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陛下回京。”陶颜言脸上带着笑,眼圈却红红的,与贺临璋久久对望。
贺临璋将她扶起,又接过双儿抱着的小六抱在怀里,看着圆润可爱白白胖胖的幼子,心中满是疼爱。
“皇后辛苦了!母后可安康?”
陶颜言面上闪过一丝愣怔,赶忙道:“陛下还是先回宫吧,太后她,崴了脚,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
贺临璋不敢耽误,连忙往宫里赶。贺萱和贺锦安也都跟去,看望太后。
太后今年已经六十一岁,虽保养得宜,看着年轻,但此刻躺在榻上,有种说不出的虚弱感。
照顾太后病情的许太医见陛下回来,老泪纵横:“陛下回京,想必太后就不会有那么重的心思,总该宽慰些才对。”
贺临璋上前握住太后的手:“母后,儿臣回来了。”
太后看了看皇帝和他身后的两个孩子,笑道:“回来就好,哀家无碍,只不过没看清地面,不小心摔了,皇后大惊小怪的,总让哀家躺着不让动。现在你回来,赶紧安抚好你的皇后,让她别盯着哀家了。”
贺临璋见太后还有心思揶揄自己,紧张的心终于放下,这才带着众人出了寝殿。
许太医陈述太后病情:“太后年事已高,今年大寒,再加上思虑过重,才会不小心摔倒。骨头裂了,故而躺了快一个月,等来年阳春三月,天气好出去多活动活动,能慢慢养回来的,请陛下放心。”
许太医的话让贺临璋彻底打消了顾虑:“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悉心调养,务必保太后康健。”
看望完太后,贺临璋带着孩子们回了长乐宫休息,大军沿途一路风餐露宿,三个人虽然坐马车,却也早已灰头土脸得不成样子。
陶顔言让贺临璋自己去沐浴,她则去照料贺萱。
贺萱原本被陶顔言养得白白嫩嫩的,出去一年晒黑了许多,加上北方风沙大,又缺了保养,整个人黑瘦得不成样子。陶顔言气得想骂人,但看见她一双手上都磨出了茧子,心疼得难以开口。
“母后,儿臣不告而别,还望母后不要生气。”
陶顔言嗔她一眼:“再气又有什么用?你都去了又回来了,我能再打你几板子不成?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又瘦又黑,跟个猴儿一样,我要罚你每日吃四五顿,必须养回来才行。”
贺萱知道陶母后是担心她,所以一直笑着,心中满是甜蜜。
等大家都沐浴完,换上一身新衣,一大家子人才坐在一处享用晚膳,
贺萱和贺锦安出去一年多,看着满桌子好吃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贺临璋倒是依然保持着优雅,不紧不慢的吃着。
贺小六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打量着陌生的三人,手里抓着丸子,吃两口看两眼,感觉甚是好奇。
“定一都能自己吃饭了,时间过得真快。”孩子还在襁褓中,贺临璋就离开了,陌生的父子二人不时对望,大眼瞪小眼。
等用完了晚膳,贺锦安也不回自己的宫殿去住,而是要跟弟弟们睡,好说说悄悄话,贺萱也被贺玥和予诺拉走了,陶顔言把贺临璋拉回房,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皇后这么急不可待?看来是真的十分想念朕。”贺临璋笑得一脸得意,任凭陶顔言给他宽衣。
陶顔言白他一眼:“臣妾是看看陛下身上有没有负伤,陛下每次书信上都报喜不报忧,刀剑无眼,谁知道陛下有没有什么瞒着臣妾。”
贺临璋一噎,无奈道:“朕不是说过吗,朕穿了金丝软甲,任何刀剑都伤不了朕。对了,太后给的那件金丝软甲,朕给顾忆了,他上阵杀敌比朕危险,朕不能让他有事。”
陶顔言这时候专心看他身上的伤口,听见了之后回复道:“多谢陛下体恤表哥。咦,这里有几道新增的伤口呢。”
伤口位于手臂处,想来是因为金丝软甲没有袖子护不住,才被伤到的。
“都是小伤,全都愈合了。”贺临璋见她的手指在轻抚伤痕,一把将人抱住压到床上,惹得陶顔言一阵惊呼。
“皇后已经看光了朕,是时候该朕好好看看皇后了。”说完,便不紧不慢的开始脱陶顔言的衣裳,一件一件又一件,直到把人脱得只剩下贴身的小衣。
瓷白又有几分粉嫩的皮肤映入眼帘,贺临璋的呼吸逐渐深重起来。
“顔言,你好美。”美得让那燕王惦记那么久,不惜搜罗了一宫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美人。
陶顔言玉臂一抬,挽上他的脖子将人拉低几分:“陛下,别只顾着看啊。”她轻轻吻上,主动得叫贺临璋激动不已。
“啊,等等,陛下的胡茬好戳人。”贺临璋虽已刮过胡子,但还是弄疼了陶顔言。
可贺临璋哪里肯停下的,恨不得加重力气,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以解相思之苦。
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将领们上殿接受封赏。这休整的三日,贺临璋可没闲着,他跟皇后关门闭户,连房门都没出一步。
贺小六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来门口晃荡一回,在门外“呜哩哇啦”喊叫一通,不见母后的身影,只好去别处寻找食物。
其他孩子该上学的上学,该休养的休养,倒是没有来烦爹娘。
直到第三日贺临璋要上朝,那寝殿门才舍得打开,他神清气爽地上朝去,徒留陶顔言没精打采的梳洗打扮。
“哈。”又打了一个哈欠,新来的宫女菲儿忍不住吐槽道:“陛下也不知道轻一些,皇后娘娘都被累成什么样了!”真是比日日早起上朝还累啊,梳妆的时候眼睛都闭着的。
香兰拍了她一下:“别胡说,背后议论陛下,小心陛下罚你。”
说完,挑了一支金钗插在陶顔言头上:“这几日那舒司衣往二皇子住的青云殿送了好几次衣裳,都被小全子拦下了。消停了一年,一见二皇子回来,她又蠢蠢欲动,不安生。”
陶顔言睁开眼睛看了看香兰选的金钗,淡淡道:“让常泰去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太后那日路过梅园,真是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