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卢天慧在长春码了多少人?得码了四十来号,开着十台车,哐哐打着双闪,奔着冰城就干过来了。
往这一来,卢天慧跟手下交代,跟朱建辉也说了:“你们去,要是他在那儿,人给我往死里干,别打死,干倒就行。我他妈必须在冰城把他打没名了,装牛逼,跟咱们长春的社会装犊子!”
“再一个,夜总会给我捎带手搂一遍,给他‘装修装修’,懂不懂?”
“明白,你放心吧哥,这事儿指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地址在哪儿?”
“一会儿我领你们去。”
开车到了焦元南的夜总会门口,卢天慧撂下话:“我就不搁这儿了,你们瞅着点时机,差不多了就动手,我回去等你电话,等你们信儿。”
“行行行。”
这一说完,卢天慧走了,这帮人在车里面抽了能有两根烟,寻思寻思:“走吧!”紧接着就喊:“来,抄家伙!大点干,早点散!”
五连子、双管子、砍刀、片柳子,也他妈都拿在手里面,该撸的撸,该拎的拎,明晃晃四十来号人,奔着夜总会这边就来了。
但咱说咋的呢?他他妈就赶寸了!焦元南今天领着这帮兄弟上白博涛那儿去了,压根没在夜总会,而且把子龙他们也都领走了。
就剩一个曾大伟算是个“炮子”,是个混社会的,唐立强也上医院换药去了。剩下的全是服务员、吧台、保安,这帮小年轻啥的。
这帮人往这一来,保安在那一看:“我操!来人了!”
那能看不明白吗?一看就是掐着家伙来的。
就剩一个曾大伟挺猛,一挥手跑到吧台里面,把他那“五连子”也拽出来,啪地一拿。
但人长春来的这帮社会确实牛逼,眼瞅着你一个拿“掐枪”出来的,“操!干他!”“咔”一下,五连子一响,先把焦元南门口的大玻璃门打他妈稀碎,透过这碎玻璃,把曾大伟给崩了个跟头,“扑通”一下倒地上了。
上来几个人就喊:“别他妈动!都别动!”
服务员一看这阵仗,早都交枪不杀了,这帮服务员敢跟他们对抗吗?人家手里全是硬家伙。
但这帮人下手绝对狠,进来就咋呼:“焦元南呐?”然后“操操”的,把这帮服务员全他妈打跪下了,包括保安,拿枪一指:“我问你,焦元南呢?啊?我问你焦元南在哪呢?”
“南哥…出去了,出门了,出去了……”
“算他妈捡着了!你们,进去!给我找!”
这一说完,他们对这地方也不太熟,毕竟是在外地干活,不能像在长春当地,从一楼砸到三楼。
在这地方把事儿办了,把老板的事儿办了,该砸的砸,该拿的拿。
一楼比划完了,进包房里面,照着音箱、电视,“砰砰”的,五连子又崩了几下子。
完事出来就喊:“大哥大哥,走走走!”
临走还撂狠话:“告诉你们家那个啥,叫焦元南的,以后他妈别装逼!再装逼,咱还过来干他!咱他妈长春过来的,听没听懂?这犊子让你们装的!”说完“哐哐”,人就走了。
他们刚走,这边电话就给焦元南打过去了:“南哥!
咋的了??
南哥?快回来吧!夜总会让人给砸啦!!!”
焦元南这边电话一撂,反手就给黄毛打过去了,给林汉强打过去了,因为他俩离得近。焦元南这时候领着自己这帮兄弟,包括白博涛,开着车就往夜总会这边干。
林汉强这会儿从三道街过来,这是最近的道,他到这儿了,“叭叭”的把五连子往起一拎,喊:“进来!你妈的!”啪地一围,等着呢。
这时候呢,黄毛紧跟着,领着鹏军、小球子也进来了。
黄毛冲手下喊:“人呢?操!人呢?”
“走了,跑了!”
“哪来的?谁啊?”
“说是吉林长春过来的,哐哐砸啊!”
焦元南这时候把车停到门口,往屋里一进,一看一楼——虽说没砸得稀巴烂,但五连子崩的电视、音箱啥的,该碎的碎,该瘪的瘪,反正能砸的都没放过。二楼没上去,毕竟是外地活儿,怕砸久了警察过来“喝茶”。
焦元南一看这场景,抄起电话就拨出去了:“喂,邢鹏?”
“哎,南哥!”
“别鸡巴管我叫南哥!你要还拿我当兄弟,就跟我说实话——这事儿,是谁干的?别跟我扯犊子,没事我不削你!”
“南哥你看……!。”
“我问你,赵振东人在哪儿呢?”
焦元南这话一出,那头儿顿了顿:“南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平时关系都不错,再说他跟利哥……”
“操你妈!邢鹏,我问你最后一句:你跟他近还是跟我近?跟他近,现在就把电话撂了,以后咱两世旁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也祝你在冰城混得风生水起。但跟我焦元南,以后咱就一毛钱关系没有,听明白没?”
“别别别,南哥你这话唠的……他在火车站那个新座工地,崔四东那儿的活儿。”
“崔四东那个工地?”
“对!”
“邢鹏,你听我说,这事儿你别管!!
南哥!我给他打个电话,咱一起唠唠行不?再说那边还有崔四东,你去了不等于连崔四东场子一起扫了吗?这事儿牵一发动全身啊……”
“行了,你别管了!”焦元南打断他,“但我告诉你,邢鹏,我还拿你当兄弟。你要拿我当损懒子,咱也没啥说的。我电话撂了,你要是敢给赵振东通风报信,我再说一遍:以后冰城有你没我,咱就两世旁人!”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这边邢鹏心里犯嘀咕,想给赵振东报信,但焦元南把话撂到这份上,他得掂量掂量——真放跑了赵振东,他邢鹏以后在冰城就别想混了。
就算焦元南不找他麻烦,手下那帮人呢?王福国、林汉强、宋子龙,哪个是善茬?以后出去摆事,谁还给他面子?现在跟焦元南一伙,到哪儿都说“这是我朋友”,人家多少给几分薄面;要是撕破脸,焦元南来一句“邢鹏不是咱兄弟”,他在冰城还能咋混?
这么一琢磨,邢鹏子肯定不能干这傻事儿,通风报信是万万不敢了。
焦元南这边“啪啪”发动车,直奔火车站新座工地。到了工地,往办公室走的时候,外面兄弟喊起来:“哎!来车了!来车了!”
里面一听“来社会的”,崔四东跟没事人似的坐着:“慌鸡毛?啥社会我没见过?我看看谁来了……”
这赵振东在这一看,“那个崔总,要不我……!”
“不用,我在这你怕个鸡毛,我看看谁?”
叭的一下,崔四东推门,他妈就出来了,一到门口见着焦元南了。
焦元南也不废话,“崔四东,这么的,今天我到这儿来,我指定不是冲你,你呢…该回去回去。如果说在这边给你造成损失了,你找我焦元南算?屋里面赵振东,我肯定得收拾他。”
“不是…元南,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这个事儿啥都不用说,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儿,他把我夜总会给你砸了,你还拦不拦吧,四东。”
“你看元南,不管咋地,他在这边是我的乙方,我俩合作的这些事儿,我就不跟你讲了,他把咱夜总会砸了?拿钱不就完了吗?行不行啊?给我个面子行不行?要不这么的,我给俊英打个电话,你跟俊英唠唠行不行?”
崔四东知道焦元南跟王俊英好,本身他和焦元南关系也不错,之前两家住邻居,虽然不总在一起玩,但是也是一起长大的。
但是人家玩的是商界,那比焦元南可有钱多了
这头崔四东直接拿出电话,给王俊英就打过去了。
“哎,俊英,你看元南到我这来了,在工地呢,在金座。对,他妈的跟那谁跟那个振东发生点冲突,你跟你焦元南说说,先消个火,完了呢,下午我找个地方摆一桌,完了把这个振东也找出来,咱坐一会,啥事,咱这划不开呀,你下午忙不忙,你要不忙的话,你也过来呗。啊,那行行行,你跟你焦元南说吧。
说着,崔四东把电话递给了焦元南,你看元南你说两句,消消气。
“俊英?怎么的?”
“哎,元南,那啥,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啥事了啊,你看这个四东给我打电话了?完了四东刚才说是是找个地方,这么的,正好下午没事,我也去行不行?元南,完了咱们见面,看看咋回事唠一唠,咱坐一会,把这化了呗。”
“俊英,我就跟你说一件事,他把我夜总会给砸了。”
王俊英在这一听,“啥,我操!我明白了!!元南,收拾他…收拾他!这逼做的太过了。嗯,好嘞,用不用我呀?
好嘞,好嘞,咵电话一挂,反手给崔四东又打过来了。”
“四东,这事儿你别管了,你抽身吧??
不是。那妈振东在咱那块是乙方,我俩合作很多事儿呢?!
操!再大点事儿,也别管了。四东,这事儿你管不了。你他妈知道咋回事儿啊?先把唐立强给崩了,反手他妈把焦元南的夜总会给砸了,先别说焦元南,你就说说吧。如果说他妈冰城社会流氓子或者外地的社会,把我局子砸了,你说我王俊英得咋办?这回你就明白咋回事了吧?这事儿没法解,划不开,你别管这事儿了。
好嘞好嘞,哎?!
好了,四东,哐上电话里一撂。
这崔四东这时瞅了一眼。
“你真不能唠了现在。”
俩人才说完话,就听里面有动静,焦元南带人呼啦一下子冲进屋。
这赵振东这时候一抬头,还鸡巴装逼呢:“焦元南,你听我跟你说啊,我他妈也不是吓大的。我告诉你一声,我他妈在长春……”
话还没说完,这边子龙这一过来,五连子往起一端!!我去你妈的吧!!砰!!就一下子,一五连子,直接把赵振东就搂个跟头。
这往地一倒,这帮人过来,这大皮鞋头子照脑瓜子“操操!啪啪啪”,那一顿踢呀。
可以这么讲,瞬间踢成了猪头小队长,啥意思呢?就跟变形金刚是一样一样的,脸都给踢变形了。
就这个时候,此时此刻,赵振东要是回家,百分之百他妈都不认识他啦?就打这逼样,已经打变形了。
焦元南一瞅,带出来的这帮小子他妈真是下死手啊,来来来…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就不用想了,就这一顿皮鞋头能给踢死。
带他起来,来,把他薅起来。”
哐的一下,把这赵振东薅起来,这时候他嘴他妈肿得跟那个大馒头似的,眼睛就他妈剩一条缝了,已经封喉了。
操!!。
“你别跟我俩操操的,你再操操,我还收拾你听没听懂,赵振东,你真牛逼,我不管你在长春,你他妈是啥手子,你他妈是干啥的,你跑冰城你他妈砸我的夜总会。你兄弟敢把他妈唐立强一枪撂倒!!你妈的,我还没找你呢,你又找人到这来他妈给我火上浇油来啦,你说你是不是作死,300万,赶紧的。20分钟,我要看不着这笔钱,赵振东,我要能让你活着出冰城,以后焦元南我就不混了。记住,我一点没吓唬你,你拿与不拿,你自己琢磨。”
赵振东这时候他也看明白了,一瞅焦元南身边这帮人,那一个一个的目露凶光。
你就记住,你光是吓也没有用,你身上背过人命的,你就站着,就这个眼神跟别人他不一样,能明白不?真敢打死你,或者说他妈在这吓唬你,这帮人瞅的是一清二楚,就这帮屋里他也看明白了,最少得有10个人敢他妈拿枪把自己打死。
他赵振东算是半个炮子,还是那句话,他更多的精力,他还是做买卖。
此时此刻还有一句话叫啥,叫好汉不吃这眼前亏。
赵振东马上说。“我给,我给,你这么的,崔四东是不在门口吗,你把他喊过来行不行啊,喊过来,我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