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龙头在此精神世界内仿佛拥有着不死之身般的顽强生命力!即便在与凌厉剑光的激烈交锋中一次次遭受挫败,但它毫不气馁,依旧不屈不挠地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去。如此循环往复,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始终没有放弃抵抗。
就在二者激战正酣之时,外界源源不断的精髓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涌入这个神秘的空间。随着这些精粹的注入,不仅使得它们的身躯变得愈发庞大,力量也在节节攀升。更为重要的是,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逐渐脱离了现实的束缚,变得越发虚幻起来。
起初,它们之间的搏斗方式还显得颇为原始和粗犷,恰似两个朴实无华的农夫在相互挥拳踢脚,毫无章法可言。但没过多久,这种简单粗暴的攻击模式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双方开始有模有样地施展起各种招式,你来我往间竟也颇有几分武林高手过招时的风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次出招所引发的响动也是越来越巨大,威力更是越来越强悍,简直如同被施加了华丽特效一般震撼人心。
可谁能想到,当这场鏖战发展至尾声阶段的时候,情况竟然又出现了惊人的转折。原本喧嚣震天的战场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那看似惊天动地的气势竟也诡异地渐渐收敛,直至完全消失无踪。最终,无论是龙头还是剑光,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宛如两座静止不动的雕塑般矗立在这片虚空之中,其形态与周围空间里那些古老而神秘的雕像如出一辙。
只是,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奇异景象,身处其中的妘姝却是浑然不知。此时此刻的她,心神早已完全沉浸在了深度修炼的奇妙境界之中,对外界的种种变故已然无暇顾及。
与此同时,位于梦界宛山顶那尊高耸入云的龙剑斗雕像竟然开始下起一场诡异的沙尘雨。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看似沙尘之物并非寻常的沙砾尘土,而是一种奇特的物质。它们从雕像身上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但在接触到地面后,却以惊人的速度化作一缕缕青烟,转瞬之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倘若此时有旁人能够目睹这奇异的景象,想必定会惊叹不已,并猜测这座雕像莫非是由干冰所制成?毕竟如此神奇的现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可惜,此时此刻身处此地的仅有两人——深度修炼的妘姝以及仍沉浸于梦境之中的厉青。此时厉青全然不知外界发生的一切,他正深陷于自己的梦乡深处无法自拔。
在他的梦中,出现了一个许久未见之人——胡丽婧。只见她手持一根巨大无比的铁棍,气势汹汹地朝着厉青猛扑而来,口中还不停地高喊:“亏我一直将你视作挚友,你竟如此狠心背叛于我!今日我就算死也绝不甘心……”,伴随着她的怒吼声,那根铁棍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
若是放在从前,面对这般凶猛的攻击,厉青定然难以招架。但历经长达半年多时间的不懈努力与艰苦磨砺之后,如今的他早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他浑身散发出强大无比的力量气息,实力已然突飞猛进。
眼见铁棍即将砸落头顶,厉青毫不畏惧,他猛地挥出右拳,迎向那来势汹汹的铁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者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不出所料,正如厉青事先预料那般,这一击并没有多少威力可言。他那一拳蕴含的雄浑劲道瞬间将铁棍震得倒飞回去,甚至连胡丽婧都因反作用力而向后踉跄了几步。
“够了!胡丽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响彻整个空间,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然而,胡丽婧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的神情愈发疯狂,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没有过去!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好过……”,话音未落,她便如一头失控的猛兽般再度扑了上来。
面对胡丽婧凌厉的攻势,厉青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只见他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胡丽婧的攻击,并迅速反击回去。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随着战斗的持续,胡丽婧变得越发疯狂起来。她手中那根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刁钻的角度和惊人的力量。而厉青虽然奋力抵抗,但渐渐地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应对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就在厉青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胡丽婧竟然猛地将手中的铁棍一扔,赤手空拳地朝他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厉青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没有了武器的胡丽婧,应该更容易对付一些吧。
可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了。当他刚刚伸手去接胡丽婧的招式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
接下来的时间里,厉青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都无法接近胡丽婧半步。每当他好不容易靠近到她身边时,都会被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手法轻易地摔出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对方精通传说中的沾衣十八跌一样。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厉青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和疑惑。终于,在又一次被狠狠摔到地上之后,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些招数,不正是当初自己和胡丽婧一同在那个神秘的梦境中与那位古怪老头对打时所用过的招数吗?
当这一丝清明涌上心头时,他悚然一惊,猛然发觉眼前之人哪是什么胡丽婧啊,赫然竟是昔日梦中出现过的那个神秘老头!
同样的招式,每一次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狠狠甩飞出去,并且看起来几乎没有耗费多少力气。而他呢?却只能一次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然后又一次次狼狈不堪地被重重摔倒在地。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与站起之间,厉青突然像是顿悟一般,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所谓的修炼,并不仅仅只是单纯地提升自身的力量而已;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学会掌控之力——既要精准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和行动,也要巧妙地驾驭他人的反应和动作。只有先成功地掌握好自我控制之法,才有资格去尝试操控他人。
想到此处,厉青不禁心生感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对着那尊龙头雕像苦苦观察揣摩了如此之久,直到此时此刻,方才算是真正有所领悟、初窥门径。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此刻的他仍然沉浸于这场奇异的梦境之中尚未苏醒过来。倘若他能够即刻清醒的话,便会惊讶地察觉到,那座原本庄严肃穆的雕像已然开始大面积风化剥落。
伴随着滚滚沙尘化作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其中不少青烟更是四散飘开。而此时的他,整个人早已被层层青烟所包围笼罩着。数不胜数的青烟如灵蛇般在他周身穿梭游走,进进出出。就在这不知不觉间,他的身躯竟已悄然吸纳了海量的青烟。渐渐地,这些青烟在他的身体周围凝聚成了一个直径达数米之长的巨大气旋,宛如漩涡一般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四周更多的青烟汇聚而来。
与厉青相似的状况同样降临在了妘姝身旁,但有所区别的是,环绕着她的那个漩涡已然膨胀至半径达百丈之巨!无数缕青烟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被卷入其中,而后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倘若能够近距离仔细观察,便会惊讶地发现,当这些青烟逐渐靠近妘姝娇躯之时,竟自动分化成了三个截然不同的部分。那青色的部分宛如灵动的游鱼,轻盈地融入了她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身躯;而那些无形无质的部分,则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悄然钻入神的专属空间,并迅速被席卷进她那神圣无比的神体之内;至于最后那虚无缥缈的部分,则犹如一缕轻烟般,被紧紧地绞入她的意识深处,最终化作了龙头以及剑身之上精美绝伦的花纹。
然而,对于这一切奇妙的变化,妘姝本人却浑然不觉。此刻的她,依然全身心沉浸于对神道的修炼当中,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眼前那座庄严肃穆的雕像之上,并且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观摩领悟。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她眼中的这座雕像非但没有丝毫模糊或者消散的迹象,反而还在持续不断地变得愈发清晰、细腻起来。
不过,与方才那种心无旁骛的专注状态相比,此时此刻的妘姝明显察觉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些异样。她只觉得浑身的神体都开始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胀痛之感,就连深藏于体内的那颗神核,也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声声低沉的呻吟之声。这种感觉,就好似一座即将面临决堤危险的巨大水坝,虽然竭尽全力地苦苦支撑抵抗着汹涌而来的洪水冲击,但显然已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
妘姝心里非常清楚,这其实是自己的神体正在向她传递出一种强烈的信号:赶快突破吧!只要你愿意,只需一个念头闪过,便能立即冲破当前的瓶颈束缚,从而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然而,尽管内心深处的渴望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冲击着她的心堤,但她却紧紧地咬住牙关,用钢铁般的意志将那股想要突破的强烈欲望死命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就在这时,芊羽老祖那威严而深沉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她的心底轰然响起:“孩子啊,你家老祖曾经告诫过,越是急切地想要向上攀升,就越发需要克制住提升的欲望。唯有脚踏实地筑牢根基,方能支撑起更高处的楼阁大厦。你的提升速度已然堪称神速,虽说根基也算扎实深厚,可在这广袤无垠、强者如云的洪荒时代,哪一个威震天下的大佬其根基不比你更为雄浑坚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猩红的神血缓缓地从她紧抿的唇间渗出,那是因为她太过用力地咬碎牙关所导致的。这丝丝缕缕的鲜血,仿佛是她与那一次次试图冲破束缚的冲动之间激烈搏斗的见证者,同时也意味着她成功地击退了又一波即将来袭的突破颤抖。
可是,还未等她来得及松一口气,更为巨大且难以承受的胀痛感便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她的神核和神体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压之下瞬间有些招架不住,只见其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并迅速蔓延开来。
此时此刻,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只要下一轮更为凶猛的力量浪潮汹涌而至,她必将无法抵挡来自体内的强大压力,整个人都会被炸得粉碎,化作漫天飘散的碎片,从而被迫完成这次突破。
“不!绝不!”,她仰头向着苍天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那声音犹如一头威猛无比的巨龙昂首嘶吼,其中饱含着无尽的不甘与决绝。
其实,她真的好想就此停下这痛苦万分的修炼进程,让自己得以喘息片刻。但事已至此,一切都早已不再受她的掌控,无穷无尽的神力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自动汇聚到她那摇摇欲坠的神体之中。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曾经偶然看到过的一则令人捧腹大笑却又意味深长的神回复:“腹泻的时候千万不要轻信任何一个屁!”而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与那个神回复所描述的如出一辙的尴尬处境之中。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屁,但也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失去控制,冲破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