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一怔，聂家有家主令？
这个问题她倒没考虑过。
“聂先生......”费穆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不知聂先生为何如此一问？”
莫十九看了费穆一眼，依然淡定地说，“不瞒费总说，费家主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他体内的家主令的力量出现了问题，从而影响了他的神志。”
“而能让他苏醒的唯一方法，便是消除这影响。”
莫十九没有说是直接将费森体内的家主令清除，加上表面费森身上还插着银针呢。
她得给费穆选择权。
“所以，费总你的意思，是让费家主继续昏迷直至死亡，还是将这力量消除？”莫十九问。
费穆明显大吃一惊，“它......还能被直接消除？”
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其中涉及家主令的辛秘，费穆有些犹豫该不该对莫十九讲。
莫十九不逼他，只说，“费总，这半个小时，也是给你思考的时间，若是你不同意，那我现在就将银针拔了。”
让费森继续昏迷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他体内是否还有家主令，莫十九估计其他人也无法得知。
哪知费穆直接说，“不用思考！我同意消除！”
莫十九挑挑眉，“哦？那消除之后，以后你们可再也没有家主令的传承了哦。”
一听莫十九这么讲，费穆立马意识到，聂家，一定也是家主令的拥有者之一。
怪不得聂如能解决家主昏迷的问题。
说不定是聂家家主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而且他们可能已经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至于他给他的这个选择，也只不过是对他费家的测试。
想通了之后，费穆很是斩钉截铁地说，“聂先生，请你救救我们家主。”
他很想说，他在家族记录中看到，历代家族对这家主令的力量早已忌惮多年。
家主令的力量得不偿失，却又无法舍弃。
而他们费家，千百年来就像是是家主令的奴隶一般，为着那缥缈虚无的力量，付出过许多无辜的代价。
如今有人说能消除这力量，他们求之不得。
莫十九眼神淡淡，“哦？你确定？”
费穆肯定地点点头，“就算家主现在醒着，我相信他也同意这个决定。”
“好。”莫十九应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只见莫十九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对着银针大手一扬，费森身上的银针纷纷悬空拔起。
莫十九小手一收，银针便自动回到针袋里。
费穆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对莫十九的恭敬更甚几分。
莫十九将银针收好，对费穆说，“好了，费总，你过来看看费家主吧，他马上就能醒过来。”
话音才落，就看到床上的费森睫毛动了动，紧接着眼皮向上撑开。
费穆急忙上前握住费森的手，声音颤抖地喊道，“家主......家主......”
费森抬眸看了看费穆，然后看到了站在费穆身后的莫十九。
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可怕，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喵~”
小白跳到费森枕头边上，整个猫身倚着费森，“喵~”
它也在为费森的醒来感到高兴。
“费总，费家主刚刚苏醒，需要时间来恢复，你先让人给他喂几口水润润喉。”莫十九说。
费穆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说，“对对对，要先喝水......”
说着就出门喊叶算。
莫十九看了看想说话的费森，难得的柔声解释道，“费家主你好，我是救你的人聂如。”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管什么问题，都得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详谈。”
估计作为当事人的费森，比费穆更能明显感觉身体的变化。
莫十九不后悔直接将费森体内的家主令清除，而且她还想从费森身上得到更多，关于家主令的事。
她有种预感，同样拥有家主令，费森和于盛不同。
她能感觉到，费森对她没有排斥感。
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问过才知道。
费穆很快就带着叶算回来，叶算手里端着一壶水，表情同样激动。
莫十九退到一边，任叶算给费穆喂水。
费穆看着费森能真实喝下温水，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
他恨不得立马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实际上，都不用他公之于众，那杯水才恰恰喂完，主宅的电话就响起。
费穆被叫过去听电话，电话那头说古飞锋带着人已经到大门外了。
“费总你若不介意，这里由我看着就行。”莫十九说。
费穆解释道，“聂先生，是这样子的，古飞锋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古家的家主也在别墅外等候着。”
“我想先过去跟他说明一下情况，我觉得他也想得到聂先生的医治。”
莫十九没意见。
反正治一个是治，治两个也是治。
都是有报酬的。
她不嫌多。
更不嫌麻烦。
都到眼前了，莫十九不在意将古家的家主救醒。
而且关于家主令的事，三个家族的家主聚在一起，到时一起发问一起回答。
反而更省事一些。
想到这，莫十九礼貌地对躺在床上的费森说，“费家主，你这恢复，一时半会儿还不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先跟费总去看看古家的家主。”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跟在费穆身后出了房间门。
费穆觉得后背一凉，转头一看，便看到费森一脸的不愿意。
这......
这是反对莫十九离开？
可这时，莫十九已经大步往前走，都快走到楼梯处了。
费穆冲费森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家主，聂先生要做什么，我可阻止不了。”
一句话留下，狼狈逃离。
天啊，清醒后的费森果然还是那个可怕的家主。
想到刚刚他握了家主的手，费穆突然感觉心里一颤。
费森的脸色难看极了。
可随着费穆的离开，叶算也跟着一起走了，房间里只剩小白站在一旁守着。
没人觉得房间里只剩费森一个人有什么不妥。
“喵~喵~喵~”
小白兴奋地跟费森倾诉着它慧眼识珠，将莫十九带过来给他治病的过程。
费森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还能抬起手臂。
“喵~”
猫头自动凑到费森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