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璃瞬杀宁无痕,其展现出的恐怖战力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心胆俱裂。
当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光缓缓扫来,最终落在那三位界皇及残余的寂灭神卫身上时,那股凛冽杀机,更是让他们如坠冰狱,恐惧到了极点!
他们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明明是寂灭帝尊交给宁无痕的差使,自己为何要跟随他一同,前来寒月宫驻地招惹这么一个绝代强者!
而且苏玄璃所展现出的实力,哪里像初入界皇、失去图腾?
分明是一尊已然崛起的寒冰主宰!
其潜力与威势,已然超出了中央星域外围家族的极限,甚至足以引起那些雄踞核心、俯瞰诸天的无上家族的注意!
寒意与杀意,以苏玄璃为中心快速蔓延,空气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冻结声,
她玉足微抬,朝着三位界皇迈步而来,
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如同死神挥动手中的寒冰镰刀,让三位界皇头皮炸开,心神惊惧!
他们毫不怀疑,下一步,那双纤细如玉的手掌就会如同对待宁无痕一样,将他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且...且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身穿寂灭重甲,名为鹏展的神卫大将猛地挣扎起身,嘶声大喊,
他强忍着体内肆虐的寒力以及面对死亡的恐惧,声音充斥着急促与惊惶,
苏玄璃冰眸毫无情感地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鹏展被这目光看得通体发寒,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艰难地开口,语速极快:
“苏宫主!宁无痕狂妄自大,胆敢辱及宫主与贵宗,更是主动挑衅,他落得如此下场,实乃死有余辜!
我等...我等奉命跟随他前来,虽非主谋,却也难辞其咎,冒犯了宫主天威!”
他话语中极力将责任推给已死的宁无痕,并点明自己只是“奉命跟随”,试图减轻苏玄璃的杀意。
然而,苏玄璃周身弥漫的寒意并未有丝毫减弱。
鹏展心脏疯狂跳动,他知道,空口白话绝无可能平息这位寒月宫主的怒火,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决绝与惨烈!
嗤啦——!
伴随着一声如同裂帛般令人牙酸的脆响,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下,鹏展竟猛地挥起手中那柄沾染过无数强者鲜血的战刃,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左肩狠狠斩下!
刹那间,血如泉涌!
一条覆盖着漆黑甲胄、蕴含着磅礴气血之力的手臂齐根而断,坠落在地,瞬间被冰霜覆盖。
“呃啊——!”
鹏展发出一声极致压抑的痛苦闷哼,身躯剧烈摇晃,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直冒。
他这一刀,决绝无比,不仅仅是斩断手臂,刀气更是瞬间侵入断臂处的经脉穴窍,将其中的生机与法则脉络彻底搅碎!
这意味着,即便他日后能找到绝世神药重塑断肢,这条手臂也几乎不可能再恢复往日的巅峰状态,道途之上,已蒙上了一层难以驱散的阴影,几近自断前路!
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和修为跌落的虚弱,对着苏玄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卑微姿态,缓缓的、艰难的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
“宫主神威盖世...鹏某...愿以这条无用残臂,略表赔罪之心,恳请宫主...高抬贵手,饶恕我等...无知冒犯之罪!”
一位界皇级大将,寂灭帝尊麾下的神卫统领,此刻竟不惜自残道躯,屈辱跪地求饶!
这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
寒月宫的弟子们掩唇惊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那些之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寂灭神卫,更是目瞪口呆,望着他们统领的背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恐惧。
苏玄璃终于停下了脚步。
冰眸寂然无波,仿佛眼前这血淋淋、自残求饶的场面,与风吹雪落并无不同。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鹏展那断臂处停留一瞬,而是越过了他,落在了其后那两位脸色剧变的老牌界皇,以及黑压压一片的寂灭神卫身上。
清冷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天地间响起,
“他们呢?”
简单的三个字,却比万载玄冰更冷,比绝世锋刃更利,重重砸在每一个寂灭帝尊麾下之人的心头!
鹏展身体猛地一颤,伏地的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但他深知,这是唯一的机会,
苏玄璃没有立刻动手,就意味着有谈判的余地,但代价,必须是所有人!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对着身后厉声咆哮,声音嘶哑却带着极致惨烈的决绝:
“都听见了吗!?自断一臂!”
“鹏展!你!”
那位须发皆白的老界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我等三人若拼死一战,燃烧精血,未必不能...”
“闭嘴!乌臣!”
鹏展猛地打断他,赤红双目死死瞪着那个叫乌臣老界皇,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怒吼,
“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北方天域...自有其规则界限!界皇便是此域顶点!帝尊若强行降临,必将承受整个天域规则的恐怖反噬,代价何其巨大!?
你以为帝尊大人...真会为了我们几个,无视诸天规则与庞大因果,擅自离开中央星域核心封域吗!?
况且,即便来此,遭遇规则压制的至尊,能发挥几成实力,你们忘记宇拓了吗!”
乌臣猛然一愣,他没想到,鹏展竟对苏玄璃有这么高的评价,
宇拓!
那是一个流传于中央星域高层、近乎传说般的名字——百万年前,于西方天域崛起,明明早已达到界皇巅峰,却迟迟不肯踏入星域境接受中央星域封号,
甘愿偏居一隅做他的无上主宰,甚至传闻中...已然活出了第二世的怪物!
而此刻苏玄璃所展现出的这种超越常理、同境碾压的绝对强大,与当年那个男人的崛起之路,何其相似!
明明拥有帝尊之资,却不肯接受敕封,即便是帝尊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绝代人物。
巨大恐惧和冰冷现实,终于彻底击溃了两位老牌界皇最后的骄傲和侥幸,
犹豫,挣扎,最终化为一种绝望至极的屈从。
鹏展见两人不再言语,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旋即化为狠厉,对着身后所有幸存的神卫,以及那两位界皇,嘶声命令道:
“所有之人!皆断一臂!向苏宫主谢罪!违令者...斩立决!”
命令一下,天地间一片死寂。
唯有寒风呼啸,卷动着漫天冰尘。
片刻之后——
“噗嗤!”
“咔嚓!”
...
一道道利刃切割血肉、斩断骨骼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那些寂灭神卫,虽然满心屈辱,但在死亡威胁和对鹏展常年积累的畏惧下,终究还是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斩下!
刹那间,血光冲天而起,形成一片诡异而惨烈的景象,断臂如同冰雕般坠落一地,浓烈血腥味混合着极致寒意,在这片天地间弥漫,
那两位老牌界皇,面容扭曲,最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和无奈,他们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数万年,亦是抬起手掌,凝聚界皇之力,猛地拍向自己的左肩!
“嘭!”
“嘭!”
两声闷响,两位界皇的左臂同时爆碎,他们的气息再次暴跌,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此生别想恢复。
转眼之间,之前还气势汹汹、欲要踏平寒月宫驻地的寂灭帝尊麾下势力,已是断臂满地,伤残一片,士气彻底崩溃,
整个寒月宫驻地前方,仿佛化作了一片修罗场,弥漫着绝望、恐惧与死寂。
苏玄璃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周身缭绕的恐怖杀意,终于缓缓收敛,天地间的暴风雪渐渐平息,但那刺骨寒意依旧弥漫,
“滚。”
一个字,清冷如冰,却如同赦令。
鹏展如蒙大赦,强忍着剧痛叩首:
“多...多谢宫主不杀之恩!”
他挣扎着起身,对着身后众人嘶哑下令:
“走...快走!”
这些神卫如潮水般狼狈后退,搀扶着两位断臂界皇,甚至不敢再看那蓝衣身影一眼,如同丧家之犬,仓惶无比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冰雪地狱。
寒月宫驻地内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冰雕、血迹和断臂,诉说着这位寒月宫主近乎无上的寒冰威严,
所有寒月宫弟子,直到此刻,才仿佛从一场极致震撼的梦境中缓缓苏醒,她们望着虚空那道冰蓝色背影,眼中充满了狂热和敬畏,
那位之前曾怒斥苏玄璃的长老,此刻早已瘫软在地,老脸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这一场大戏,却自始至终都落入一双美眸之中,
极高极远的云层之上,一座云台悄然隐匿,
云台之上,一位身段曼妙、脸上覆盖着半张精致金色面具的女子,正慵懒地倚靠着玉栏,将下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面具下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艳绝天下的浅笑,
她的眸光似乎穿过层层虚空,落在那道绝美冰影之上,
“冰封万法,寒天玄脉...果然彻底苏醒了,而且...比预料中的还要完美...这可是在仙古时代,堪比荒古炎体的禁忌体魄...”
“只是...不知这份力量,能不能为我所用...”
“寂灭老儿这次,可是结结实实吃了个大亏,折了面子又损了手下...呵呵...这脸可丢大了,此次圣人尸骸,估计退出争夺,
江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定带出那截臂骨哦...”
。。。
星陨秘境之中,激战仍在持续,
近三十名天骄,其中还包括“三王五君”这个级别的顶尖人物,此刻再无任何保留,也顾不得任何颜面,
图腾法相显化,古宝上附着着各种神通,如同一条条怒龙同时冲出,从四面八方朝着江尘疯狂倾泻!
能量光芒璀璨刺目,淹没了那片区域,虚空摇颤,大地不断崩塌、碎裂,这等威势,足以轻易绞杀任何天尊境以下的修士!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江尘,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迎着无尽杀力,悍然冲出,
他狂啸一声,声震四野,体内初步重铸的仙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圣人法催动到极致,三种图腾之力更是毫无保留地燃烧!
他双手死死抓住青铜古鼎的一足,将其彻底舞动开来!
这一次,不再仅仅是简单的抡砸,他将前世修行的仙法神通,这片拥有仙气的上古天地,再度重现出来,
“抱山印!”
一方大印凭空出现,道纹弥漫,宛若支撑天地,迎风便长,轰然砸向慕容云迎来的图腾法相,将其镇压成飞灰!
“仙王印!”
又一尊大印浮现,带着崇明仙王的无上威严,气运加持,煌煌正气克制诸邪,光逸散出的气息就压得人头皮发麻,与碧空的魔爪狠狠撞在一起,将其击溃百丈,
“真龙搏天术!”
江尘体表龙纹闪耀,仿佛有一条真龙虚影缠绕其身,他以身化龙,猛地一个冲撞,竟直接用肩膀撞碎了武者独尊轰出的金刚拳意!
紧接着,他身形扭转,避开武破天的枪芒攒射,抡圆的青铜巨鼎如同彗星袭月,悍然砸入人群最密集之处!
“不!!”
“快退!”
惊恐的尖叫戛然而止。
轰隆!!!
大地剧震,烟尘混合着血光冲天而起!至少有四名躲闪不及的天骄,在这一鼎之下化为肉泥,连神魂都被那古鼎凝聚的无上仙力震散!
江尘彻底杀疯了!
他如同降世的上古战仙,这片天地仿佛成为了他发挥出极尽战力的杀场,占据了绝对优势,
来自仙界古术,融合圣人法和图腾之力,各种杀招信手拈来,与那口青铜巨鼎完美配合,攻伐之力惊天动地!
拳印、掌风、龙形...交织成一曲狂暴的战舞!
他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刺耳声响和凄厉惨叫!
天幕真的仿佛要被击穿!
遗迹上空那浓厚的、压制一切的云层都被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道道雷电在漩涡中闪烁,仿佛天公震怒,却又无法降下惩罚!
“怪物!他是怪物!”
一名天骄心神崩溃,看着同伴如同稻草般被收割,转身就想逃跑。
“哪里走!”
江尘冷喝,挥起一张,磅礴仙力化作一道金色手掌,比慕容云的擒天手还要可怕,后发先至,直接将那人拍落尘埃,碎成血雾!
武者独尊看得目眦欲裂,这些都是北方天域最顶尖的天骄栋梁,面对江尘,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
他狂吼着再次冲上,与慕容云、碧空、武破天合力,试图缠住江尘,为其他人创造机会。
然而,此时的江尘,气势已然攀升到顶点!
他盯住了伤势最重的剑无生!
剑无生已经打出心魔,表情狰狞无比,手中的血色古宝长剑不断劈砍,斩出一道道剑光,
江尘舍弃他人,一步踏出,瞬间逼近剑无生!青铜巨鼎高高扬起,对准他当头砸下,
剑无生脸色骤变,冷汗长流,他感受到了江尘那必杀的意志!
“这是你逼我的!阴阳生死灭世斩!!!”
极致恐惧化作了最后的疯狂!剑无生嘶声尖叫,全身血液仿佛都在燃烧,那柄古剑发出凄厉的悲鸣,与他血蟒图腾彻底融合!
嗡——!
一道凌厉到极致的血色剑光凝聚,狰狞向天,
剑即是人,人即是剑!
这是剑无生燃烧生命,道果,乃至神魂斩出的绝杀一剑!
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剑神,惊艳时光,仿佛真的能划分阴阳,斩断生死!连武者独尊等人都为之色变,自问难以接下!
血色剑光撕裂长空,如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要把江尘吞噬!
然而,江尘毫无惧色,如一个君临天下的仙王,睥睨世间,镇压寰宇,
“镇!”
他没有躲闪,而是将全身力量疯狂注入青铜巨鼎!鼎身那些模糊古纹再次亮起!
当!!!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天地!仿佛两件无上仙器发生了碰撞!
血色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鼎身之上!
轰鸣声震得所有人耳膜剧痛,本能的后退,
下一刻,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下——
咔嚓...咔嚓嚓...
细密的碎裂声响起,那凝聚了剑无生一切的血色剑光,从剑尖开始,寸寸崩裂!迅速蔓延剑身,而且并未停止,
连带着握剑的剑无生,同样面色一滞,双眼骤然放大,
血色剑光彻底炸开,一同崩碎的,还有剑无生的身躯。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震慑住了!剑无生以生命为代价的终极一剑,竟然连让对方后退一步都做不到?反而被震得粉身碎骨?
这口鼎,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尘,又到底是什么怪物!?
“噗!”
趁此机会,武者独尊猛地突进,一拳轰在了江尘后背!他抓住了江尘全力镇杀剑无生时那细微的停顿!
江尘身躯剧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青铜鼎上,迅速被吸收。
但他硬生生挺住了!反手一鼎向后横扫!
武者独尊没想到江尘如此悍勇,遭受重击竟还能瞬间反击,躲闪不及,只能双臂交叉硬抗!
砰!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武者独尊惨叫着倒飞出去,他的双臂骨骼尽碎,恐怖力道更是蔓延而上,将他的一条右腿和左肩轰然震碎,化为血雾齑粉!
“独尊兄!”
武破天惊呼,急忙上前救援。
“呃啊...”
武者独尊跌落在地,浑身是血,残缺的身体剧烈抽搐,剧痛几乎让他昏厥,眼中终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不能再打了!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所有幸存者的心中,
江尘拄着鼎,缓缓站直身体,他嘴角溢血,呼吸略显粗重,周身缭绕着浓郁的血煞之气,有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如同死神在清点数目,
还站着的天骄,已不足十人,且个个带伤,灵力近乎枯竭,眼中充满了骇然与疲惫。
反观江尘,虽然也受了伤,消耗巨大,但他那沸腾的血气和依旧深不见底的灵力波动,让他们感到彻底的绝望。
“这小子有古怪...咱们都力竭了,他却...”
武破天声音干涩,充满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这片秘境,天尊以下都被压制在相同境界,他对仙毒有抵抗之力,我们和他打,太吃亏了!”
他道出了关键,遗迹威压将众人修为压制在同一水平线,
而江尘早在城主府中,就曾抵御仙毒侵蚀,多达五十息,此消彼长之下,他们的人数优势被无限削弱。
“走!先行避让!”
武者独尊强忍剧痛,咬牙切齿道,
“从这里出去,早晚追杀他到死无葬身之地!”
他虽然恨极,但也明白,再留下去,必死无疑。
碧空看着剑无生消失的地方,又看看如同魔神般的江尘,心底寒气直冒,再无丝毫战意:
“走!快走!”
幸存的天骄们如蒙大赦,再也顾不得颜面,搀扶起重伤的武者独尊和武破天,如同丧家之犬,仓皇无比地向着远空遁去,速度快得惊人,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口索命的巨鼎留下。
慕容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屹立在尸山血海中的江尘,眼神复杂无比,有不甘,有怨恨,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最终转身疾遁。
转眼间,这群汇集了北方天域半数势力的顶尖天骄,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感知范围内,江尘紧绷的神经才微微一松,
“噗——”
他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晃了几下,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瘫倒在地,青铜巨鼎也轰隆一声落在身旁,震起一片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