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凡依旧无动于衷,血凤凰心中焦急,知道空口白牙是无法打动此人的。
必须要拿出实打实的筹码才行!
血凤凰猛然抬头,眼中多了一抹决绝:“公子,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我那些兄弟全都听你调遣,唯你马首是瞻!”
秦凡付之一笑:“你那些兄弟早就被我手刃,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又如何听我调遣?”
血凤凰一本正经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有上千名手下,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队而已!”
血凤凰边说边观察秦凡的神色,她继续加重筹码。
“我看公子并非卫国人,深夜前往卫国,必定有所图谋。”
“可你只身一人如何成事?”
“我们寒枭寨在卫国边境盘踞多年,对卫国的山川地理,朝廷派系以及宗门势力全都了如指掌!”
“如果有我们寒枭寨,此事必成!”
“只要公子一声令下,我们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凡暗暗思忖。
他之所以来卫国,就是为了说服卫国抗衡宋齐两国,这样才能解除青丘之围。
可怎么才能说服卫国出兵反抗?
那就必须造成一种假象,宋齐两国先灭青丘,再灭卫国!
那怎么才能造成这种假象呢?
按照秦凡的计划,高薪聘请一群雇佣兵,让他们假扮成宋齐两国联军进攻卫国。
如此一来,卫国大惊,必然会出兵抗击宋齐两国。
不过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便是利用卫国引出晋国。
毕竟卫国势力衰微,根本抗衡不了宋齐两国,只有晋国才有这个实力。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眼前最要紧的是找到合格的雇佣兵。
雇佣兵好找,但是符合秦凡要求的雇佣兵就难找了。
既要敢想敢干,又要熟悉卫国的地理环境,最关键的是人数要够多,如果只有百十来个人,那肯定撑不起场面。
在来的路上,秦凡就一直发愁,到底去哪找雇佣兵?
万万没想到,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按照血凤凰所说,寒枭寨那些人完美符合秦凡的要求。
人数众多,心狠手黑,而且都是卫国本地人,要是能将这群亡命之徒统御起来,兴许还真能成事。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自己的手下说杀就杀,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跟这种蛇蝎妇人合作,恐怕不太牢靠。
可问题是,如果不找寒枭寨的话,又能找谁?
宋齐两国已经在酝酿战争,青丘危在旦夕,片刻不能耽误。
也罢,权且试上一试。
如果寒枭寨能为我所用,自然再好不过。
要是这帮人不堪大用,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也来得及。
打定主意后,秦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起来吧,我且问你,你那些手下实力如何?”
血凤凰见秦凡态度缓和,顿时心中暗喜,赶紧说道:“寒枭寨除我这个金丹境中阶的寨主之外,还有两名金丹境初始的副寨主,剩下的大多都是筑基境跟练气境,虽然不算太强,但他们都悍不畏死,没一个孬种!”
秦凡微微点头:“既然你想要拜我为师,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不过,我并非正式收你为徒,只是将你作为记名弟子。我不会轻易传授你核心的功法要诀,能否得到真传,就要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从今以后,寒枭寨所有人都要听我号令,胆敢有异心或办事不利,我绝不轻饶,必要之时,我会亲手取你项上人头!”
血凤凰高兴之余又有些惶恐。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狠厉,站在他面前总能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威压。
“明白,就依公子所言,我愿意当公子的记名弟子!”
血凤凰重重点头。
既名弟子又叫名义弟子,只是一种从属关系的称呼罢了。
记名弟子的地位远不如亲传弟子。
属于那种吃苦在前,享福在后的苦工。
可即便如此,血凤凰也不敢挑三拣四。
好不容易才结交上一位元婴境大能,高兴还来不及,又岂敢说三道四?
秦凡轻捻手指,一滴血珠浮上半空。
在空中画出一道红光闪闪的符文。
“立誓吧。”
秦凡淡淡说道。
血凤凰郑重开口:“天道在上,弟子董萱儿在此立誓,今日心甘情愿拜秦凡为师,是为记名弟子!”
“今生今世尊师重道,绝不背叛!”
“麾下寒枭寨皆听师父号令!”
“若有违背,天诛地灭,神魂不存!”
血色符文逐渐缩小,最后重新化作一枚血珠没入血凤凰的额头内。
自此,立誓完成。
“徒儿拜见师父!”
血凤凰跪行大礼,毕恭毕敬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先带我去寒枭寨,我想看看你那些下属的成色。”
秦凡淡淡说道。
“没问题,师父请跟我来!”
血凤凰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给秦凡介绍卫国的情况。
卫国朝廷分两大派,主战派跟投降派。
主战派以镇国公厉狂涛为首,主张对任何挑衅予以强硬回击,认为卫国想要富强,那就必须积极对外扩张。
尤其是在面对宋齐两国的时候,绝不能像以前似的一退再退,否则会被他们步步蚕食!
厉狂涛代表的是卫国军方的意见,毕竟他曾经担任过卫国大将军,深得军卒仰仗。
主和派是以丞相苏文渊为首。
这些人主张用谋略跟纵横术化解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起刀兵。
主和派代表的是文官利益,毕竟一旦打仗,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这些年,主战派跟主和派争执不下,国主谭启明态度十分暧昧,一直摇摆不定。
谭启明忌惮厉狂涛在军中的庞大势力,担心他功高震主,所以并不怎么待见主战派。
同时,谭启明又觉得主和派一味妥协退让,实在有损国格,所以对主和派也没什么好脸色。
基于此,如今的卫国朝堂一片混沌,隔三岔五就要展开论战,可谁也说服不了谁。
偏偏国主又拿不定大主意,夹在两派中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