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升起;
通红的朝阳撒下道道光辉,不但驱散了浓郁的雾气,也让无比的冰寒微微消散,虽然是犹如杯水车薪一般,但却让人心情很是舒畅。
今日又是一个很不错的天气!
数九寒天下的白日来的很晚,而且还极为的短暂,但如果时常能有这样一个不错的天气,也算是酷寒之下的一种恩典。
冬日本该是一片冰天雪地,但今年确实很少风雪,真不知这是一种庆幸还是惩罚,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此时此刻的东都旧皇城中……
“啊……
今日又是一个好日子啊!”
一声长长的慵懒,不但尽显一片慵懒,甚至隐隐之中还有不小的喜悦,朝阳之下一片耀眼的金光猛然浮现。
这里是东都,此地是旧皇城;
虽说这座皇城早已被遗弃,但如此的雄伟依然屹立在东都城中,尤其是那片无比庄严的金顶,阳光之下还是那么的神圣威严。
如今的旧皇城虽然早已是空空如也,但往日的辉煌依旧存在,何况其中还驻守着一座兵马府,而且还有一位朝廷的金甲大将军。
兵马令,将军行;
身为朝廷的金甲大将,不论身份和地位,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且俱是背负着无比重要的职责,但像这位尽显悠闲的存在……
“拜见大将军!”
齐齐的一声高呼,虽然没有太过的洪亮,却尽显一片铿锵有力,几道微微躬身的身影也俱是刚强威武。
“好好!”
一身金甲挺立当场,闪闪金光之下极为醒目,一派威武霸气隐现,只是那双手背负的神态,尽显一片悠闲之气。
这里是东都兵马府;
虽然这是整个东都城最高贵的存在,也是最有权利的地方,但如今这般太平安定之下,似乎连这金甲将军也是每日无所事事。
将军本该征战沙场,或者是守卫皇城之安危,如此一座尊贵的兵马府,却守在这空荡荡的旧皇城,可以说是一种极其的悲哀。
这里难道还有什么很危险的存在吗?
“那啥……
你们见到绪王爷没有?”
金甲将军在急急转身中轻声问道,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回禀大将军,王爷在大殿之中!”
“噢,好,去吧!”
“遵令!”
英武的身影在齐齐一拜中快速转身,整齐的步伐再次响起,渐渐消失在殿宇楼台深处。
不错;
这里确实是一座遗弃的旧皇城,但并不代表就可以让人随便进入,毕竟这是关乎着皇家威严之事,现在的兵马府就是为了守护这座城中城。
“王爷也这么悠闲吗?”
一声低低的自言自语,似乎透着不小的疑惑,一身金甲在缓缓前行中尽显悠闲,只是那隐隐之中一丝别样的异常……
“还没有消息吗?”
一声暴喝回荡在大殿,犹如闷雷一般震耳欲聋,也让跪拜在地上的一道身影瑟瑟发抖。
这是一座极其华贵的大殿,殿中的一切尽显无比尊贵,丝毫看不出有一丝的破败之相,很难想象这是在一座废弃的皇城之中,尤其那正前方的一方金座最为耀眼。
这确实是在旧皇城中,但这座大殿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绪王宫。
这是一座真正的亲王殿!
世人皆知;
十几年前有两位皇家亲王被安排在东都城,而且俱是朝廷八王之中。
这在当年并未引起太大的关注,毕竟这东都仍有一座旧皇城存在,身为皇家子嗣守护自然不可厚非,但慢慢有人有点明白……
这可能是两位被流放的亲王!
东都城中的两位亲王分别是越王和绪王,本是先帝的第七子和八子,虽然被囚禁在这座旧皇城中,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安无恙,只是最近这段时期……
现在的旧皇城中就只剩下绪王爷之人了!
“回……回禀王爷,还……还没有?”
一道布甲身影双膝跪伏在地,剧烈颤抖的身躯透着无比的恐惧。
是;
这确实是一位皇家亲王,但却是八王之中最暴躁的一个,甚至有人暗暗说这是一头洪荒巨兽。
“废物!”
一声暴喝顿时响起,似乎连整个大殿都被震的一颤,一道威武雄壮的身影猛然响起,虽然带着滔天的暴怒,却隐隐浮现一道皇家威严。
“王爷……王爷饶命!”
“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本王还不如一刀……”
魁梧的身影在大步踏出间,一道无比凌厉的寒光猛然浮现。
“王爷息怒,刀下留情啊!”
一声轻呼猛然在殿门响起,一片金光在急急闪现,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不但瞬间已到大殿一中,更是在一只手臂的极速伸出间,稳稳托住那落下的长刀。
“王爷何必如此震怒?”
“你……你少管本王的事?”
“末将怎敢有违王爷,只是王爷就算将这亲卫尽数斩杀,恐怕也不得知那家伙的消息?”
“噢?
这么说大将军是知道了?”
绪王爷轻声问道,魁梧的身躯虽然丝毫未动,但那高高举起的手臂也并未有一丝放下,只是那双目的暴怒却在慢慢消散。
“王爷说笑了!
现在连王爷都不知那家伙的行踪,末将怎么可能得知,但不妨王爷暂且息怒,末将可以好好给王爷理理如何?”
一身金甲虽然微微躬身,更是双手高举托着那柄长刀,但那刚毅的面容在稍稍抬起间尽显轻笑,甚至连那双虎目都隐隐浮现一丝狡黠。
“好!
你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然!
所有人立即退出大殿!”
“遵令!”
几道身影在急急躬身中快速奔出,连那只是瘫软在地的布甲身影也一并拖走,不过片刻时间整个大殿一片幽静,两扇朱红色的殿门也被紧紧关闭。
这里确实是绪王宫,但那位可是金甲大将军,整个东都俱在其掌控之中,自然不敢有人敢丝毫的违抗,哪怕是当着王爷亲面。
这金甲将军可不仅仅只是守卫之责啊!
“说吧!”
绪王爷轻声说道,魁梧的身影在缓缓转身间,慢慢坐在那方金座,甚至连那柄长刀都没有收回,更没有在乎那刚刚的将令,似乎这早已是最寻常之事。
也是;
一位被囚禁的皇家亲王,还真的不敢轻惹一个金甲大将军,而且他们早已是多年的相识,只是多少有点要面子罢了。
他们可是从小相熟的朋友!
“呵呵!
王爷为何非要知道那家伙的行踪?难道他现在消失了不好吗?”
金甲将军轻笑着说道,缓缓起身挺立殿中,手中的长刀很是随意地挥舞两下,但那双虎目却有意无意地瞄那青色蟒袍两眼。
“好什么好?
难道你不焦急吗?
那家伙突然就出现在东都,而且还弄出这么一番惊动,但不过短短两日就消失无踪,你就不怕他有什么阴谋?”
一身青色蟒袍在急急挥舞中略显暴虐,威严的面容上怒目圆睁,隐隐带着不小的惊恐之气。
确实是;
那本就是一个极为不安分的家伙,而且还有诸多的诡异,无缘无故来到这东都城,现在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就算一个寻常之人也会多想,何况这么一位皇家亲王?
那家伙到底是为何而来?
“王爷安心!
那家伙向来行踪诡异,而且刚来之时也明说并非为了朝廷之事,现在就算突然消失,也并未有什么不可?
王爷何苦杞人忧天呢?”
金甲将军依然轻笑着说道,刚毅的目光略显有些诡异,但那双虎目却尽显真诚。
“是;
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那家伙毕竟是到过东都,再说还有那么众多的人马,这若是传入京城……”
“王爷多虑了!
无论那家伙前来东都的目的如何,既然他是从京城而来,自然不怕皇城知道,你我何必过多理会,何况现在已是消失无踪,王爷何不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岂不更好?”
“这怎么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若是引起东都大乱……”
“禀报王爷,禀报大将军,西城门守卫统领有要事禀报!”
一声洪亮在殿外响起,不但生生打断王爷的话语,更是透着无比的焦急之气。
“滚!”
一声暴虐的怒吼,带着滔天的怒火,连整个大殿的空气都顿时一震,一身青色蟒袍猛然站起。
“王爷息怒,息怒!
城门……城门守卫!”
一身金甲急急上前拦住那身蟒袍,刚毅的面容尽显一片无奈苦涩,一双虎目隐隐浮现一片祈求。
这可是一位极其暴躁的王爷啊!
“城……城门怎么了?”
“城门守卫急急来报,定然有非常紧急之事,王爷何不听完再说?”
“这大早上的城门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还有外敌入侵?”
“王爷请坐,请坐!
让人进来!”
“遵令!”
一声洪亮虽然带着不小的恐惧,但朱红色的殿门却快速被推开,一道银甲身影急急奔入单膝跪地。
“末将张洪拜见王爷,大将军!”
“你是西城门守卫统领?”
一身金甲傲立殿中,威武的身影浮现隐隐霸气,刚毅的面容尽显威严,只是身后那身蟒袍脸色很臭。
“末将正是!”
“何事如此急迫前来皇城?”
“禀报王爷.大将军;
清晨时分西城门突然闯入两匹骏马,说是前来兵马府,末将不知是真是假,特来皇城禀报!”
“两匹骏马?可知是何人?”
一身金甲微微一震,威严的面容顿时稍稍皱起,浮现一片极为的凝重。
“末将不知,但据守门禀报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两个女子!”
“女子?”
“一群废物,连两个女子都拦不住,要你等还有何用?”
青色蟒袍猛然站起,尽显一片暴怒之气。
“王爷恕罪,末将实在拦不住!”
“噢?
那两女子可是身手不俗?”
“确……确是!”
“哎!
王爷,我们有大麻烦了,这东都城恐怕要乱了!”
那双虎目在急急回望中,猛然浮现无比的惊恐,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