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师心中猛地一凛,犹如被人当众揭开了伤疤,一阵剧痛袭来。他万万没想到,赵飞虎竟对这件事知晓得如此清楚。但他岂肯轻易认输,依旧强词夺理,试图挽回局面:“昭武将军,您可莫要轻信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啊。我申国师向来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怎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这分明就是张天命蓄意污蔑,他妄图借此扰乱我天风国的安定,其心可诛!”申国师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挥舞,试图用夸张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赵飞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申国师,你就莫要再狡辩了。国君对天下之事,可谓是洞若观火,您暗中的所作所为,国君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念在您多年来为天风国效力,一直隐忍未发罢了。此次若不是看在您还未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我也不会出手阻拦。”赵飞虎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申国师,仿佛要将他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击碎。
申国师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犹如调色盘中混乱的色彩,心中又惊又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昭武将军,你莫非要与我公然作对不成?你虽手握兵权,可我身为国师,在国君面前也并非毫无分量。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对你不客气!”申国师一边说,一边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赵飞虎听闻,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丝毫不把申国师的威胁放在眼里。他神色坚定地说道:“申国师,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军吗?我赵飞虎这一生,只知听从国君之命,维护天风国的正义与安宁。您若就此收手,向这年轻人赔礼道歉,此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本将军定不会坐视不管,任凭是谁,胆敢破坏天风国的安定,我都绝不轻饶!”赵飞虎昂首挺胸,身上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不可撼动。
申国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犹如毒蛇吐信,阴森而可怖。他心里十分清楚,赵飞虎乃是国君的心腹,又手握重兵,若真与他正面冲突,自己未必能讨得好处。但要他堂堂国师,向一个无名小辈张天命赔礼道歉,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的怒火如同汹涌的暗流,在心底翻涌不息。
僵持片刻,申国师冷冷地哼了一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昭武将军,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放过这小子。但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张天命,你给我牢牢记住了!”说罢,他怒目圆睁,狠狠瞪了张天命一眼,随后一甩衣袖,带着剩余的手下,气冲冲地转身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
赵飞虎望着申国师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申国师绝非善类,睚眦必报,此次虽然暂时救下张天命,但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此时,张天命在李玉龙和李玉凤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但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他感激地看着赵飞虎,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张天命没齿难忘。若不是将军及时出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
赵飞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年轻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奉国君之命行事而已。不过,你今日展现出的勇气和实力,着实让我十分钦佩。你年纪轻轻的天赋极高,战力更是惊人 居然能和元婴境九重修为的申国师打的不分上下,如果不是他吞服秘药的话,估计他还不一定能赢你。只是申国师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你日后行事还需处处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赵飞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之情。
张天命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说道:“多谢将军提醒,我定会小心谨慎。此次若不是将军出手相助,我哪还有命在。我张天命定会铭记将军的恩情,若将军日后有任何需要,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天命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向天地宣誓自己的决心。
赵飞虎看着张天命,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心中暗暗赞叹这年轻人的骨气与担当。他说道:“好,年轻人有骨气。我看好你。国君让我告诉你,等他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是申国师伏法之时。”说完以后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张天命的肩膀。
赵飞虎转身离去,那背影高大而挺拔,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张天命等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虽然暂时落下帷幕,但张天命知道,与申国师的恩怨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必将充满荆棘与挑战,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危机四伏。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虽然在年轻一代里面已经是无人可及,但是遇到了像申国师这样的老怪物,自己还是有所欠缺的。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坚定与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李玉龙看向张天命轻声问道:“张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天命此时所受的伤,经过鸿蒙紫气的治疗,已经恢复了五六成。他重重的叹息一声看向王家太上长老和谢家太上长老,毫无表情冷冷的说道:“灭了这两家!”语音不大,却是让两家太上长老浑身一激灵。他们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张天命还不忘记要灭掉自己家族。
王家太上长老此刻脸色煞白如纸,宛如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却仍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站起身来。他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交织的神色,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恶狠狠地怒视着张天命,声嘶力竭地吼道:“张天命,你休要欺人太甚!我王家传承悠悠数百年,底蕴深厚,岂会惧怕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今日,即便拼上我这条老命,粉身碎骨,也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恨意。
谢家太上长老也艰难地挣扎着起身,身形摇晃不定,却仍咬牙附和道:“没错,姓张的,你莫以为有昭武将军在背后撑腰,便可以在这修真界为所欲为。我谢家在这天风国屹立多年,同样不是好惹的主儿。你若敢动我谢家分毫,整个天风国的修士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必将遭受万劫不复之苦!”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拳头,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试图以言语威慑张天命。
张天命神色冰冷如霜,宛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两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决绝,缓缓说道:“你们两家不知廉耻,勾结申国师,三番五次对我和李家下黑手,手段阴险至极。难道就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报应?莫要拿修真界来吓唬我,那不过是你们的虚张声势罢了。今日,便是你们两家的末日,我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张天命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对这两家的审判。
李玉龙和李玉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之色,犹如笼罩着一层阴云。李玉龙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劝道:“张公子,您伤势尚未痊愈,身子虚弱。他们二人虽说同样身负重伤,但若是拼死一搏,以命相搏,恐怕对您极为不利,还请您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啊。”他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对张天命安危的深深担忧。
李玉凤也焦急万分,连忙说道:“是啊,张公子,您刚刚才从申国师那如狼似虎的手中惊险脱险,元气大伤,实在不宜再涉入这等凶险之地。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烁着焦急的泪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仿佛在为张天命祈祷。
张天命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玉龙兄妹,缓缓说道:“玉龙、玉凤,多谢你们如此关心我。但我心中这股恨意如熊熊烈火,难以平息。且这两家心怀狼子野心,犹如两颗毒瘤,留着始终是个巨大的祸患,迟早会对更多人不利。我虽有伤在身,但凭借自身所学,自信还能与他们周旋,给他们应有的教训。”张天命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手中的裂天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复仇的脚步。
王家太上长老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充满了阴森与不屑:“哼,好大的口气!你当真以为我们是任你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不成?即便今日是死路一条,我们也要拉你垫背,让你知道我王家的厉害!”说着,他拼尽全身力气,运转起全身灵力,全然不顾自身伤势的严重,强行施展出王家的禁忌功法。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如同鲜血般刺目,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瞬间暴涨开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谢家太上长老见状,心中一横,也咬咬牙,同样施展出谢家的保命绝学。只见他身体周围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这些符文如同活物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张天命感受到两人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犹如两座大山向他压来,神色不禁凝重起来。但他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燃起更加炽热的斗志。周身鸿蒙紫气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光芒大盛。
李玉龙和李玉凤眼见张天命不顾伤势,依旧执意要与两家太上长老展开殊死搏斗,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两人不假思索,双双飞身挡在张天命身前,犹如两尊守护的战神,试图阻拦这场可能带来灭顶之灾的恶斗。
李玉龙满脸焦急,神情恳切,眼中写满了担忧,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劝道:“张公子,您可一定要仔细斟酌啊!您瞧瞧这两位太上长老,如今已然如困兽般陷入绝境,一旦他们狠下心来燃魂拼命,那爆发出来的威力绝非寻常可比。您纵使实力超凡,可如今伤势未愈,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实在不能冒这个险啊!”说着,他紧紧盯着张天命,仿佛要用眼神将自己的担忧与焦急传递过去。
李玉凤也在一旁附和,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张公子,您要是因为此事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去面对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又如何能对得起您对我们李家的天大恩情?先回李府,从长计议才是眼下的上策呀!”她一边说,一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张天命心中猛地一凛,李玉龙兄妹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在他的心坎上,如同一记警钟在他脑海中轰然敲响。他心里十分清楚,若这两位太上长老真的不顾一切燃魂,以自己此刻尚未痊愈的状态,确实难以抵挡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虽说心中那股恨意如熊熊烈火般难以熄灭,但他也深知,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将自己和李玉龙兄妹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王家太上长老敏锐地察觉到张天命眼神中的迟疑,以为有机可乘,趁机冷笑道:“怎么,姓张的,害怕了?我就知道你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今日你要是敢动我王家分毫,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玉石俱焚,让你知道得罪我王家的下场!”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嚣张与不屑。
谢家太上长老也跟着叫嚣起来:“没错,你若现在乖乖跪地求饶,或许我们大发慈悲,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你今日插翅难逃!”他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喊道,那狰狞的面容仿佛要将张天命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