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和萩原研二都懊恼极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这一天,是普普通通的、依旧让萩原研二急上火的一天。
东京时间上午9:00,纽约时间晚上8:00。
自闭的四岁小光正在房间推着小火车玩儿,一直朝着一个方向。没有脑子之后,思维也成了直线,只知道朝前走。
工作日,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小光又让诸伏景光帮忙带。
好在萩原研二知道一个人辛苦带娃的艰辛,在没有正事的时候,也帮忙照看着。
眼看着那孩子又一次连人带小火车一起撞在墙上,诸伏景光无奈地伸手去捞、捞了个空。
正在一旁切水果的萩原研二似乎发现了什么,眉梢扬起,无声地说:“哇哦,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诸伏景光猛地瞪大眼睛,眼神犀利地刺过去。
只见穿着蓝色t恤和小短裤的男孩儿已经抱着火车,身体灵活地一闪,避免被撞上的可能。
“zero?!”
小光仰头看过去,笑着喊道:“hiro,好久不……”见。
下一秒,他的耳朵被久别重逢的幼驯染狠狠揪住。
“你是不是想说好久不见?你可真能耐,说消失就消失,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一年半!”
诸伏景光见到幼驯染那一刻,巨大的惊喜还没蔓延上心头,后怕和愤怒已经席卷而来。
失踪这么久,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幼驯染了。
可当他对上小光那双鲜活又明亮的眼睛时,他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zero绝对在他们急的厉害的时候自个儿玩儿的开心呢。
这家伙,太没良心了。
诸伏景光想起自己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找上琴酒,结果琴酒将他当成空气的一幕就破防了。
他之后总在怀疑人生,摸摸自己的脸颊想,难道苏格兰是什么很大众、很路人的脸吗?
恼火上头,他狠狠揪了揪小孩儿的耳朵。
小光也嚎得凄惨无比,让邻居听了都会误以为有人虐待小孩儿,但小耳朵红都没红。
抱胸坐在一旁的萩原研二好整以暇地看着,拽住自己的发丝无聊地吹了吹。
我是你们幼驯染play中的一环吗?
一个嘴上骂的狠,手上一点力气没用。
一个嘴上嚎得惨,眼泪丁点儿都没掉。
演我呢?
“hiro,快松手,疼……”
小光细嗓子娇娇地喊了一声。
诸伏景光立刻松开手,用手轻轻碰了碰小孩儿的耳朵,盯着耳朵上细小的绒毛,担心地问:“没事吧,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zero现在用的是小孩子的身体,耐不住疼的,他就不应该使劲儿。
吓唬吓唬就好了,他怎么还真动手了。
诸伏景光松手后,小光揉了揉痒痒的耳朵,笑弯了眼睛:“没事。”
他看向这几年在公安内混的越来越好的萩原研二,那身干练强势的气场,很有公安警察的范儿了。
往搜查科门口一站,像极了公安又来抢走案子时的理直气壮和趾高气昂,简直拉足了仇恨值。
“萩原。”他脸上的笑容敛起,郑重地说,“时间到了。”
萩原研二的手蓦然一松,那一缕头发被嘴边的风吹向额头,又轻轻飘落下来,回到了脸颊一侧。
他眼里像是燃烧的星子,绽放着生命的辉煌。那紫色晕染一圈,带着惊心夺魄的璀璨。
他缓缓起身,气场变得厚重又沉稳,郑重其事地说:“你放心。”
只是简单的一个回应,却像是在用生命承诺着什么。
又像是他轻松的肩头,骤然担负上了无法言说的重担。
诸伏景光目光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沉着脸问:“你们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和小光对视一眼,都不敢瞒着。
小光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小火车,老老实实地说:“我准备让萩原成为朗姆。”
诸伏景光懵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询问:“朗姆怎么办?”
研二的易容技巧这几年越发精进,之前看他压力太大,居然易容成阵平的模样逗他,等阵平回来时,他还以为是贝尔摩德杀过来了,差点拔枪。
由研二易容成朗姆,只要有足够的情报支撑,完全没有问题。
他相信研二的临机应变能力,也信任研二的实力。
萩原研二重新坐下,只是气场和之前的放松完全不同,语气严肃又稳重,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轻佻:“要么带回公安,要么当场击毙。”
总之,在他取代朗姆后,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朗姆。
不过,为了组织的情报,优先活捉朗姆。
萩原研二得到消息后,也不在这里碍眼了,他眨了下左眼,笑眯眯地说:“那我就先去做准备工作了,随时等候您的传唤,大人。”
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将小光留下来应付腹黑的小诸伏。
萩原研二离开后,诸伏景光坐在小光对面,神色严肃地问:“你经常被组织关进实验室,是因为你是那位先生的意识载体,是他的容器?”
小光:“……”
还在美国的降谷零心中哀嚎,他就知道卷毛混蛋闯进组织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他的同期们绝对会同步这个消息。
可恶,到底是谁在传谣啊。
东京,小光板着小脸问:“hiro,谁告诉你容器的事情的?”
诸伏景光迟疑了一瞬,毫不犹豫地卖掉了同期:“是研二。”
见小孩儿五官当场移位,面目狰狞的没办法看,他忙补充说:“研二是从甜品社发来的视频里看到的,是朗姆亲口说的!”
他语气急促地说:“朗姆作为组织二把手,情报部门的主管,他能说出这种话,哪怕有些误会,也证明确有其事。”
“zero,告诉我,组织首领真的在找容器吗?”
小光神色纠结,先代可能是真的找了,但现任没找。
所以这到底是找没找啊。
可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要没有第一时间否认,那就是肯定的答案。
诸伏景光见他欲言又止,一时间心都凉了。
“zero,你现在到底什么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