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上，姜秀花也没说什么，原本她下午也会出去串门，但今天的她明显有心事。
晚上是南瓜粥，她也没喝多少，早早的躺下了。
“……她应该知道事实。”卜言看着躺下的老人，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跑到妖界端了一碗不知道什么肉回来，让那个奶奶吃完了。
那味道似乎不错，她也没有抗拒。
“你给她吃了啥呀？”牧仪还能闻到香味，“鱼肉？”
“龙肉。”?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也想吃？”
“……龙肉？！！”牧仪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你把自己炖了？！”
“什么玩意儿，那是人类研究出来的龙肉。”?很无语的看着牧仪，“我至于把自己炖了？？”
“人类怎么研究的龙肉？”方朴开口问了一句，“这还能研究出来？”
“秋给了他们四个龙爪，龙和蜥蜴一样，都可以再生，所以人类把龙爪泡在营养液里，期待龙爪长出龙身。”
“……能长出来？”方朴有些怀疑。
“不能，顶多多长一点儿肉，把手机扔到外面去。”?特地说了一句，“或者扔到妖界。”
“我放在院子外！”牧仪立马把手机收拾收拾放在了外面的柴房，“要说什么秘密吗？”
“黑市根深蒂固的扎在人类的社会里，但人类高层不作为。”?没什么好顾及的，解释了几句，“被逮的妖兽都是弱小的妖兽，所以人类才那么肆无忌惮，没遭到报应。”
“人类贪婪的索取着妖兽的一切，但这都是有代价的。”
“你们人类不是也知道吗？能量是守恒的。”
“妖界妖力浓度一直下跌，但人类世界的浓度却居高不下，只是可惜，最开始，妖兽并不能随意使用人类世界的妖力。”
“不过呢，只要人类开始侵占妖兽的东西，我们就可以获得‘补偿’。”
“我一直在想，如何解决那么多问题，既要和平，又要解决妖界妖力浓度下跌的问题，还要解决潜在的各种问题。”
“首先，就是谁来主导这整个计划，我和秋综合考虑之下，决定让哥哥以‘人类’的身份先到人类世界中去，原本，我们是打算让哥哥带着龙身去的，哥哥使用了人类身体，这是我们没想到的。”
“哥哥不在，我和秋可以放开手脚，促进了黑市的诞生，黑市这么夸张，也是很有必要的，孩子的病不够严重的话，家长是不会那么重视的……就是这个道理。”
“妖界的长老们也勾结人类黑市，抓捕妖兽，做各种实验，我们都知道。”
“一部分妖兽固然是这个计划的牺牲者，呵～但人类也是，不过呢，人类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计划而牺牲的，而是因为人类自己的贪婪。”
“黑市，它汇聚了一切黑暗的交易，妖兽带来了利益，他们只为利益。”
“人类高层，他们不作为呢，只是单纯的想要争取获得妖兽的利益，毕竟妖兽看起来和动物一样嘛～大部分人类会把动物当人看吗？不会～”
“人类高层一开始并不允许妖兽化成人形，因为一旦化成人形，人们把妖兽当成独立的个体，他们就不好从中汲取利益了。”
“妖界的长老呢，他们的需求就简单了，他们想要解决妖界妖力浓度低的问题，但和我不同，他们是想靠人类的克隆技术，克隆龙当食物。”
“至于那些深海鱼，秋已经和它们谈条件了，只要我和哥哥最后在海洋里死亡，它们还是挺好说话的，它们和妖界长老差不多，都想要龙而已。”
“至于我嘛……只要哥哥不想要和平，我随时可以发起战争，我确认无法知道哪一方会胜利，但我绝对会让血淹没每一片土地。”
“打住打住……这个就不用说了！！”牧仪赶紧打断?，“你现在至少是以萝卜的观点为主吧？”
“……对。”?瞪了牧仪一眼，“和平是难能可贵的，重点在‘难’上，拔除黑市，其实很简单。”
“我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牧仪嘀咕了一句。
“我可以看到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吃过妖兽肉的，碰过妖兽的人，身上都有一种酸臭味，妖兽可以分辨这些气味……虽然不是全部，但我们确实‘处理’掉了一部分。”
“黑市造成了许多妖兽失踪案，同样，也造成了人类失踪案～只是人类的失踪案里，有一半儿是黑市顶替的，处理黑市很简单，但它有一个存在的必要，那就是‘替罪羊’……哦，也不能叫替罪羊，毕竟那些死亡的人类，都罪大恶极。”
“妖兽吞食了大鱼，那些杂鱼小虾，就交给那些妖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