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认为,剧情意识要气也只能气普拉米亚不争气,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让普拉米亚逃税漏税的。
主要也是因为普拉米亚死得太突然,死在一群在剧情意识的认知中属于背景板存在的家伙手里。
死因清晰,逻辑正常,没有bug。
祂也没理由因为普拉米亚死在美国,就来日本找他麻烦吧。
不过若剧情意识真不讲道理的话,系统也略通拳脚的。
降谷零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事情太多了,没时间关注那些小事。
在幼驯染一言难尽的眼神下,马甲闭目睡着了。
唯有诸伏景光心情乱糟糟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被命运注视的普拉米亚就那么简单的死在了美国?!
荒诞的像个笑话一样。
这逃税的举报电话,不会是zero打的吧?
这借刀杀人用得好啊,就是不太像zero会使的手段。
他目光无意识落在小光身上,眼眸沉了沉。
现在的zero,是哪个人格?
12月19日,清晨。
简单吃过早饭后,降谷零看向昔拉,温和地说:“昔拉,我有任务要做,你暂时留下来,我会让莎朗君照顾你一段时间,当你的老师可好?”
昔拉乖乖坐着,歪歪头问:“艾利?”
降谷零抬手摸摸她柔软的金发:“艾利太任性了,我需要带在身边教导。”
昔拉心中不舍,她也很想陪在父亲身边。
但她不会违背父亲的命令:“是,父亲,我等您回来。”
她回想起莎朗明艳强大的模样,眼神波动了下。
如果她学到了莎朗的能力,也变得和莎朗一样厉害,是不是就能帮到父亲了?
到时艾利如果调皮惹父亲心烦,她也能帮父亲教养弟弟。
跟随在父亲身边虽然很美好,但她却没什么长进。
回想起这段时间父亲念叨的话,她低声说:“我想成为父亲的最优解。”
而非放在利益权衡天秤上的砝码。
这时,她一直物化的人格逐渐生长出新的枝丫,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她的未来改变。
于是,忙工作的贝尔摩德就接到了一个小包袱,她握着笔,低头和桌前的小女孩儿对视一眼,脸色瞬间泛青。
她冷笑,既然boss将人送来给她照顾,就别管她怎么照顾了。
“过来,将那堆资料按照表格目录分类整理好。”
她毫不客气地吩咐。
昔拉看了看那堆比她还高的资料,乖巧地说:“是,老师。”
贝尔摩德神色复杂地望着小女孩的背影,她一向不喜欢实验体,但这学生是先生硬塞过来的,不教还不行。
她一时间忧心忡忡,这小家伙的脑子真的没被实验室弄坏吗?
她真怕教一个榆木疙瘩啊。
贝尔摩德和学生汇合时,降谷零就在阿米林和亚伦的陪伴下向东京港而去。
那里已经有快艇停泊了。
这两艘快艇时速约60节,从东京到北太平洋的小岛近四千八百公里,用时大约两日才到达目的地。
这座岛藏在众多岛屿中间,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地图上也没有它的位置,但里面的医疗设施和军火等等,比陆地上丝毫不差。
降谷零牵着艾利踩在岛上湿润的土地上,感受到小岛方圆千米内风平浪静,他拍了拍身上的水,若有所思地问:“这里冬季的风暴活动一直都这么强吗?”
先代不可能随便找个小岛当他的疗养地,特别是北太平洋这边的气候不适合老人家养身体,但他偏偏就选择了这个地方。
阿米林拨了拨潮湿的头发,肯定地说:“近几年来,一年比一年强。”
不出三年,这座岛将会在千里外被风暴环绕。且因它地理位置特殊,风暴却总会和它擦过。
所以这里十分安全,轮船经过也会绕过这里,不会发现这座岛有问题。
“zero,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儿,没有蛋糕店。”
艾利不开心地说。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朝基地走去,嘴角含笑,温和地附和:“对,也没有服装店。我想给小艾利买些漂亮衣服都买不到。”
“好啊,那在岛上开店吧,我给zero挑一套漂亮裙子。”艾利气呼呼地松开他的手,快步走在最前面。
几步迈出去后,孩童单纯玩闹的心思占据上风,在陌生的地方,好奇地这儿看看那瞧瞧。
降谷零也不去管他,只是慢悠悠地走在岛上,碰到巡逻队时,他们还会停下给降谷零行礼。
阿米林的注意力一直在降谷零身上,身后的白鸽军团安静地追随其后,也都虔诚又专注地注视着他。
也就没人发现,艾利虽然一直蹦蹦跳跳、咋咋呼呼,一派天真幼童的模样,实际上一直在降谷零周围打转。
他每一次回转回来扯着降谷零的衣服问东问西,都是有人接近的时候。
他的位置,总是进可攻退可守。
降谷零望着高大的棕榈树和椰子树,兴致勃勃地问:“这些果实有收集吗?”
阿米林瞥了眼树枝上刚成熟的槟榔和熟透了掉在地上椰子,摇摇头说:“岛上的人一直很忙,大家没注意过这些东西。”
降谷零:“……”
好心痛。
这都可以拿去卖钱啊。
真是空手宝山的败家子!
降谷零也不急着去基地了,直接吩咐说:“让人拓展一条出售渠道,将附近岛屿的槟榔、椰果、油棕的油等等拿去售卖。”
至于这些岛的归属问题,他拿到了就是他的。
“在东京注册个农贸集团,市场部和卫生部等等全都送些钱打通人脉关系。”
他的手按在油棕树上轻轻摩擦了下,语调不疾不徐地吩咐。
阿米林记录着他下达的每一个任务,疑惑地问:“组织在各方都有人脉,为什么还要浪费人力财力打通其他关系?”
直接给卧底与合作者打声招呼就完了。
降谷零收回手,从黑西装的胸前口袋拿出方巾擦了擦指尖的污渍,看着他笑道:“那些政客能被我们的利益收买,他日就能因更大的利益出卖我们。”
“威逼而来的合作者心怀怨恨,更容易动摇信念。”
“我们需要的是——利益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