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啧。
瞧瞧这话说的。
就算做了亏心事也不能告诉你耶。
江钰霎时摇了摇脑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与此同时无辜一笑:“嘿嘿,你还没睡啊?”
鼻尖轻轻哼出气音,啸风嘴里嘟囔的闲话也没让旁人听到:“你不回来,吾能和谁睡。”
都说男人越多越气派。
但江钰怎么感觉,男人越多,她就越如履薄冰呢?
她偷偷瞄了啸风一眼,那人还是那副神色难辨的模样,不像生气,也不像没生气。
不过很快,她便自我安慰地耸耸肩。
算了。
天大地大,眼下睡觉最大。
啸风既然没说什么,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何必自己撞枪口呢。
“睡觉睡觉。”
如此,江钰安心地解了外袍,两脚并用褪了靴,下一秒,身体便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床上。
“啊,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的床最舒服了!”
她拉长声音地感叹着,还不忘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贴得更舒服些。
“……”
这下,没了观众,啸风也懒得再端着装模作样。
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刚走近床边,就紧挨着江钰躺下来,顺便还拽了被子来,只盖了自己那一半。
这算是在……割席?
管他呢!
“哎哎,怎么不给我盖!”
江钰立刻就不乐意了。
她像条泥鳅似的,咕蛹着突破防线——脚理直气壮地塞进他结实有力的双腿之间,手则直接搭上他紧绷的腹肌,脸更是肆无忌惮地抵上他锁骨凹陷处。
如此,浑身都暖哄哄的。
一切安顿好后,江钰舒服地眯上了眼。
啸风倒也没立刻反应,似乎早就习惯了,虽面色淡淡地冷着,但也没推开她,任由她胡作非为。
待到没了动静,他才佯装不经意提醒道:“你快把被褥扯破了。”
“一床被褥嘛。”江钰眼都没睁,拍马屁道,“有你在还要什么被子。”
啸风叹了口气:“……可你现在就这一床被褥。”
“什么嘛!”
江钰瞬间睁开眼睛,盯着啸风的侧脸,把脸贴得更紧些:“啸风啸风,你不会在嫌弃我穷吧?”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现在浑身家当就一个床和一床被子,总让你过苦日子,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
她泫然欲泣。
“我太没用了,就算你要离开我,我也同意,即便我会伤心,即便我会难过……”
突如其来的小剧场,啸风忍无可忍,捏住了江钰的嘴巴。
“吾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
他不自然地反驳。
“九州,不是有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的……”
“对啊对啊,姐姐就算是狗,藤藤也不嫌弃姐姐的狗窝的!”
“……”什么话!
江钰一翘头,发现了扒在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的藤藤:“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姐姐说狗窝最好的时候。”藤藤认真道。
“哈……”
江钰无奈地挠了挠头,撑在啸风的胸前,问:“你说,我是不是得给她报个班上了?孩子文化跟不上不是个事啊。”
啸风压抑住嘴角的笑意。
“孩子随你有什么办法?”
“胡说,我这么聪明。”
“姐姐!大老虎没说错!藤藤就是随姐姐才这么聪明的!”
“……”
三人说话的功夫,正巧朝夕换好了衣服,被江钰拉着加入了战场。
时逍瞧着,那居所的灯一直亮到子时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