚晚在位六十五年,一生只与摄政王顾思年相守。

二人恩爱两不疑,琴瑟和鸣数十载,共育有二子一女。

帝后情深成为后世传扬的佳话,待百年后合葬于皇陵双圣陵。

陵前碑文“共治天下,共守苍生”,道尽二人一生羁绊。

女帝执政期间,大齐国势臻于鼎盛。

对外,她遣将东征安息国,拓土千里,将丝绸商路直抵西域。

挥师西御匈奴,加固长城防线,保边境百姓免遭劫掠。

又派使臣通好大宛国,引进良马与奇珍,互通有无。

对内,女帝更是以百姓福祉为根本:轻徭薄赋,免除受灾郡县三年赋税。

在各地兴修水利,引河水灌溉农田,让荒田变成沃土。

开设官学,让寒门子弟也能读书应试。

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让政令能顺畅直达乡野。

那时的大齐,街头巷尾满是生机,清晨的市集上,商贩吆喝着新鲜蔬果,孩童攥着糖人追逐打闹。

午后的茶馆里,老人聚在一起听书,讲的是女帝御敌、贤臣治世的故事。

入夜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有的人家在缝补衣裳,有的在教孩子读书,连偏远村落都能听到纺车嗡嗡作响。

粮库里的粮食堆的冒尖,百姓再也不用怕饥年。

驿站的驿马日夜奔忙,传递的多是丰收、太平的喜讯。

几十年间,大齐境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四方百姓纷纷归附。

最终开创了后世称之为“永熙盛世”的繁华局面,这段岁月,也成了大齐史书里最浓墨重彩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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