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是疯了才会去跟汪灿讨论有没有私心这个话题。
这世界上,谁能没有私心呢。
而在月初的问题上,无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私心,只不过是,现在纠缠这个话题对无邪而言没有好处。
否则无邪还真想叫汪灿知道,因为他的这份私心,他能够付出多少呢。
至少得把汪灿头上那个假弟弟的名头给拆掉。
一口一个月初姐的叫的开心,也不看看自己憔悴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五六岁可以不用在意男女有别的小孩子吗。
说实在话,无邪也不是很乐意这么跟汪灿纠缠。
字如其人,瘦金体结构要求严格、笔画特征独特,每一笔都要求劲挺刚健,在一张纸上挥毫,更要注意每个字之间留白布局。
无家小三爷在一些方面,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甚至十分的严苛。
加上无邪偶尔会遵循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规矩,对汪灿这种,做事喜欢伸出一根枝子试探的人,没什么好感。
“怎么,就算是把那国王的心思研究透了,一个死人,又能帮我们什么,还是说,无邪哥哥打算再去踩一次机关?”
汪灿皱眉,不明白无邪为什么纠结国王在想什么,而不是思考他们该怎么继续前进。
月初的伞剑确实够大,但人在伞后的视野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加上还要将他们全部掩护在后面,汪灿光是想想,就知道这事不可行了。
如果要破解机关,或者是尝试那处机关还有没有用,肯定需要有人去触发机关,有月初的伞剑在会安全很多。
可除了月初,也没人能操作这把金属伞剑了。
类似汪灿这种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利用的汪家人,根本也不可能在意别人的生死。
偶尔鳄鱼的眼泪大概也只出现在人手不足的时刻。
所以让月初这个身手好又有武器作弊的人去探机关,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汪灿说不出来这话,要是无邪能自告奋勇的接过这个担子,甭管是因为激将还是因为好奇,都很可以啊。
反正,月初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无邪。
等到时候无邪真的出现了危险,没准月初还能跑得更快也说不准,自己那点感动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他们既然疑心自己的身份,认为自己不怀好意,又怎么可能真心救他呢。
刚才那瞬间,不过就是紧张过后,肾上腺激素造成的一点点错觉罢了。
蠢人才会将此错认成......感情。
又想起前面月初让自己叫她姐姐,叫无邪哥哥的场面,搞得好像他真的能融入这一家似的。
“这倒不是,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手上的那块宝石。
刚才的流沙大概就是因为这块宝石存在的,可是一块石头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呢。
之前苏难说的,能实现一切愿望、或许这石头能帮助我们从这里走出去也说不准啊。
你还叫我一声哥,现在哥想要你手上那块石头看看,过会儿就还你,不算过分吧?”
无邪朝着汪灿摊了摊手,有种大灰狼打算骗人的慈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