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给你妈打电话说我们去哪里了?那个,那个东西,你有没有准备啊,没有那个东西会不会怀孕啊?要不还是算了吧,也不是非要今天,我们一直不回去,我小姨指定以为我们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第一次就在酒店,搞得跟偷情似的,感觉有点怪——你也不用这么猴急啊,唔……”
隋婧走进房间心慌得要命,自己都觉得太没出息,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子似的,下意识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掩盖内心的慌张,直到檀唇被萧良咬住,身子像僵住似的,心神一阵迷乱。
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很足,隋婧身子触及有些冰的床单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发现身上的外套、礼服长裙以及里面的内衣叫萧良一层层剥去,此时的自己就像只小白兔被推倒在床上。
虽然之前也有过很亲密的相处,但此时看到萧良灼热贪婪的眼神在自己裸露的身上打量,隋婧脸烫得尤其厉害,拉起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头脸也一起遮住。
萧良见没办法从隋婧手里将被子夺下来,窸窣一阵动作,快速将自己也扒了干净,钻进被子,紧紧贴住隋婧光滑滚烫的娇躯…………………………………………………………………………………………………………………………………
事后萧良被赶到沙发上,见隋婧将整床被单都扯下来要拿到卫生间里洗,喊道:“你把床单弄湿了,服务员看到还以为你尿床了啊!”
“就算被误会尿床,也比被别人知道老娘快二十九岁,才第一次做那事要好!对了,你今天不要退房,等明天被单晾干后再过来退房——你自己过来退房,不要交给哪个工作人员替你干!”
隋婧这时候又神气起来了,站在盥洗台前将床单上刚沾染上去的血迹洗净,转念又想到一件事,转回头问道,
“我小姨她们怎么还没有打电话过来的,你之前怎么跟她们说的?”
“没说啥啊,就说我们要在酒店先入个洞房,让她们回去后该干嘛干嘛!”萧良涎脸笑道。
隋婧拿水杯接了一杯水,走过来威胁要浇到萧良的头上,说道:“你真敢这么说,我不介意今天谋杀亲夫。”
萧良求饶道:“我之前打电话跟她们说你有只耳钉掉了,可能掉酒店里了,我们要回酒店找。对了,我还得再打通电话回去,就说懒得找耳钉,我们直接到商场,准备再买一副原样的回去!这么编应该没有漏洞了吧?”
“那你快点穿衣服,”隋婧将一堆衣服抱起来,扔到穿条内裤就坐沙发上抽烟的萧良身上,催促道,“我们真得去商场买一副耳钉,不然这谎很难圆过去!”
萧良与隋婧也没有退房,直接离开酒店开车赶往新百,买了一副同样的耳钉。
在返回沈举人巷的路上,萧良看到隋婧开车时心神不宁,眼睛不时瞥向仪表盘上的首饰盒,一脸纠结的样子,问她:“又怎么了,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要避免露馅,就要将一只耳钉给扔了,太心疼了!”隋婧很是舍不得的说道。
“哈,你这说谎的功力可不行啊,”萧良拿起首饰盒,将其中一只耳钉拿出来塞座椅角落里,说道,“过段时间你在车上找到这只耳钉,谁能拆穿你的谎言?”
“呵,那你说谎的功力可太行了,以后家里看来要准备一台测谎仪才行啊!”隋婧“不怀好意”的说道。
“玛德,我这是给自己下套了!”萧良轻抽了自己一巴掌,说道。
萧良与隋婧回到沈举人巷十号院,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但秦平江、隋新梅以及钟云峰、沈美婷还有老爷子还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萧良与隋婧的感情一直都很深,只要萧良在秣陵,两人基本都粘在一起,大家又不是老顽固,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自然也没有谁疑心他们拖了一个多小时,竟然会在酒店开房间把这事给办了。
就算萧良说实话,谁信啊?
看到他们回来,隋新梅还关心耳钉的事情呢,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跟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一声,让她们打扫的时候留意一下?应该就是掉在哪个角落里了,你们一时间找不到,她们打扫卫间应该会发现。”
隋婧一边暗中掐着萧良的胳膊,一边跟她小姨扯谎:
“萧良他嫌麻烦,都没有回酒店找,说就几万块钱的小玩意,不值得他花时间去捡,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直接去商场买了一副!”
“嗬,你现在财大气粗起来了,几万块都不当回事了,你知道下岗职工一个月生活费才多少钱?”葛明兰听了隋婧这话,顿时就给小儿子耍了一个脸色。
见他妈拿起手机就要给酒店餐饮部打电话,萧良也感到头大。
“葛姨,还是不要打电话了,”
隋婧劝阻萧良他妈道,
“要是服务员找到耳钉交给经理,他们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要是没有找到,我们打电话过去,都这么晚了,不是给人家增加很大工作压力吗?再说耳钉也不一定是在酒店掉的。我今天太高兴了,要不是萧良说,我都没有注意到有颗耳钉掉了!”
“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能因为自己有了点钱,就不把钱当回事了,现在普通人家挣钱还是非常不容易的,下岗职工一个月生活费才两三百块钱,这还是在秣陵。”葛明兰心想她真要打电话过去,耳钉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肯定会先将人家酒店餐饮部折腾得鸡飞狗跳,也就放下手机,不去打这个电话,但也没有忘记数落小儿子一顿。
在传统观念里,订婚是标志性事件,隋婧现在当着家里人的面,也落落大方亲密的挨着萧良而坐,拽住胳膊,得意的小声说道:“看,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
“你们在嘀咕什么,是商量什么时候搬进新房子住吗?”秦平江笑问道。
沈举人巷十二号院七月份用一道围墙隔开进行改造装潢施工。
十二号院改建,加上新增的工作人员用房、车库,总计有八九百平方米,庭院又以自然山水风格为主,最是讲究。
照理来说,十二号院真要仔细打磨,两年时间都未必够用。
想要速度快,除了同时间投入更多的人工外,最关键的还是少插手或不插手,将改建装潢工程的细节工作交给高水准的设计师及监理、项目经理负责就行。
就这样,紧赶慢赶,十二号院装修也才大体完工,目前正进行细节方面的整改、添置家具,春节前后才能最终竣工。
不过,葛明兰还是秉承新房装修好至少要打开窗户吹半年的传统,说道:
“新房子怎么也要先吹上半年。北面这边的房间也足够大,够他们两人住了,难道他们俩还要睡十八米的大床啊?前段时间萧良出差,房间还专门收拾过,就是想着订过婚,可以直接住一起……”
结婚的事不会急着催,但同居的事情得直接安排起来,这样的话,等哪天怀上了,总不可能再拖着不结婚吧?
葛明兰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这边的院子里确实已经够好了,”隋新梅帮衬道,“索性两人就先住这边,南面的院子就当婚房用。婚礼也可以往后拖一拖,年后要挑个好日子,但年前两人可以先把证给领了,住一起也不怕左邻右舍说叨啥……”
隋新梅是把隋婧当亲生女儿看,葛明兰是巴望着两个小的直接住一起,她却想着没有领证就睡一起不是耍流氓吗?
要是没有领证,就先怀上了,别人多多少少会说一些闲话的。
“也是啊,两人先把证给领了,今年春节,你们再回秣陵都不用准备什么了,大家就在这里凑一起过年。”葛明兰跟隋新梅一唱一和的说道。
隋新梅跟随丈夫的工作调动,平时都住燕京,但每年春节她都要提前赶回秣陵,里里外外收拾一通——一些传统的风俗,贴春联啥的,交代隋婧也交代不明白,老爷子更不可能去做这些事。
隋新梅心想隋婧跟萧良领证,两家人就正式成了一家人,确实可以将这些事交给葛明兰操心,她们回来过春节就可以了。
老爷子也七十好几了,她以后也不用担心隋婧毛手毛脚照顾不好了。
“看这架势,我们明天不把证给领了,就要罪大恶极、被押上刑场了啊?”萧良看向隋婧问道。
他知道要没有领证,隋婧死活都不可能住过来的,为了自己的幸福,还是得赶紧将证给领了。
“哪有你这么急的?我都不怕你煮熟了能飞走,你还怕我啊?”隋婧知道萧良在打什么主意,瞪了他一眼,说道。
“明天的日子确实真不错,民政局也都上班了。也没啥急不急的,本来订过婚就要先把证给领了,还能等办了婚礼再领证啊?那不是耍流氓吗?”看到隋新梅今天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沈美婷心里当然不爽,但她这时候也不得不帮一两句腔,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