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缓缓地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眼前的魏邵身上。
只见魏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坚定,这让楚玉不禁微微一笑。
“很好,既然你自想通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楚玉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欣慰。
她看着魏邵,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确认他的决心是否真实。
于是,楚玉再次开口问道:“表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魏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要是我没有想清楚,又怎么会特地过来找你”,他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作为一国之君,魏邵深知自己不能被感情左右,必须时刻保持理智和冷静。
然而,那个乔女却一再地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有时候都难以自控。
如今,他来找楚玉,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方法,让自己彻底摆脱这种情感的束缚,好能专心致志地处理巍国的事务。
楚玉见魏邵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多问,说道:“行,表哥,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你就把眼睛闭上吧”。
魏邵听闻,顺从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楚玉接下来的动作。
楚玉见状,毫不犹豫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催眠符,直接贴在了魏邵的脑门上。
当初说好了,他们兄弟俩,一人一个,她绝不食言。
不过,她倒是没按照魏邵要求的那样子,让他从此封心锁爱,只是让他对乔女的感情归零。
以后,要是遇到心动的女郎,他照样可以幸福。
楚玉一番操作之后,魏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而是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表妹,我这是睡着了吗”,魏邵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玉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表哥,你喝多了,耍酒疯,小檀拦不住你,你就跑到我这儿来了,刚才你哭着喊着,非要跟如意结拜,把如意都吓跑了”。
说罢,正躺在地上玩球的如意,听到主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向魏邵。
魏邵看着如意,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喝醉了,并不是傻了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出口,楚玉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行了,表哥,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赶紧回去吧,天都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说着,她直接伸手将魏邵推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魏邵一个人留在了门外。
魏邵:我怎么觉得表妹这是心虚了呢。
楚玉:你才心虚,你全家都心虚。
所以,此刻,小乔满含泪水地看向魏劭,然而,魏邵的内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泛起丝毫涟漪,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些许的厌烦之情。
乔越则是满脸愤恨地瞪着魏邵,他的眼中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
就在这时,楚玉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将乔越口中的布条猛地一拽。
“你有什么遗言吗”,楚玉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然而,当布条被取下之后,乔越却突然变得沉默不语了。
“哼,懦夫”,楚玉见状,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表哥”,楚玉转身,看向魏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魏邵缓缓抬起腿,迈步走了过来,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主公”,魏渠见状,赶忙捧着魏邵的佩剑迎了上去。
魏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伸手握住剑柄,“唰”的一声,将剑拔出鞘来。
只见那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魏邵手持长剑,横在乔越的脖子上,仔细地比量了一下,嗯,这个角度刚刚好。
“表哥,稍安勿躁,”楚玉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魏邵。
魏邵并没有收回手中的长剑,而是高声朗道:“诸位,请吧”。
随着魏邵的话落下,早就准备好了的十二位将士都拎着武器走了出来。
为了抢夺处决乔族的机会,将士们可以说是竞争激烈,差点连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最后,魏渠、魏枭、魏远等人更胜一筹,抢到了机会。
等了一夜,这一个个的,早就摩拳擦掌了,魏邵一招呼,便都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好巧不巧,小乔对面的人,正是魏枭。
魏枭勾唇一笑,擦拭着刀,上一次,主公救了她,没能杀成,看这一次有谁能救她。
祭台之上,肃杀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几个胆子稍微小一些的乔家人已经开始哆嗦,甚至有个人还吓尿了。
比彘试图起身,撞开拿刀对着大乔的人,可是他不光被喂了软筋散,身子也被死死地绑住了,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跪在那里,如蛆虫般蠕动几下。
小乔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魏邵,只见他满脸都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
“啪”,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碎掉了。
泪水落下,祖父,您说,天下柔者莫过于水,让我以柔克刚,引君侯折腰。
可君侯没有折腰,反而是她傻傻地陷了进去。
楚玉早就发现了她不甘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须臾,看着日晷,魏渠朗声喊道,“吉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