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0
“祁总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比自己过得更好,过得幸福,我怎么可能会拿她去换一点点的商业利益。”
傅靖渊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而且临安对于我来说,太远了,我不希望她远嫁。”
祁时宴看着父女俩眼神的互动,心里也颇有触动。
问道:“傅总,你女儿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吗?”
“是。”
傅靖渊回答:“我这个宝贝女儿啊,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我们夫妻俩的心头爱,我可舍不得她离开我的身边,这些年也是我们一直在教养,从来没有离开过,舍不得她去外头吃一丁点儿的苦。”
祁时宴低头,若有所思。
这样挺好,这一辈子的她留在父母的身边,被娇养疼爱着长大,再也不是上一世那个谁都可以跳出来随意欺辱的孤女。
“我这个女儿啊,从小就特别有主见,也怪我们夫妻俩从小将她给惯坏了,从小到大她自己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主,我这个做父亲的可做不了她的主。”
提到宝贝女儿,傅靖渊眼睛里都是光。
“如果我女儿她喜欢你,想要嫁给你的话,我们做父母的拦也是拦不住的,同样,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家财万贯相赠,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出嫁。”
傅靖渊脸上不动声色的带着客套的笑,三言两语就将选择权交给了傅诗谣。
既维护了两家的关系,没闹僵,又给了女儿自主选择的权利,在商场中打拼多年,谁又不是只老狐狸呢!
“傅总说的是,傅千金有您这样开明的家长,是她的福气。”
面前的年轻人,尽管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可给人的感觉总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阅历与气场。
傅靖渊甩了甩头,将心头的异样给忽略掉。
立马女儿奴的去问自己的女儿:
“宝贝女儿,你的意见呢,爸爸妈妈自小就说过,婚姻之事你自己做主,不管你愿不愿意嫁,爸爸妈妈都尊重你的想法。”
傅诗谣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母亲,夫妻俩朝她点了点头。
“爸,妈,我还小,学业为主,目前还没有要进入婚姻的打算。”
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面前的这位祁氏接班人,他的女儿没看上。
“既然如此。”傅靖渊发话:“那祁总,还请你带着你的人和这些聘礼…”
立马下达命令:“来人,送祁总出门。”
他伸出一只手,十分儒雅有礼:“祁总,你请吧!”
祁时宴招了一下手,身后的保镖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傅家别墅。
精心准备了的提亲却被吃了瘪,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恼羞成怒了。
可祁时宴不一样,他拥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只为弥补她。
佛家讲究心诚则灵,他不会退缩,只会越挫越勇。
相信有一天,他总会打动她的心。
祁时宴走后,傅诗谣被父亲缠着又陪他待了半个多小时,那边,程老教授不断的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爸爸,我真的不能再陪着你了,老师都打好多遍电话了,研究所那边,我真的得走了。”
她半是埋怨,又半是撒娇的说道。
傅靖渊这个女儿奴,每次女儿一撒娇他的心就完全的融化了,拿她完全的没有办法。
“好好好,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还十分不放心的问道:“用不用爸爸派几个人跟着你,女孩子一个人出门还是很不安全的,让他们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爸爸和妈妈也好放心。”
傅诗谣无奈:“你想让他们跟着就跟着吧,不过得让他们离我三百米远,不许让我看见。”
傅靖渊点头:“好,听宝贝的。”
“来人,送小姐出门。”
傅诗谣匆匆赶到了研究所。
“老师!”
推开门她惊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怎么,怎么那么多的人。
其中有好几位是数学,物理,航天界的泰斗,她只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
老师是怎么把这些人给集齐的,她一个刚刚才参加完高考的学生,何德何能同这么多的大人物待在一起,还让他们等了她那么久。
“这位就是本市的双科状元吗?”
一进门就被这些个大人物像动物园里的动物被端详,她有些不太自在,双手紧张的揉搓在了一起。
“不错,长得很是标致,还是个难得的天才。”
“程老培养出这样的国之栋梁,我们得向你看齐啊!”
程老起身站到了学生身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傅诗谣,你们叫她谣谣就行。
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她自己努力的成果,同我这个老师可没什么关系。”
“谣谣,来,认识一下。”程老拉着学生一一做着介绍:“这位是科大物理系的席教授。”
一位戴着蓝光眼镜的中年女人朝她点了点头:“小同学,你好啊!”
“谣谣,来,认识一下。”程老拉着学生一一做着介绍:“这位是科大物理系的席教授。”
一位戴着蓝光眼镜的中年女人朝她点了点头:“小同学,你好啊!”
傅诗谣微微朝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席教授好。”
程老又引着她继续做介绍:“这位是科大航天系的米教授,你报考的航天模型科,到时候直接找他报到就好了。”
米教授伸出一只手:“傅同学你好,很高兴你选择了科大航天系。”
傅诗谣也伸手,无比崇拜与尊敬:“米教授好,请多多指教。”
剩下的几位,老师一一带她认识:“这位是卢教授。”
“卢教授好!”
“这位是蔺教授。”
“蔺教授好!”
她一一打着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师,您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为了…”
傅诗谣环顾四周,紧张得直捏自己的手指,为了认识这几位科学界的各位精英泰斗吗?
程老一笑,说道:“是这几位教授指名道姓想要认识你,说什么都要见上你一面,我只好是做这个顺水人情,把你给喊过来了。”
“见我?”还指名道姓的要见她,她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何德何能。
“既然你同几位教授都已经相互认识过了。”
程老看着自己的学生,欲言又止,没将话给说下去,直接拿出来了一份试卷题,递给了傅诗谣。
“这…这是…”她看着面前的试卷题,有些没明白:“这是我高考时候做的那一份测试题的b卷,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今年的高考同以往的不一样,数理化三科相结合融成了一份试卷,总分三百五十分,开卷考。
虽然是开卷考,可考场纪律严明,不允许带电子产品,且有信号屏蔽器,考场内的间距拉得很大,没有人敢公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弊。
这些人该不会是怀疑她作弊吧!
也对,总分三百五十分的试卷,她就考了三百四十七分,扣掉的三分是某个步骤稍显凌乱,扣的卷面分。
“几位教授,我真的没有…”
她想解释,她没有作弊,每道题都是她自己算出来的,而且高考的考场全程监控,她根本不可能作弊。
旁边的席教授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道:“孩子,别那么紧张。”
手中的钢笔直接指向了试卷的最后一道题。
“这一道题是我们几个一起出的题,整个华北地区只有你一个人将这一套试卷给全部答了出来,并且从步骤到答案完全正确。”
“只有我一个人?”她有些不敢相信。
席教授坚定的点头,用十分确信的口气说道:“是的,只有你一个人将这套题给做了出来。”
“今天喊你来就是想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将这一道题重新再做一遍。”
再做一遍,所以,这还不是不相信她,认为她做了弊吗?
再做一遍就再做一遍,她又不是不会,她能做对一次也能做对第二次,也正好洗清自己身上作弊的嫌疑。
“好。”
傅诗谣点头,拿了一叠空白稿纸,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二十五分钟之后。
女孩儿的声音低低响起:“老师,各位教授,我写完了。”
随即将重新写好的稿纸推了出去,这一次她用了另外的推算方式,相比较于高考时的还更简便,用时还提前了。
“来,我看看。”
身旁的席教授说道,率先将草稿纸给夺了过去。
几分钟后,席教授的脸上浮出笑容。
“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还又换了另一种运算方式,思路更加的清晰明了。”
闻言,其他的几位教授也凑了过来,全部的目光落在那一页稿纸上。
耳旁低低的讨论声传来。
“我深耕数理化研究三十年了,还真没想到过能用这么简便的方式就能解出来。”
米教授说道,眼中尽是欣赏:“不愧是程老的学生,青出于蓝胜于蓝啊,程老,你这学生,可不简单啊!”
程老眯起眼睛:“你们啊,可就别再夸了,回头这丫头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几个人一阵交流,同时点了点头。
从研究所出来,还不是很想回家,抬起头,这样好的阳光,透过树干,地上一片斑驳的投影。
耳边回响着刚刚几位教授的话:“我们几位最近联合成立了空间站,创立初期,欢迎有梦想有实力,想为国家航天出力的年轻人加入。”
“傅同学,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空间站吗?”
几位教授一同发出邀请。
“可…我…我只是一名学生,我真的可以吗?”
“傻孩子,学术研究不在于年龄,而且,你的梦想不是做一名伟大的航天模型建造师吗,国家培养了你十八年,现在也是到了你该报效祖国的时候了。”
“我…几位教授,我…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这么好的阳光,又想起来,确实有好久都没逛过街了。
平日里就低调惯了,所以今天从家里出来时,她没有坐爸爸给她安排的车,而是骑了一辆普通的自行车。
最主要的是她并不相信,大白天的自己会出什么事,在学校里她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高中三年都是住校,从班主任到同一宿舍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她从不会提起,就算有人偶尔问起,她也是一笔带过。
骑着车到达百货商场,她将车子锁好,便进去了商场。
一个人逛挺没意思的,她简单的买了些学习资料,看中了一只很喜欢的蝴蝶发卡,要一千多,纠结半天最终还是买了下来。
她虽然从小生活富足,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但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什么是智商税。
不过这发卡自己确实喜欢,就当是买给自己考上科大的奖励了。
另外,母亲生日快到了,挑了很久,挑中了一款闪亮亮的胸针,她平日里就喜欢这样闪亮亮的东西,应该会喜欢。
从百货商场出来,找到自己的车,推着车正要离开,突然间一道黑影闪现,在面前一道风般的闪过。
下一秒,手上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
包括肩膀上挎着的一只包,包里倒是没什么太多重要的东西,纸巾,补妆粉饼,一只镜子,一把梳子。
可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被洗劫一空,她心里还是气愤,现在的小偷,作案手法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还是爸爸有先见之明,派了人跟着她,否则这一刻的她不知道该有多无助。
“你…你给我站住。”
第一时间就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更快的追上了前。
不是吧,同伙儿?
傅诗谣心里暗暗两个字:完了。
快速伸手一把拽住来人的一只手:“跟我去警察局。”
反正包里有她的手机,手机有GpS定位,到了警察局,报了案,早晚得有人将东西给她乖乖的送回来,除非他想要坐牢。
“不是,你抓我干什么,你的包被人给抢了,你该抓的是那个抢你包的人。”
来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无语。
傅诗谣不依不饶:“你少来。”
她在心里自言自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一个负责抢,一个负责干扰,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什么都不懂是吗?”
来人转身,四目相对,二人都愣住。
空气凝结了几秒。
一种熟悉感在二人之间流转。
异口同声:“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