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碎劫云,鼎吞雷光。
陈寒化作古神,只手撑天,虚空为之崩裂。
青云子喉咙滚动,死死盯着化作碎片的雷劫,
此时劫光碎裂一地,包括深处的雷劫本源都在被陈寒肆无忌惮吞噬。
“他……能成吗?”
青云子神色征然,呆呆的望着天际上劫云席卷重来,将陈寒包围。
虽然他心底里对陈寒颇有怨言,甚至希望他早点死亡。
可他心底里也不得不佩服陈寒,佩服这妖孽的资质,
特别是现在,陈寒只是一年时间便能晋升界主,
比他预估的时间早了几十年,且遇到此种逆天雷劫,
青云子的内心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不是开始时跟陈寒结过仇,他也想追随陈寒。
此刻青云子并未发觉,他的心已经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陈灵和龙獒担心的仰望天空,若不是十绝魔像擒住,
陈灵已经要飞向高空。
“我认他为老大……应该不会影响他这次渡劫吧?”
龙獒喃喃自语。
他记得自己晋升为界主时,也没有雷劫出现吧?
而且他认过的老大中,有过十位是在这期间晋升界主的。
但都没有雷劫出现。
只是有九位在晋升时失败,走火入魔而身亡。
最后一位虽然侥幸成功,却也遭受重伤,养了很久。
倒不是龙獒不想临时换老大。
他之前也试过,但没用。
而且当着青莲老祖的面也试过一次,依旧没用。
只要被他认主过,除非主人死亡,否则下一任主人无法成功认。
龙獒叹气,只能默默选择替陈寒祈祷。
与此同时,劫云中的陈寒不断收缩自身的体型,
很快,他的古神体就化作和正常人体型差不多大小,
他一手持剑,对面是数不尽的雷兵雷将。
伴随着时间炽雪发动,一片片灰色雪花落下,
所有雷道兵将都被定在原地。
陈寒持剑在劫云中漫步,所过之处雷道兵将尽数凋零,灰飞烟灭。
在劫云极深处是一座若隐若现的五彩莲花。
突然,刚被陈寒驱散的劫云,受某种神秘力量影响再度汇聚。
本来即将能获得劫云深处莲花的他微微皱眉。
如果他刚才感应没错的话,他晋升洞天期的雷劫应该结束了才对吧?
“劫莲?!”
当他看到深处那朵莲花隐去时,陈寒再也无法淡定。
葬剑匣出现,释放大量的剑道本源加持在葬灵剑上面。
陈寒周身蔓延深邃的猩红色古神纹路,帮助他一起承载剑道本源的力量。
若不是古神体率先突破到五星,拥有与界主境圆满层次媲美的肉身,他也不可能扛着
雷劫到这一步。
“滋滋滋……”
红色雷电在劫云中游走,时不时飞出一道电鞭偷袭陈寒。
但都被葬剑匣逸散的剑道本源之力嚼碎,陈寒举剑环切,苍白色刃光横扫四周。
轰隆!
剑道本源之力如同洪荒猛兽,朝着劫云扑去。
双方的力量就如同两大海洋,在不断的进行冲击,想要将对方同化。
“吼!!!”
劫云深处涌出一颗红色雷球,四周的红色雷电瞬间朝它汇聚而去。
紧接着,这颗红色雷球化作一只形态模糊的大鸟。
“滋滋滋……”
眼见对方在孕育力量阶段,陈寒挥剑横斩。
趁人病,要人命。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只大鸟顺利聚集力量,然后来对付他,
轰隆!
天雷滚滚,剑光驰闪。
红色雷海不断冲刷陈寒的身体,却如撞击一座巍峨高山一般,难以撼动他分毫。
古神帝眸不断放射眸光,撕碎雷海的整体,从而方便万物母气鼎吞噬其中的力量。
“这是什么雷电?”
“竟然有动摇境界的威力?”
陈寒眼中闪过惊讶和疑惑。
之前出现的红色雷电不过是威力大一些,能重伤界主境初期,秒杀星神的程度。
但自从那神秘炽鸟虚影出现后,这漫天的红色雷海在攻击他时,
便附带了一种能够动摇陈寒修行境界的力量。
“今日必须抓住研究一番……”
陈寒看向炽鸟的眼神变得火热,并没有因为这一古怪情况而退缩,
反而是变得更加兴奋。
数不尽的红电缠住他四肢,
但依旧拖不住陈寒冲向雷球炽鸟虚影的步伐。
雷海中有宫阙隐隐浮现,摇曳的烛火想要拦住陈寒。
但这片宫阙还未彻底成型,便被陈寒踏碎。
朱红神矿搭建的地板溅射四周,连接劫云的殿宇随之崩塌。
宫阙重新化作红色雷电,包括其中蕴含的本源之力都被陈寒吞噬。
望着眼前的炽鸟,陈寒的嘴脸忍不住上扬。
“难道是龙獒的影响?”
本来雷劫已经要结束,却突然出现这个东西,他不由想到龙獒。
青莲老祖在献祭自己前,曾将龙獒很可能是厄难之子的事情告诉过他。
青莲老祖是希望陈寒最好找方法让人替代自己,成为龙獒的主人。
厄难之子极为复杂,有的是本身会承受厄难,
有的是与其有关系的人承受厄难,
龙獒很明显属于后一种。
但陈寒想到了森罗冥海,如果不是龙獒,他也不会获得这种独属于星海深处的珍稀奇物。
所以他最终选择接受龙獒带给自己的‘厄难’,
能解决的厄难,自然是好处!
炽鸟虚影发出尖锐的声音,那双通红的凤眸死死盯着陈寒。
虽然此时它还在雷球中,并未完全化作实质本体,
但它的轮廓已经变得清晰起来,
这只炽鸟是金乌首,凤眸,周身遍布孔雀羽。
“人类,可敢让吾成功降临,再动刀兵?”
它开口道:“吾乃炽雀,如若你能光明正大的打败吾,
吾便会赐汝一桩机缘。”
“可如果汝凭不光彩手段胜吾,那吾将诅咒你!
而且汝必遭天谴!”
一缕缕暗含炽芒的道音传出,令其显得更加神圣。
炽雀眸中闪过傲意,俯视陈寒,仿佛能跟自己交流,是陈寒一辈子都难以遇到的机缘。
“机缘?”
陈寒似笑非笑的看它,“我若能打败你,你又能给我什么机缘?”
失败者给胜利者机缘?
他第一次听到这种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