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久，牧仪总算搞明白了一件事：“所以妖兽没有处在不利地位？”
“是。”
“那我就不担心了。”牧仪松了口气，“我还怕你们签不了那什么和平条约呢。”
“呵，人类一定会着急的签。”?只说了这么一句，“至于明天，哥哥，我们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好。”卜言也大概推测的出来，?要做什么了。
他来到人类世界的那五年，?和秋一起创造了契约，并不断更新着契约。
此外，?和秋暗处鼓动着黑市的建立，暴露问题，并以此解决问题。
一开始人类并不同意妖兽变成人融入人类的社会，比如变成人去工作。
但秋一开始就送了一大批妖兽，悄悄的进行了学习。
至于怎么解决户口问题……应该是用了在黑市惨死人类的身份信息吧。
不管黑市怎么发展，都在秋的计算里，表面上看妖兽处处受限，地位一直处在下风。
但这都是秋给人类看的。
暗处的暗流涌动，卜言其实并不是太清楚，但他知道的是，秋是游刃有余的。
该说不愧是他们的母亲吗。
两千年里养育了那么多幼崽，这种事，也只有秋才能做到了。
那么，明天应该就是“导火索”了。
能让人类马上想要签约的“导火索”。
妖兽一直对人类表现着友好，明天应该是表现妖兽另一面的时候……但这种表现，却不能把人类当目标。
那么，只能是和黑市的那种时候一样——“表演赛”。
不管如何，只有到明天才知道。
左开一天都没有回来，牧仪就少铺了一张褥子。
第二天鸡一叫，?就把卜言叫起来了。
想要在人类世界随意穿梭，必须要把妖界当中转站。
出现在比赛场地前，卜言才发现最终比赛的场地，并不是秋建造的那个。
但却相差不大，只是细节上差了不少。
天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雪。
来观看的观众并不多，或许也是天气原因。
秋和夏都在，甚至是那些长老团，另外深海鱼也在。
只不过他们都是人形。
“你们来了？今天只有十场比赛，很快的。”秋冲他们挥手，“?，需要我为你说明一下吗？”
“不会影响到后面的事吧？”
“不会。”秋很肯定，“还记得上次的舆论战吗？其实那持续了很久，直至现在，也需要花钱处理，今天依旧是舆论战，不过呢，不是网络上的舆论，而是对人类高层发起的舆论，或者说——逼迫。”
“我需要做什么？按我自己的计划来？”卜言又问。
“那样就行，放心去做吧。”秋伸手拍了拍卜言的肩膀，“?，比赛的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简单。”?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那么，秋，其他事也都准备好了吧？”
“安排好了，契约搭建的网，已经和人类的运营商谈妥了，这次的‘澄清’，不会被平台限制了。”
走进场地，卜言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裁判席的伊胜，他的一头黑发都白了，面容也老了不少。
“妖兽这种利益，他不去吃，也会有别人吃，哥哥觉得，他一开始有想到，如果妖兽和人类共签和平条约，那他这种行为就是违法吗？”
“……大概吧。”卜言看着那个人，懒得去想这个，“他们总会遭到报应。”
“说的对，哥哥，不过呢，报应对他们来说，也太轻了。”?轻嗤一声，“等着吧。”
“记住，要等到我的通知，才进行计划。”秋特意叮嘱了?一声，“契约正在准备，现在是早上六点，人类大部分都赖床，等到中午的饭点儿在执行。”
“……他们就不能早起一点儿？”?有些愣。
“快过年了，人类都在休息……算了，总之等我的通知。”
秋说完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卜言正欲往等候室走，突然看到了伊云。
他裹着棉服，鼻子冻的通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裁判席上的人。
“……伊云？”
“卜言……”他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脸，“我……来看看他。”
“……”卜言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伊云。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现在也是。”伊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其实我劝过他，但他告诉我，就算他想停下，也停不下了。”
“利益太大，他不能报破产，也不能跑路……我并不是想为他辩解什么。”伊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哑，“他一早就把我踢出了家族，就是为了不让我不被牵扯。”
“哦～”?有些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