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澈得令人惊叹,仿佛能够倒映出天空中的每一朵云彩,但这样的清澈往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又一片的绿色,让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棉花还是树苗。
台灯的暖光在旧实验台上投下圈光晕,玻璃培养皿里摊着团蓬松的白色絮状物,像被揉皱的云团。教授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戴乳胶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团东西——触感柔软,纤维细密,确实像极了刚弹开的新棉。
《 破阵子·越山歌 》
作者:明德
斜挂钓风灼,迅疾问五车。
道不行乘苏轼借,孔子悦山河。
把酒问天歌,人生当几何?
冯陈楚卫倒兵戈,全走留清波。
“小李,把高倍镜调过来。”他声音压得低,指尖捏着镊子拨开边缘絮丝。学生应声递过显微镜时,教授忽然顿住:絮团深处,竟嵌着截比牙签还细的褐色枝干,表面有圈状凸起,像被谁用指甲轻轻刻过。
“上周从古河床剖面挖出来时,我还以为是冲积层里的棉絮沉积物。”小李凑过来看,“可这地下水位那么高,棉花怎么可能保存这么久?”
《 鸡笼山 》
作者:明德
鸡者金啄食,乌色脚环输。
伏申飞奔街,夯实走进图。
有路它行鬣,追冰时报务。
雄几寒地诡,雌几胖肉乎。
有点啄啄米,无点学声初。
一朝一夕见,无间密国珠。
教授没接话,只将那截枝干小心挑到载玻片上。显微镜下,圈状凸起清晰起来——不是刻痕,是年轮。三圈,间距极不均匀,第一圈宽如发丝,后两圈却挤得几乎重叠。“棉纤维在地下三百年早该碳化了。”他忽然开口,指尖在实验记录本上画着年轮示意图,“但树苗不一样,尤其这种耐盐碱的沙棘幼苗,根系会分泌胶质,遇水凝结成絮状保护层,能抗住地下水腐蚀。”
窗外雨珠打在梧桐叶上沙沙响,教授笔尖停在最后一圈年轮旁。那圈年轮边缘泛着极淡的焦黄色,像被火燎过。“奇怪的是这个。”他指给小李看,“正常树苗年轮间距该均匀生长,这棵却像半年内经历了从盛夏到寒冬的剧变……”
镊子夹着的枝干忽然从絮团里带出点什么——几根比蛛丝还细的白色根须,末端沾着粒暗绿色的结晶。教授眯起眼,台灯的光恰好照在结晶上,折射出细碎的彩光,像谁把星星的碎屑埋进了这团“棉花”里。
一句话一:谁教你们这样剔膝盖骨的?上课不好好听讲,罚你们出去站一个时辰。
索菲亚蹲下身,轻轻拨开表层的腐殖土。那株植物约莫半尺高,茎秆呈现出温润的青碧色,顶端却并非寻常叶片,而是簇拥着一团蓬松的绿色绒球,在月光下泛着翡翠般的光泽。她用指尖轻触绒球表面,那些纤细的绿色丝缕竟像有生命般微微蜷缩,散发出一缕清幽的草木香,混合着雨后泥土的芬芳,在鼻尖萦绕不散。众人这才看清,植物裸露在外的根系呈螺旋状向上缠绕,如同一条条翡翠色的游蛇,深深扎根在黑褐色的腐殖土中,土壤里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磷光,仿佛是植物呼吸时吐出的星辰碎屑。最令人称奇的是,在绒球下方,几片尚未完全舒展的新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张开,叶片边缘还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银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株植物仿佛不是来自凡间,而是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精灵,正用无声的语言诉说着被遗忘的秘密。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株植物深绿的叶片。叶脉像是用银线绣成,在暮色里泛着微弱的光,凑近了闻,有股极淡的、类似檀香却更清冽的气息。叶片边缘微微卷曲,露出背面细密的绒毛,摸上去不像植物,倒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带着一丝诡异的凉。
一句话二:我们四个终于解脱啦,耶!哇哈……先天命‘铿’。
脚下的泥土比别处更松软,他拨开表层腐叶,竟露出几粒半透明的颗粒,如同被揉碎的琥珀,里面裹着针尖大小的光点。指尖刚触到颗粒,光点忽然闪烁了一下,像被困住的星子在挣扎。更奇怪的是植物的茎,看似纤细,却硬得惊人,他用指甲轻轻划了下,竟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痕,片刻后又自行消失了。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几声虫鸣,可那声音到了植物周围便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卫斯理抬头望向渐暗的天色,植物顶端的花苞正缓缓舒展,花瓣是近乎墨色的紫,中心却托着一滴晶莹的液珠,在最后一缕天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那液珠里,似乎沉睡着极小的、正在缓缓转动的影子。他屏住呼吸,那影子忽然停住,像是察觉到了注视,液珠猛地一颤,影子便消失了,只余下一滴普通的露水,顺着花瓣滚落进泥土里,悄无声息。
《 十四祭诗:东汉邦国地主家到此2 》
作者:明德
河水清之又清必有风雨;
周围绿的一片又一片。
分不清是棉花还是树苗;
如果是棉花哪家奇怪。
如果是树苗还说的过去。
然而,两种都不是;
一种神秘的绿色植物。
看来这些草本稀疏。
还是说大家见识浅薄;
始终也没有一个出现。
一行行庄稼地里;
在沟与沟之间徘徊。
在凸起的土墙上游行。
这些松软的土相对柔软。
教授继续说道:“看起来这些草本植物相当稀疏,也许是我们的见识太过浅薄,才无法辨认出它们的真实身份。”
一行人在一行行庄稼地里徘徊,目光不断在沟与沟之间游移,试图找到一些端倪。索菲亚突然说道:“你们看,这些植物似乎在凸起的土墙上游行,而且这些土相对柔软,好像是特意为它们准备的。”
赛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禁感叹:“这真是太神奇了,这些植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