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板、摇晃的沙发,成了她屈辱的战场。等他们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身边,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时,艾琳却被疼痛折腾得无法入睡。
伤口肯定又崩开了,火辣辣的痛感顺着尾椎蔓延,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这几个男人久未碰女人,下手如同野兽般粗暴,半分怜惜都没有。
要是以后每天都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艾琳用力摇摇头,甩掉这可怕的念头。她望着屋里横七竖八躺着的男人,借着窗外透进的光,看清了他们醉醺醺的睡颜。她咬着牙撑起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穿衣服,动作轻得像猫,生怕惊醒了任何人。
天已经蒙蒙亮了,晨曦给房间镀上了一层灰白的光晕。艾琳踮着脚溜进卫生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渍,出来时依旧没人醒来。这群蠢货,还真相信了她的鬼话!她心脏狂跳着,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轻轻拿起自己的随身挎包 —— 护照和少量现金都在里面。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走到房门前,手指颤抖着缓缓拧开暗锁,金属摩擦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就在她即将拉开门的瞬间,后背突然传来一声含糊的问话,吓得她浑身一僵:“你干什么?”
艾琳的身子剧烈颤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缓缓回身,将挎包藏在身后:“我…… 我上厕所。”
回应她的,却是小五翻了个身的呼噜声,震得天花板都仿佛在颤。原来只是梦话!艾琳拍了拍狂跳的胸口,长出一口气,轻轻拉开房门,像泥鳅般钻了出去,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门。
她记得院子里那辆破旧的越野车没拔钥匙。跑到车边一看,果然如此!艾琳拉开车门钻进去,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好几次才扣上安全带。打火、挂档、踩油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猛地冲了出去。
后视镜里,那栋别墅越来越远。艾琳猛地拍了下方向盘,狂喜地大笑起来:“我怎么会跟你们这群蠢货耗在一起!哈哈,孙哲文那样的男人才是我的菜!”
她一路踩着油门,将车开出了娜市,直奔相邻的买市。暂时不打算跑路了,她要在这里等手下赶来汇合。
杜晓萱在江城大概是真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刚把那边的离职手续办完,就马不停蹄地奔去了开县。纵然还不知道调令要等多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挥,在开县全款买了套房。
说实话,开县现在的房价确实划算。前阵子因为机场规划的消息,房屋交易量一度暴涨,价格也水涨船高。可后来机场项目突然搁置,房价立马跌回了原形。杜晓萱花二十多万就拿下了一套三居室,一边兴致勃勃地盯着装修进度,一边安心等着组织部的调令。
这些天她没事就往孙哲文的县长办公室跑,简直成了常客。孙哲文被她缠得实在头疼,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无奈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现在没人认识你还好说,等你正式上任了,天天往我办公室钻,少不了风言风语。我都好奇,江城那边怎么会痛快批你长假的?”
杜晓萱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指尖把玩着刚涂的酒红色指甲:“现在江城的大小事,不都是你家那位陈清妍说了算?她巴不得我赶紧消失,我请假自然痛痛快快批了。正好给单位省了个人的开销,两全齐美呗。”
孙哲文扶着额头叹气:“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招人待见了。你天天赖在这儿,我都没法正常工作了。”
杜晓萱却往沙发上一躺,故意撩起一边的裙角,露出白皙的小腿:“那你赶我走啊?我就爱在这里待着,看你工作都觉得有趣。”
孙哲文被她这赤裸裸的调逗勾得心头一热,连忙别过脸压制住心里的躁动,压低声音警告:“你收敛点!万一有人进来看到……”
杜晓萱撑着脑袋歪睨他,眼神里满是戏谑:“谁会贸然进来?你这县长办公室,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再说了,我就是在勾引你,难道你不心动?”
“滚!你还敢明目张胆的!” 孙哲文又气又急,“我以后就把办公室门敞开,看你还敢不敢这样!”
杜晓萱咯咯直笑:“那你敞开啊,我无所谓。说不定还能帮你招点桃花呢。”
孙哲文面对这油盐不进的女人直挠头,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回海城盯盯你的事?万一黄了,有你哭的时候。”
杜晓萱撇撇嘴,一脸无所谓:“不去。该跑的早就跑了,这事黄不了。再说了,我最近没空。”
孙哲文瞪大眼睛:“你天天泡在我这儿摸鱼,还有空做别的?”
杜晓萱突然娇媚一笑,声音软得像:“对啊,我现在的时间都泡在你这里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在泡你吗?”
“滚!” 孙哲文脸都黑了,“跟你说了我有女朋友!”
杜晓萱笑得更欢了:“不过是女朋友嘛,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还有男朋友呢。”
见孙哲文脸色越发难看,她突然跳起来跑到他身后,伸出纤细的手指给他按揉肩膀,语气放软了些:“说着玩的呢,我如今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呢。”
孙哲文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别,你还是找你男朋友去吧,千万别祸害我。”
杜晓萱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带着狡黠的诱惑:“你不后悔?我要真找了别人,以后可没你什么事了哟。将来常委会上,我可不会帮你说半个字。”
孙哲文猛地偏头挡开她的手,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你爱帮谁帮谁,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杜晓萱轻笑一声,指尖在他肩上画着圈:“脸皮厚,才吃得够嘛,咯咯。”
孙哲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靠在椅背上:“你说你一天到晚赖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