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花:“……?”
萧津刚说完,她那呆萌的目光随即落到其身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长老?
您还是我的长老吗?
不远处,相柏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气氛变化。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挤成一团,脑袋挨着脑袋地凑过来看热闹。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江钰一边压低嗓音询问,一边手上没停,正按在容遥头顶,指尖在其乌黑柔顺的发间不断打圈。
对此,容遥本人蹲得笔直,连身形都绷得有些僵。
他任由少女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在他头顶转悠,唯一的反应,就是那略显飘忽的眼神。
相柏此刻正盯着萧津与孟挽花那边,微微蹙眉,状似认真分析:“似乎因为师妹没有动手。”
说罢,他一侧头,注意到江钰的动作时顿住。
“小师妹,你的手……”
江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搭在容遥头上的手,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这个啊,我刚刚下手有点重,作为赔偿,给师兄揉一揉。”
沈逢春闻言,问道:“很严重吗?”
怎么都到了必须得揉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师兄,你现在好点了吗?”江钰歪头。
容遥目视前方,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给了少女那随心所欲的按摩手法一个面子。
“……嗯。”
而相柏的目光在不动声色地扫过容遥红透的耳尖后,唇角微弯,笑容忽然变得格外温和。
“我来吧。”
他笑着开口。
“他平日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师妹,你都忘了?”
“哎?”江钰一愣,脑中飞快回想容遥平日那副规矩周全的样子,觉得似乎也没错,便将手抽回来,“那行,师兄来吧。”
让开位置。
相柏走到容遥身后,刚举起手正要落下,倏地,一道横着的小臂忽然从下方伸起,拦住了他。
容遥扭头,神情僵硬,眼神仍是飘忽的。
“……谢谢师兄,我不疼了。”
相柏的手随即轻轻收回,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他嘴角轻弯,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就好。没事就好。”
“嘘嘘嘘,别说了,有情况!”
江钰打断两人的对峙。
只见另一边,被提到的朝夕愣了一愣,抬头便对上萧津的肯定视线。
“去,削她。”
他说得轻描淡写。
“……”
朝夕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愿意答应萧津做陪练,确实是因为私心,可以和江钰再多相处一点时间。
可经过事情考验,慢慢的,他发现自己虽能像其他人一样陪在她身边,可却好像是拖后腿的那个。
他不想这样。
他要证明自己,他有用。
和她身边的其他人一样有用。
“哎哎哎,朝夕,朝夕他动了!”
江钰趴在一边,目睹朝夕突然大胆动作,一时间惊讶出声。
“是不是要打起来了!师姐!”
她小声提醒。
场上,孟挽花也明显愣了一下。
可人越来越近。
很快,她眼神微凝,反应迅速地一脚滑步后撤,借势拉开身形,右臂同时扬起,顺势打出一拳。
然而对此,朝夕竟没有丝毫要闪避的意思,仍旧直冲冲的。
直到,拳头结结实实猛砸在他的脖颈。
“!我去!”
孟挽花一惊,还以为自己伤到人了,匆忙收回手要去查看。
可……
鳞片?
孟挽花定睛一瞧,只见自己拳头落下的位置,正突起一层细小的鳞片。
那鳞片不大,排列紧密,从锁骨处向上延展,在日光下轻微折射出一层冷光,宛如贴合肌肤的护甲。
孟挽花眼皮一跳,猛地眨了眨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完了。”
她刚吐出一句。
下一刻——
朝夕的拳头,猛地回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