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宣传部部长陈文亮已回到部衙,组织下属起草开战宣告。他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毛笔,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用词 —— 既要让百姓知道战事的紧迫性,又要安抚民心,激发百姓的爱国之情。
“大人,这是草拟的开战宣告,您看看是否合适。” 一名下属将一份文稿递到陈文亮面前。
陈文亮接过文稿,仔细阅读,眉头渐渐皱起:“这段写得太过温和,没有体现出南境的残暴与咱们的决心。要强调南境偷袭康城,‘屠戮百姓、烧毁房屋、抢夺粮草’的罪行,让百姓知道,咱们是为了守护家园而战,不是主动挑起战事。另外,要加上‘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提振民心与士气。”
下属连忙点头,接过文稿回去修改。陈文亮又拿起另一份文稿,补充道:“还要加上朝廷的承诺,比如‘参军者免三年赋税,家人可享受朝廷补贴’‘保障百姓的生产与生活,不让战事影响民生’,让百姓没有后顾之忧。”
半个时辰后,修改后的开战宣告终于完成。陈文亮亲自审阅,确认无误后,下令道:“立刻印刷一千份,派快马送往全国各城,让各城官员在辰时三刻准时张贴在告示栏上,同时安排衙役宣读,确保每个百姓都能知道!”
“是!” 下属们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印刷文稿的印刷文稿,准备快马的准备快马,部衙内一片忙碌。
辰时三刻,华夏国各城的告示栏前都围满了百姓。衙役们手持铁皮喇叭,高声朗读着开战宣告:“…… 南境周勤,背信弃义,无故派军偷袭我华夏国康城!欲屠戮百姓、烧毁房屋、抢夺粮草,康城百姓深受其害!我康城将士与百姓奋勇抵抗,终退敌寇!然周勤不知悔改,拒绝赔偿我华夏国损失,还向东境求援,欲与我华夏国再战!为守护家园,为守护百姓,我华夏国决定,举全国之力,迎战南境与东境联军!凡我华夏子民,皆有守土之责!现号召全国青壮参军,参军者免三年赋税,家人可享受朝廷补贴!朝廷承诺,定会保障百姓的生产与生活,不让战事影响民生!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华夏国定能战胜强敌,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什么?南境竟敢偷袭康城,还屠戮百姓?太过分了!”有消息滞后的百姓听到后谴责南境行为。
“大叔,你这消息太落后了,这都是个月以前的事了,咱们华夏国可不是好欺负的!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一个青年说道。
“我要去参军!保卫家园,义不容辞!”围观的百姓中不少人吼道。
百姓们瞬间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愤怒与斗志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在华夏城的告示栏前,一个年轻的铁匠放下手中的铁锤,高声喊道:“我要去参军!我会打造武器,还能上阵杀敌,一定能为国家出份力!”
“我也去!” 一个农夫放下手中的锄头,“我虽然没学过武功,但我有力气,能扛粮草,能修城墙!”
不仅普通百姓踊跃参军,华夏城的学堂里,学子们也纷纷请愿。一群身着儒衫的学子,手持请愿书,来到衙役部,请求参军:“大人,我们虽是学子,但也有守土之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请大人允许我们参军,为国家效力!”
衙役部部长秦海看着眼前的学子们,眼中满是欣慰:“你们有这份心,本部长很感动。但参军需要经过训练,你们先回去,本部长会向上禀报,为你们安排合适的岗位 —— 会医术的可当军医,会写字的可协助整理情报,会算术的可去后勤部统计粮草,既能为国家效力,也能发挥你们的才华。”
学子们纷纷点头,高兴地离开了衙役部。他们回到学堂后,立刻组织起来,有的撰写文章宣传参军的意义,有的前往街头巷尾劝说百姓参军,有的则开始学习基本的医疗知识,为支援前线做准备。
在华夏城的征兵点,前来参军的青壮排起了长队,队伍从征兵点一直延伸到街头。征兵官一边登记,一边询问着青壮们的特长:“你会什么?会武功还是会手艺?”
“大人,我会骑马射箭,以前在北境放过马,能去骑兵营!”
“大人,我会修船,能去水军效力,协助修理战船!”
“大人,我会医术,能当军医,救治受伤的将士!”
征兵点的气氛格外热烈,青壮们脸上满是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来到征兵点,对着征兵官说道:“大人,我这两个儿子都身强力壮,就让他们去参军吧!保卫家园,是咱们华夏子民的责任!
南境都城月城的国王宫,朱红宫墙环绕,殿宇飞檐上雕刻着象征权力的盘龙,却难掩此刻的慌乱。南侯王周勤正坐在紫宸殿的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 三天前刚收到东境周昊 “物资未齐,大军缓行” 的回信,如今心中如被烈火灼烧,坐立难安。
殿内一侧,身着青色侍从服的李德全正垂手侍立,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谨慎。作为周勤身边最贴身的侍从,他深知主公此刻心绪不宁,手中悄悄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只等主公需要便及时递上。这些年随侍周勤左右,他早已学会从主公的神态举止中判断情绪,此刻见周勤眉头紧锁、指尖敲击频率加快,便知主公定是在为战事烦忧。
突然,殿外侍卫快步闯入,单膝跪地禀报:“启禀主公!汉河下游探子传回急报,华夏国王子陈胜已领兵三千,乘坐快船顺流而下,直奔祥阳城!”
周勤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腰间玉带不慎滑落,李德全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接住。
周勤接过接过侍卫递来的密信筒,颤抖着拆开。信纸展开的瞬间,“三千大军”“祥阳” 等字眼如尖刀般刺入眼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将信纸拍在案几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传!传朕旨意!召户部尚书王启年、兵部尚书张猛、工部侍郎李修、礼部尚书赵文、禁军统领徐正刚、太傅周修文即刻来紫宸殿议事!若有迟到者,严惩不贷!”
“奴才遵旨!” 李德全躬身应道,转身快步退出大殿。他没有像普通侍从那般慌乱奔跑,而是先到殿外偏厅,对等候在那里的内侍们一一交代传旨事宜,确保每位大臣都能及时收到消息,随后才返回紫宸殿,继续侍立在周勤身侧,手中已重新换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周勤看着李德全有条不紊的模样,心中的慌乱稍稍平复,指了指案几上的密信:“把这密信收好,等大臣们到了再分发下去。”
“是,主公。” 李德全上前,将密信小心叠好,放在案几一侧的锦盒中,又轻轻整理了案几上散乱的文书,让殿内陈设恢复规整 —— 这些细微的服务,早已成为他随侍主公的习惯。
半个时辰后,南境核心重臣陆续抵达紫宸殿。户部尚书王启年身着蓝色官袍,手中捧着厚厚的商贸账册;兵部尚书张猛身披黑色铠甲,腰悬虎头刀,身后跟着副将李华;工部侍郎李修,礼部尚书赵文,禁军统领徐正刚双手按剑,太傅周修文须发皆白、神色沉稳。
李德全适时上前,将锦盒中的密信取出,逐一递到每位大臣手中,动作轻柔却迅速,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声响。待众人都看过密信,他才退回周勤身侧,安静侍立。
周勤看着众臣,声音沙哑:“诸位爱卿都已看过密信,华夏国三千大军压境,东境周昊又拖延不出兵,你们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张猛率先开口,高声说道:“主公!还能怎么办?打!祥阳城虽只有五千守兵,但只要咱们即刻调兵支援,再派水师阻断华夏军水路,定能守住城池!末将请战,愿率领两万大军前往祥阳城,与华夏军决一死战!”
副将李华出声附和:“末将愿随张将军出征!誓死保卫祥阳城!”
王启年却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公,不可啊!南境国库早已空虚,如今盐铁出口连续三月下滑,连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这是上月的国库收支明细,仅存的十万石粮食,还需供应都城禁军与边境守军,实在无力支撑额外战事。” 他将账册递到周勤面前,李德全上前一步,接过账册轻轻展开,方便周勤查看。
张猛转头怒视王启年,厉声说道:“王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算粮草?华夏军都快打到家门口了,难道要咱们束手就擒?”
“张将军此言差矣!若不是你贸然挑起战端,何来此般地步?” 王启年反驳道,“再说为了让东境出兵援助,钱财粮草像水一样哗哗外流,国库早已空虚。”
“放屁!我攻打华夏国难道不是为了开疆拓土充盈国库!” 张猛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抓王启年的衣领,李华连忙拉住。周勤看着眼前争执的两人,头痛欲裂,转向太傅周修文:“太傅,您是南境老臣,见多识广,您说说,咱们该如何应对?”
周修文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沉稳:“主公,张将军的战意可嘉,王大人的顾虑也并非无道理。依老臣之见,可分三步走:其一,派张将军率领两万大军支援祥阳城,留下五千兵力守都城;其二,让王尚书尽快筹集钱粮;其三,让赵尚书再次出使东境催兵,实在不行就再追加五十石粮草;”
禁军统领徐正刚躬身道:“太傅所言极是!末将愿率领五千禁军驻守都城!”
工部侍郎李修也连忙说道:“主公放心,臣三日内定可赶制完成武器装备,绝不耽误战事!”
户部尚书王启年张嘴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礼部尚书赵文面露难色:“主公,东境周昊贪婪狡诈,如今再追加五十万石粮食,怕是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啊!”
周勤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赵尚书,你即刻出发前往东境!”
“臣遵旨!” 赵文躬身应道。
周勤又看向张猛:“张将军,朕任命你为祥阳城守将,率领两万大军,副将李华随你出征!记住,务必守住祥阳城!”
张猛单膝跪地:“末将遵旨!若丢了城池,自愿军法处置!”
“王尚书,你负责粮草调度,确保前线供应!”
“臣遵旨!”
部署完毕,众臣纷纷退下。李德全上前,为周勤续上茶水,轻声说道:“主公,大臣们都已领命而去,您也该歇息片刻,明日还要关注大军出征事宜。”
周勤接过茶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满是不安。他走到舆图前,手指在祥阳城的位置轻轻敲击,喃喃道:“祥阳城,千万不能丢啊……” 李德全默默跟在身后,将舆图旁的烛火调亮些,方便周勤查看,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打扰主公沉思,又能随时提供服务。
次日清晨,月城城外的校场上,两万大军已整装待发。李德全随周勤来到校场,手中捧着周勤的披风,待周勤检阅完军队,便及时为他披上:“主公,清晨风大,小心着凉。”
周勤点了点头,看着张猛率领大军出发,心中五味杂陈。李德全侍立一旁,轻声说道:“张将军久经沙场,定能守住祥阳城,主公不必过于担忧。”
周勤转头看向李德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些年,正是有李德全这样细心周到的贴身侍从随侍左右,他才能在繁杂的政务与战事中多几分安稳。待大军远去,李德全又搀扶着周勤返回宫中,一路上默默安排好后续事宜,确保主公能安心处理都城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