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入内蒙古和林格尔站时,窗外的草原正被深秋的寒风卷着枯草,远处的阴山山脉裹着一层薄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浩刚下车就裹紧了羽绒服,牙齿还在微微打颤:“这地方也太冷了!比徐州冷了不止十度,草原晚上不得冻成冰窖?”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暖宝宝,深吸一口冷空气:“草原的‘白毛风’才吓人,刮起来能把人吹走,咱们得买些防风帐篷和绳索,晚上扎营时把帐篷固定好。而且孝文帝墓在土城子遗址的‘黑沙坡’,那地方全是流沙,一脚踩错就会陷进去,防沙网得带够,再备些木板,铺在流沙上能走得稳些。”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冻土,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他侧耳听了听远处的风声:“我听到草原上的狼叫了,黑沙坡附近有狼穴,咱们得带些防狼喷雾和火把,狼怕火。《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黑沙坡是‘阴煞聚气’的地方,孝文帝墓里的‘地气’杂,有汉化的青铜器,也有胡人的金银器,煞气重,得带些‘朱砂’,撒在身上能驱邪。”
我们在和林格尔城区找了家靠近土城子遗址的客栈,客栈老板是个蒙古族大哥,叫巴图,听说我们要找孝文帝墓,立刻端来奶茶和手把肉:“黑沙坡离这儿有三十里,骑马去最快,我给你们找几匹好马,再让我儿子阿古拉当向导,他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熟悉黑沙坡的每一条路。”
第二天一早,巴图牵着四匹骏马过来,阿古拉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把蒙古刀,腰间挂着皮囊:“黑沙坡的沙子下面有‘暗河’,夏天会冒水,现在冻成冰了,踩在上面容易裂,你们得用木板铺着走。而且孝文帝墓的入口被‘夯土堆’盖住了,夯土冻得比石头还硬,得用镐头刨开。”
我们把装备绑在马背上,跟着阿古拉向黑沙坡出发。草原上的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我们裹紧了围巾,帽子压得很低。马在草原上奔驰,枯草在马蹄下“沙沙”作响,远处的黑沙坡越来越近,像一块黑色的巨石,立在草原中央。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黑沙坡。黑沙坡上全是黑色的流沙,踩上去软绵绵的,阿古拉指着坡顶的一个土堆:“那就是夯土堆,孝文帝墓的入口就在下面。”我们跳下马,拿出镐头,开始刨夯土。夯土冻得很硬,镐头砸上去只留下一个小坑,我们轮流用力,刨了一个多小时,才刨开一个小洞,洞口里飘出一股冰冷的霉味。
“快把火把点燃!”阿古拉说着,掏出火柴点燃火把,扔进洞口。火把的火焰没有熄灭,说明里面有空气,我们松了口气,顺着洞口的斜坡往下爬。通道里很窄,全是冻土,墙壁上结着一层白霜,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北魏的图腾——一只展翅的雄鹰,鹰的眼睛里镶嵌着两颗蓝宝石。
林薇掏出古籍,翻到记载孝文帝墓的那一页:“要打开石门,得转动雄鹰的眼睛,让蓝宝石对准阴山的方向。”我们轮流用力转动蓝宝石,当蓝宝石对准阴山时,石门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打开,一股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淡淡的金器味。
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座石棺,石棺上刻着孝文帝的画像,画像周围镶嵌着玛瑙和绿松石。石棺的旁边,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北魏的文字,应该就是装北魏金冠的盒子。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排彩绘陶俑,陶俑的服饰一半是汉服,一半是胡服,正是我们要找的彩绘陶俑。
“终于找到了!”林浩兴奋地跑过去,刚靠近石棺,脚下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冻土裂开一道缝,下面露出黑色的流沙——是暗河的冰面裂了!我赶紧拉住林浩,老烟枪则用木板铺在冰面上,“快踩在木板上!冰面太薄,承受不住重量!”
我们踩着木板,慢慢走到金色的盒子旁。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北魏的花纹。瞎子摸了摸锁,突然说:“这是‘双兽锁’,得按动锁上的两只兽首,才能打开,顺序不能错,先按左边的狮子,再按右边的老虎。”
林薇按照瞎子说的,先按了按左边的狮子兽首,再按了按右边的老虎兽首,铜锁“啪”的一声开了。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顶金色的王冠,王冠上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正是北魏金冠!旁边的彩绘陶俑完好无损,陶俑的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容,栩栩如生。
“太好了!这两件都是国宝!”我激动地把金冠和陶俑放进防水袋里,突然,墓室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冻土纷纷落下,石棺的盖子“吱呀”一声向上抬起,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石棺里飘出来——是阴煞!
“快撒朱砂!”阿古拉大喊,我们赶紧掏出朱砂,向黑色雾气撒去。朱砂一碰到雾气,雾气就像遇到热水的冰一样,迅速消散。但石棺的盖子已经完全打开,里面躺着一具穿着龙袍的尸体,正是孝文帝的遗骸,他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玉扳指,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要抓住什么。
“别碰遗骸!”林薇赶紧拦住想靠近的林浩,“文物局有规定,不能破坏古代遗骸,咱们只拿金冠和陶俑。”我们刚把防水袋背在身上,突然,墓室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暗河的冰面全部裂开,黑色的流沙像瀑布一样向下流,“不好!墓室要塌了!咱们快出去!”老烟枪大喊。
我们赶紧向通道跑去,刚跑到石门处,就听到远处传来狼的叫声——是草原上的狼闻到了人的气味,向这边跑来!阿古拉掏出蒙古刀,点燃火把:“别慌!狼怕火,咱们举着火把跑!”我们举起火把,跟着阿古拉向洞口跑去,狼的叫声越来越近,听得人心里发毛。
刚跑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墓室塌了,洞口被流沙掩埋。我们跳上马,阿古拉大喊:“快抓紧缰绳!狼来了!”我们赶紧夹紧马腹,马在草原上狂奔,身后的狼叫声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黑沙坡,我们才放慢速度,大口喘着粗气。
回到和林格尔后,我们把北魏金冠和彩绘陶俑交给了土城子遗址博物馆。博物馆的专家看到文物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说这两件文物能还原孝文帝汉化改革的历史,会立刻送到内蒙古博物院保存,还会组织专家对陶俑的彩绘进行修复,争取早日展出。巴图和阿古拉也因为帮忙找到了文物,得到了博物馆的奖励,他们用这笔钱给村里的小学买了新的课本和桌椅。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巴图杀了一只羊,做了手把肉和烤羊腿,还拿出自家酿的马奶酒。林薇喝了一口马奶酒,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南唐二陵——李昪墓”。“我在古籍里看到,李昪墓藏在江苏的‘南京’,里面有‘南唐玉哀册’和‘青瓷莲花尊’,玉哀册是李昪的墓志铭,用玉片做的,上面刻着南唐的历史,青瓷莲花尊是南唐的顶级瓷器,全世界只有几件,”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南京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对视一眼,都笑了。江苏的南京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南唐二陵在紫金山的深处,冬天会下雪,山路滑,还有很多野兽,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慢慢散开:“走!南唐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滑装备,南京的冬天冷,山路会结冰,得买些冰爪,绑在鞋上能防滑。而且李昪墓里的‘积水坑’冬天会冻成冰,冰下面可能有‘流沙层’,得用探杆探路,别踩空了。”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南唐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南唐二陵在南京的‘祖堂山’,附近有个‘南唐二陵博物馆’,里面有很多专家,咱们可以找他们了解李昪墓的情况。而且博物馆附近有个村子,村里的人熟悉祖堂山的地形,能当向导,还能给咱们找些取暖的柴火,冬天在山里取暖很重要。”
阿古拉也凑过来说:“我还没去过南京,要是你们不介意,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草原上的马我骑得好,南京的山路我也能走,还能帮你们扛装备。”我们笑着答应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阿古拉熟悉野外生存,肯定能帮上大忙。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马奶酒泛着淡淡的乳白色,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和林格尔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草原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阴山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内蒙古的和林格尔,到江苏的南京,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内蒙古的草原,到山西的黄土高原,再到江苏的平原。南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处的紫金山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怀里的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这次冒险的收获,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江苏的南京展开,在那座神秘的南唐二陵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南京站时,初冬的雨丝正斜斜地打在玻璃上,远处的紫金山笼罩在薄雾里,半山腰的树林已经褪去翠绿,只剩深褐与枯黄交织。林浩刚下车就撑起伞,却还是被冷风灌得缩了缩脖子:“这雨下得真冷,祖堂山的山路肯定全是泥,走起来得打滑。”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掏出冰爪塞进背包:“南京的冬天湿冷,比草原的干冷还难熬,咱们得把暖宝宝贴满身上,再备些生姜茶,喝了能驱寒。而且李昪墓在祖堂山的‘南唐二陵’景区后面,那里有‘积水墓道’,冬天水结了冰,冰面下可能有流沙,防沙网和木板得提前准备好,探杆也得磨尖些,能探清下面的情况。”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积水,听着雨滴落在伞面的声响:“我听到远处有松涛声,祖堂山的松树多,墓道可能藏在松树林里。《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李昪墓是‘依山傍水’的格局,墓里的‘阴气’混着水汽,容易生‘湿煞’,得带些艾草绳,点燃了能吸湿气,还能驱邪。另外,墓里的‘耳室’有‘机关门’,是用南唐的‘榫卯结构’做的,得找到榫头才能打开,不能用蛮力。”
我们在祖堂山附近找了家客栈,客栈老板是个老南京人,姓周,听说我们要找李昪墓的暗格,立刻泡了杯雨花茶:“南唐二陵景区现在只开放了李璟墓,李昪墓的‘后室’还没开发,暗格就在后室的‘石床’下面,当年我爷爷跟着考古队清理的时候,见过石床下面有个‘莲花纹’的石板,按动石板就能打开暗格。不过后室的积水坑冬天冻成冰,冰下面有‘暗河’,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周老板还给我们指了条近路:“景区后面有个‘防火道’,是以前护林员走的,能直接通到李昪墓的后室附近,晚上没人巡逻,你们从那儿进去方便。”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忙着采购装备:林薇从户外用品店买了四副冰爪和几包暖宝宝,还买了一大壶生姜茶;林浩网购了几块防滑垫和几卷防水布,防水布能铺在冰面上,防止打滑;老烟枪则把探杆磨得更尖,还在杆头裹了铜片,说能检测冰面的厚度;我和瞎子、阿古拉去景区附近的村子找柴火,村里的老人给了我们一大捆松枝,说晚上取暖用得着。
出发那天,天刚黑,我们就背着装备向景区的防火道出发。雨还在下,路面泥泞不堪,我们穿上冰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阿古拉在前面开路,用蒙古刀砍断拦路的藤蔓,我们跟在后面,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衣服很快就湿了大半。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李昪墓的后室附近。后室的入口被一道铁栅栏挡住,林浩掏出铁丝,很快就把锁打开了。我们钻进铁栅栏,里面黑漆漆的,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瓷器味。
“快把艾草绳点燃!”林薇说着,掏出打火机点燃艾草绳,火苗“腾”地窜起来,照亮了后室的景象。后室中央有一张石床,石床下面果然有一块刻着莲花纹的石板,石板上结着一层薄冰。
老烟枪用探杆敲了敲冰面,探杆传来坚硬的触感:“冰面有半尺厚,下面可能有积水。咱们得用镐头把冰敲碎,再铺防水布。”我们拿出镐头,轮流敲冰,冰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很快就碎成了小块,露出下面黑漆漆的积水。
我们把防水布铺在积水里,踩着防水布走到石床旁。阿古拉用蒙古刀插进莲花纹的石板缝里,轻轻一撬,石板“啪”的一声弹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暗格里飘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是瓷器的土腥味。
林浩掏出冷光棒,扔进暗格,冷光棒照亮了暗格内部,里面放着一个玉制的盒子和一个青瓷尊,玉盒上刻着南唐的文字,青瓷尊的莲花纹栩栩如生,正是我们要找的南唐玉哀册和青瓷莲花尊!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激动地想把玉盒拿出来,却被瞎子拉住:“等等!暗格的墙壁上有机关!”我们仔细一看,果然,暗格的两侧墙壁上有很多小孔,是发射毒箭的机关。
老烟枪掏出盾牌,挡在暗格前:“我来拿,你们掩护我。”他小心翼翼地伸进暗格,把玉盒和青瓷莲花尊拿了出来,刚拿出来,就听到“嗖嗖”的声响,毒箭从墙壁的小孔里射出来,幸好有盾牌挡住,毒箭全射在了盾牌上。
我们把玉哀册和青瓷莲花尊放进防水袋里,刚想离开,突然,后室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积水里的冰渣子溅了我们一身。“不好!墓室要塌了!咱们快出去!”老烟枪大喊。
我们赶紧向入口跑去,刚跑到铁栅栏处,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头顶掉下来,挡住了去路。阿古拉掏出蒙古刀,和老烟枪一起用力砍铁栅栏,铁栅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很快就被砍断了。我们趁机冲出去,向防火道跑去。
刚跑出防火道,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后室塌了,入口被石块掩埋。我们瘫坐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又湿又冷,但手里的防水袋却紧紧攥着,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客栈后,我们把南唐玉哀册和青瓷莲花尊交给了南唐二陵博物馆。博物馆的专家看到文物时,激动得手都在抖,说这两件文物能填补南唐历史的空白,玉哀册上的文字还能纠正之前史料的错误,会立刻送到南京博物院保存,还会组织专家对青瓷莲花尊进行修复,争取早日展出。周老板听说我们找到了文物,特意做了一碗鸭血粉丝汤,汤里的鸭血鲜嫩,粉丝爽滑,吃得我们浑身暖和。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烤火,松枝在火盆里“噼啪”作响,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洋洋的。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北宋永昭陵——宋仁宗墓”。“我在古籍里看到,永昭陵藏在河南的‘巩义’,里面有‘北宋玉册’和‘定窑白瓷’,玉册是宋仁宗的即位诏书,用玉片做的,定窑白瓷是北宋的顶级瓷器,釉色洁白,全世界都少见,”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巩义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对视一眼,都笑了。河南的巩义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永昭陵在巩义的市区附近,游客多,不好靠近,墓里可能还有“防盗网”和“毒烟”,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火光中慢慢散开:“走!北宋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隐蔽的装备,巩义市区人多,咱们得伪装成游客,别被人发现。而且永昭陵的‘地宫’在‘献殿’的下面,献殿里有监控,得晚上进去,再带些屏蔽器,屏蔽监控信号。另外,墓里的毒烟是用‘迷迭香’和‘曼陀罗’做的,闻了会头晕,得带些防毒面具和解毒药。”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北宋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永昭陵附近有个‘宋陵公园’,里面有很多专家,咱们可以找他们了解永昭陵的情况。而且公园附近有个客栈,位置隐蔽,适合咱们住。阿古拉,你草原上的骑马技术好,巩义的平原多,说不定也能用上。”
阿古拉笑着点头:“我还没见过北宋的瓷器,正好去看看,要是遇到野兽,我还能用蒙古刀保护大家。”
我们举起茶杯,茶杯里的生姜茶冒着热气,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南京雨还在下,远处的紫金山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秦淮河的水波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江苏的南京,到河南的巩义,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江苏的平原,到安徽的丘陵,再到河南的平原。巩义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处的嵩山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怀里的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这次冒险的收获,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河南的巩义展开,在那座神秘的北宋永昭陵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巩义站时,初冬的阳光正透过薄雾洒在站台上,远处的嵩山轮廓隐约可见,路边的法桐树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风一吹,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远。林浩刚下车就裹紧了外套,笑着说:“这地方比南京干燥些,就是风大,吹得人头疼。永昭陵在市区里,游客肯定多,咱们得装得像些,别被人看出破绽。”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掏出屏蔽器检查了一遍:“献殿里的监控得屏蔽好,不然被保安发现就麻烦了。而且永昭陵的地宫在献殿下面五米深,墓道里有‘防盗网’,是用钢筋做的,得用断线钳剪断。另外,墓里的毒烟是迷迭香和曼陀罗混的,防毒面具的滤毒盒得选能防有机蒸汽的,再带些薄荷糖,含着能提神,防止被毒烟影响。”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水泥地,侧耳听了听远处的车流声:“我听到附近有钟声,应该是宋陵公园里的古钟。《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永昭陵是‘坐北朝南’的格局,地宫正好卡在‘龙脉’上,地气纯,但也有‘阴煞’,是陪葬的器物生出来的,得带些朱砂,撒在身上能驱邪。而且地宫的‘石门’是用北宋的‘机关锁’锁着的,得找到锁孔才能打开,锁孔藏在门旁边的‘牡丹纹’石刻里。”
我们在宋陵公园附近找了家客栈,客栈老板是个年轻人,姓王,对永昭陵的历史很熟悉:“永昭陵现在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献殿晚上有保安巡逻,每小时一次,你们得趁巡逻的间隙进去。地宫的入口在献殿的‘地砖’下面,有块地砖上刻着‘宋’字,掀开地砖就能看到墓道。不过墓道里的防盗网很粗,得用结实的断线钳才能剪断。”
王老板还给我们画了张献殿的平面图:“献殿的监控在四角,屏蔽器得放在中间,才能全屏蔽。而且地宫的积水不多,但地面滑,你们得穿防滑鞋,再带些手电筒,里面很黑。”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忙着准备:林薇从劳保用品店买了四副防有机蒸汽的防毒面具和几包薄荷糖;林浩网购了两把重型断线钳和几台屏蔽器,又买了几件游客常穿的外套,用来伪装;老烟枪则把探杆磨得更尖,还在杆头裹了铜片,能检测毒烟的浓度;我和瞎子、阿古拉去宋陵公园踩点,摸清了保安的巡逻路线和监控的位置。
出发那天,天刚黑,我们就穿着游客外套,背着装备向宋陵公园走去。公园里的游客已经很少了,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永昭陵的石碑上,显得格外肃穆。我们绕到献殿的后面,等巡逻的保安走后,迅速钻进献殿。
献殿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响。林浩赶紧把屏蔽器放在献殿中间,按下开关,屏蔽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监控的指示灯立刻灭了。我们松了口气,开始找刻着“宋”字的地砖。
找了大概十分钟,阿古拉终于在献殿的西北角找到了地砖:“在这里!你们看,这‘宋’字刻得很细。”我们掏出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掀开地砖,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迷迭香的味道,混着曼陀罗的刺鼻气味。
“快把防毒面具戴上!”林薇说着,率先戴上面具,我们也跟着戴上,然后点燃艾草绳,扔进洞口。艾草绳在洞里燃烧着,没有熄灭,说明里面有空气,我们顺着洞口的梯子往下爬。
墓道里很窄,全是水泥,墙壁上刻着北宋的纹饰,画的是宫廷宴会的场景,颜色已经很暗淡,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道防盗网,钢筋有手指那么粗,挡住了去路。
“快用断线钳!”老烟枪说着,掏出断线钳,和林浩一起用力剪钢筋。钢筋很粗,剪起来很费力,我们轮流用力,剪了二十多分钟,才剪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洞。我们钻过防盗网,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五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北宋的牡丹纹,正是瞎子说的机关锁。我们在牡丹纹的石刻里找锁孔,找了很久,林薇终于在牡丹花瓣的根部找到了一个小孔:“这就是锁孔!”
老烟枪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孔里,慢慢转动。过了一会儿,石门发出“咔嚓”的声响,缓缓打开,一股更浓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带着淡淡的瓷器味。
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地宫,地宫中央有一座石棺,石棺上刻着宋仁宗的画像,画像周围镶嵌着玛瑙和绿松石。石棺的旁边,放着一个玉制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北宋的文字,应该就是装北宋玉册的盒子。盒子旁边还放着几个白瓷碗,釉色洁白,正是我们要找的定窑白瓷。
“终于找到了!”林浩兴奋地跑过去,刚靠近石棺,脚下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地面上弹出一根细针——是毒针机关!幸好林浩反应快,赶紧躲到旁边,毒针擦着他的裤腿,扎进了水泥地里。
“小心地面的‘方格纹’地砖!”瞎子大喊,“踩错一块就会触发毒针!得跟着我走,我能听出哪块砖是安全的。”我们跟着瞎子,踩着他指的地砖,慢慢走到玉制的盒子旁。
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北宋的花纹。老烟枪用铁丝打开铜锁,我们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套玉册,玉册用银丝串联,上面刻着北宋的文字,正是宋仁宗的即位诏书!旁边的定窑白瓷完好无损,碗底刻着“官”字,是官窑出品,格外珍贵。
“太好了!这两件都是国宝!”我激动地把玉册和定窑白瓷放进防水袋里,突然,地宫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水泥块纷纷落下,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是屏蔽器的电量用完了,监控恢复了,保安发现了异常!
“不好!保安来了!咱们快出去!”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向墓道跑去,刚跑到防盗网处,就听到保安的声音:“里面有人!快站住!”
我们钻过防盗网,顺着梯子往上爬,阿古拉在最后面,用蒙古刀把梯子砍断,防止保安追上来。我们爬出洞口,盖上地砖,迅速跑出献殿,向客栈跑去。保安在后面追,我们不敢回头,拼命跑,直到冲进客栈,锁上门,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北宋玉册和定窑白瓷交给了宋陵公园的文物管理处。管理处的张主任看到文物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说这两件文物能还原北宋的宫廷历史,玉册上的文字还能补充史料的不足,会立刻送到河南博物院保存,还会组织专家对定窑白瓷进行修复,争取早日展出。王老板听说我们找到了文物,特意做了碗巩义烩面,面条筋道,汤汁浓郁,吃得我们连连称赞。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南宋宋理宗墓——会稽”。“我在古籍里看到,宋理宗墓藏在浙江的‘绍兴’,里面有‘南宋金腰带’和‘龙泉青瓷’,金腰带是宋理宗当年戴的,上面镶嵌着宝石,龙泉青瓷是南宋的顶级瓷器,釉色青翠,全世界都少见,”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绍兴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对视一眼,都笑了。浙江的绍兴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宋理宗墓在会稽山的深处,冬天会下雪,山路滑,还有很多野兽,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慢慢散开:“走!南宋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滑装备,绍兴的冬天湿冷,山路会结冰,冰爪得带两副备用。而且宋理宗墓的‘地宫’在‘攒宫’下面,攒宫是临时的陵墓,里面的‘积水坑’冬天会冻成冰,冰下面有‘流沙层’,得用探杆探清厚度,别踩空了。另外,墓里的‘毒烟’是用‘艾草’和‘硫磺’做的,闻了会咳嗽,得带些止咳药和防毒面具。”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南宋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宋理宗墓在绍兴的‘会稽山’,附近有个‘宋六陵遗址公园’,里面有很多专家,咱们可以找他们了解宋理宗墓的情况。而且遗址公园附近有个村子,村里的人熟悉会稽山的地形,能当向导,还能给咱们找些取暖的柴火,冬天在山里取暖很重要。”
阿古拉也笑着说:“我还没见过青瓷,正好去看看,要是遇到野兽,我还能用蒙古刀保护大家。绍兴的水多,我还能帮你们探路,草原上的暗河我都能找到,会稽山的积水坑肯定也没问题。”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白酒泛着淡淡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巩义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嵩山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洛河的水波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河南的巩义,到浙江的绍兴,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河南的平原,到安徽的丘陵,再到浙江的水乡。绍兴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处的会稽山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怀里的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这次冒险的收获,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浙江的绍兴展开,在那座神秘的南宋宋理宗墓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绍兴站时,江南的冬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青灰色的瓦檐下挂着水珠,远处的会稽山笼罩在薄雾中,山间的竹林泛着深绿,空气里飘着黄酒和茴香豆的香气。林浩刚下车就撑起伞,却还是被冷风灌得缩了缩脖子:“这雨下得黏糊糊的,会稽山的山路肯定又滑又烂,咱们的冰爪可得绑紧点。”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掏出探杆检查了一遍杆头的铜片:“绍兴的冬天湿冷,比巩义还难熬,暖宝宝得贴在衣服里面,生姜茶也得带够。宋理宗的攒宫在会稽山的‘攒宫山’,当年元军挖过,现在墓道里可能有‘塌陷区’,得用木板铺着走,防止掉下去。另外,墓里的毒烟是艾草和硫磺混的,防毒面具得戴好,再带些润喉糖,硫磺味呛人,含着能舒服点。”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青石板,听着雨滴落在伞面的“沙沙”声:“我听到远处有溪水声,应该是会稽山的溪流。《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攒宫是‘依山为陵’的格局,地宫卡在‘水脉’和‘龙脉’之间,地气杂,有‘湿煞’和‘阴煞’,得带些艾草绳和朱砂,艾草吸湿气,朱砂驱邪。而且地宫的‘石门’是南宋的‘子母锁’,得先打开母锁的‘龙纹’扣,再转动子锁的‘凤纹’扣,顺序错了就会触发机关。”
我们在攒宫山附近找了家临河的客栈,客栈老板是个绍兴本地人,姓陈,听说我们要找宋理宗墓的暗格,立刻端来一碗热黄酒:“宋六陵遗址现在只开放了几个衣冠冢,宋理宗的攒宫在攒宫山的半山腰,暗格就在地宫的‘石椁’下面。我爷爷以前是护林员,说石椁下面有块‘方形石板’,石板上刻着‘理宗’二字,按动刻字就能打开暗格。不过攒宫山的‘野猪岭’有野猪出没,你们晚上走山路得小心。”
陈老板还给我们指了条近路:“后山有个‘樵夫道’,是以前砍柴人走的,能直接通到攒宫附近,路上有很多山洞,遇到野猪能躲进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边采购装备,一边跟着陈老板熟悉山路。林薇从户外用品店买了四副加厚冰爪和几包润喉糖,还买了一大壶热黄酒,说冷了能喝一口暖身;林浩网购了几块防滑木板和几卷防水布,防水布能铺在湿滑的山路上;老烟枪则把断线钳磨得更锋利,还在探杆上绑了个小铃铛,说遇到野兽铃铛响能预警;我和瞎子、阿古拉去山里找山洞,标记好躲避野猪的地方,阿古拉还在山洞里堆了些干柴,说万一被困能取暖。
出发那天,天刚黑,雨还没停,我们背着装备向樵夫道出发。山路泥泞不堪,我们穿上冰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阿古拉在前面开路,用蒙古刀砍断拦路的藤蔓,铃铛在探杆上“叮铃”作响,驱散了周围的小动物。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到了野猪岭,刚绕过一棵大樟树,突然听到“哼哧哼哧”的声响——是野猪!
我们赶紧躲进旁边的山洞,屏住呼吸。野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鼻子“呼哧”地嗅着空气,在洞口徘徊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我们松了口气,继续向攒宫走去。
又走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宋理宗的攒宫附近。攒宫的入口被一块大石板盖住,石板上长着青苔,老烟枪用探杆敲了敲石板,石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很结实。“快用撬棍!”林浩说着,掏出撬棍,插进石板缝里,我们一起用力,石板“吱呀”一声被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飘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快把防毒面具戴上!”林薇说着,率先戴上面具,我们也跟着戴上,点燃艾草绳扔进洞口。艾草绳在洞里燃烧着,没有熄灭,我们顺着洞口的石阶往下爬。
地宫的通道很窄,墙壁上结着一层白霜,地面湿滑,我们铺上防水布,慢慢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座石椁,石椁上刻着宋理宗的谥号,石椁下面果然有块方形石板,刻着“理宗”二字。
阿古拉用蒙古刀插进石板缝里,轻轻一撬,石板“啪”的一声弹开,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飘出一股淡淡的瓷器味。林浩掏出冷光棒,扔进暗格,冷光棒照亮了暗格内部——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和一个青瓷瓶,金盒上刻着南宋的云纹,青瓷瓶的釉色青翠,正是我们要找的南宋金腰带和龙泉青瓷!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激动地伸手去拿金盒,却被瞎子拉住:“等等!暗格的底部有机关!”我们仔细一看,暗格的底部有一排细小的尖刺,要是手伸进去,肯定会被扎破。老烟枪用探杆勾住金盒的提手,慢慢把金盒和青瓷瓶拉出来,尖刺在冷光下泛着寒光,看得人心里发毛。
打开金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条金色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正是宋理宗的金腰带!旁边的龙泉青瓷瓶完好无损,瓶身上刻着缠枝莲纹,釉色均匀,是南宋龙泉窑的精品。
我们把金腰带和青瓷瓶放进防水袋里,刚想离开,突然,地宫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地面裂开一道缝,一股硫磺味从缝里冒出来——是毒烟!“不好!地宫要塌了!咱们快出去!”老烟枪大喊。
我们赶紧向洞口跑去,刚跑到石阶处,就听到外面传来“哼哧”的声响——是刚才的野猪又回来了!阿古拉掏出蒙古刀,点燃火把:“别怕!我来对付它!”野猪看到火把,不敢靠近,在洞口徘徊着。我们趁机冲出洞口,阿古拉把火把扔向野猪,野猪吓得掉头就跑,我们赶紧盖上石板,向山下跑去。
回到客栈后,我们把南宋金腰带和龙泉青瓷交给了宋六陵遗址公园的文物管理处。管理处的李主任看到文物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说这两件文物能填补南宋皇陵考古的空白,金腰带上的宝石还能研究南宋的对外贸易,会立刻送到浙江省博物馆保存,还会组织专家对龙泉青瓷进行修复,争取早日展出。陈老板听说我们找到了文物,特意做了桌绍兴菜,有醉鸡、茴香豆、梅干菜扣肉,还有一壶热黄酒,吃得我们浑身暖和。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烤火,炉火“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洋洋的。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墓——祖州”。“我在古籍里看到,耶律阿保机墓藏在内蒙古的‘巴林左旗’,里面有‘辽代金冠’和‘契丹文银牌’,金冠是耶律阿保机当年戴的,上面镶嵌着东珠,契丹文银牌上刻着契丹大字,是研究契丹文的重要文物,”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巴林左旗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对视一眼,都笑了。内蒙古的巴林左旗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耶律阿保机墓在草原深处,冬天的“白毛风”能把人吹走,还有狼群出没,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炉火旁慢慢散开:“走!辽代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厚衣服,巴林左旗的冬天能到零下三十度,羽绒服得穿两件,再备些冻疮膏,防止冻伤。而且耶律阿保机墓的‘地宫’在‘祖州城’遗址下面,遗址里有很多‘陷马坑’,是当年辽军挖的,得用探杆探路,别掉进去。另外,墓里的‘毒箭’是用‘狼毒’泡过的,狼毒有剧毒,得带些解毒药和盾牌,挡住毒箭。”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辽代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巴林左旗有个‘辽上京博物馆’,里面有很多专家,咱们可以找他们了解耶律阿保机墓的情况。而且博物馆附近有个牧民村,村里的人熟悉草原的地形,能给咱们找马和向导,草原上骑马比走路快,还能躲避狼群。”
阿古拉听到要回草原,眼睛一亮:“我在草原上长大,狼群我熟!咱们可以带些羊肉干,遇到狼群扔出去,能拖延时间。而且草原上的‘白毛风’来之前会有征兆,我能看出来,咱们提前找个蒙古包躲起来就行。”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热黄酒冒着热气,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绍兴雨还在下,远处的会稽山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鉴湖的水波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浙江的绍兴,到内蒙古的巴林左旗,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浙江的水乡,到江苏的平原,再到内蒙古的草原。巴林左旗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处的大兴安岭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怀里的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这次冒险的收获,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内蒙古的草原上展开,在那座神秘的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墓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