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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瑾寒伫立在暗影圣殿的门前,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腰间——那里曾挂着宁舒乐缝的布囊,囊里装着他爱吃的椒盐兔肉干,如今只剩片磨得发毛的布角,布纹里还嵌着点没洗干净的椒盐粒,是上次宁舒乐撒料时蹭进去的。他身侧的阴影像是有生命般,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暗系异能在血脉里沉得像潭死水,连指尖拂过门板时,都有细碎的暗影顺着指缝往下淌,落在地上便融成了片极淡的黑痕。

他的目光落在门上刻满的神秘符文上,瞳仁里映着符文泛的幽紫微光,却没什么波澜,像看了千百遍的旧物。符文最下端那道歪斜的刻痕是他上周试解时划的,当时指尖溢出的暗能与符文戾气撞在一起,灼得指腹褪了层薄皮,现在摸起来还糙得硌手,他却连皱眉的力气都省了——疼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此人浑身被黑色衣物紧紧包裹,头戴黑色兜帽,连斗篷边缘都绣着暗纹,是暗影圣殿的执事。黑衣人压低声音唤道:“瑾寒,下一轮的试炼要开始了,殿主在殿内等你。”

封瑾寒的肩颈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又松了。他微微点头,嗓音低沉得像蒙了层灰:“知道了。”没有质问,没有迟疑,甚至没问试炼是什么——前七次试炼,从“蚀骨阵”到“幻音狱”,他早就把“问了也没用”刻进了骨子里。语毕,他身影一闪,径直走进了暗影圣殿内,靴底踩过门槛时,身侧的暗影突然主动往两边退了退,像在为他清出条路,他却连眼角都没扫一下,只鼻尖极快地动了动——方才执事靠近时,斗篷角蹭过他手背,竟带了点极淡的椒盐味,像极了宁舒乐煮辣酱时飘出的气。

黑衣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兜帽下的目光掠过他消失的背影,终究没说什么,赶忙跟了上去。圣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照得符文墙忽阴忽阳,封瑾寒走到殿中站定,指尖悬在身侧,暗系异能顺着指缝悄悄漫开,在脚边织成层极薄的黑雾——这是他的习惯,无论试炼是什么,先把暗能蓄着,总没错。

殿门在身后“吱呀”合上,将最后一丝天光挡在门外。烛火跳得更急了,幽紫的光映在符文墙上,那些扭曲的纹路竟像活了般,顺着墙缝缓缓蠕动。他脚边的黑雾又淡了些,却在靠近殿中那座黑石台时,悄然往回收了收——那石台上残留着前几次试炼的戾气,暗系异能碰着会发麻,他记熟了。

“来了。”高座上传来道沙哑的声线,是殿主。黑袍覆身的人影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指尖夹着的符笔,笔杆泛着冷白的光,“这次的试炼,简单。”

封瑾寒没应声,只垂着眼看地面。青砖缝里嵌着片干枯的紫苏叶,不知是谁带进来的,叶边被踩得发皱,却还能看出完整的形状——像极了宁舒乐灶台上常摆的那盆。

“符文墙第三层,有块松动的砖。”殿主的声音又响,“把砖里的‘影核’取出来,就算过。”

封瑾寒指尖微顿。影核是暗系异能的凝集体,藏在符文砖里,取的时候需用自身暗能引动,稍有不慎就会被影核反噬,轻则异能紊乱,重则被影核吞噬——哪是什么“简单”。但他没问,只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符文墙。

执事跟在他身后,低声道:“砖在‘离’位第三行,我试过,砖缝松,用暗能撬就行。”声音压得极轻,像怕被高座听见。

封瑾寒没回头,却在走到墙前时,指尖极快地往执事手腕上碰了下——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还在渗血,是被符文墙的戾气刮的。“你的伤。”他声音低得像气音。

执事手一抖,往后缩了缩:“不碍事。”

封瑾寒没再问,指尖凝出细弱的暗能,往“离”位砖缝里探。暗能触到砖时,符文墙突然嗡鸣,墙缝里窜出缕黑雾,直扑他的手腕——是影核的警戒。他下意识侧身避,袖摆扫过墙面,带落了片墙皮,露出底下极淡的刻痕——是个“乐”字,笔画浅得像用指甲划的,不知是谁刻的,却让他指尖的暗能顿了瞬。

黑雾趁隙缠上他的小臂,像冰碴子往皮肉里钻。他咬了咬牙,没吭声,另一只手的暗能往黑雾里灌——引动影核得用“柔劲”,这是宁舒乐教他的,“煮酱得用慢火,急了就糊;你用异能也别死劲,柔着来才顺”。暗能顺着黑雾往里渗,果然,黑雾动得缓了,砖缝里传来“咔”的轻响——影核要出来了。

另一边,在凌云关。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小院中,林熙言正在给院里的草药浇水,指尖的治愈光顺着壶嘴淌进土中,紫苏叶上的水珠被照得透亮,像撒了把碎钻。小黑在一旁欢快地跑来跑去,时不时用爪子拨弄一下地上的小石子,石子滚到海棠树根下,它又颠颠地追过去,尾巴扫得草叶沙沙响。

顾逸晨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刚做好的木簪,簪头的海棠花瓣层层叠叠,边缘用雷灵力烙了圈极细的银纹,走到林熙言身边时,袖口蹭过花枝,落了片粉白的花瓣。“熙言,你看这个。”他轻声说,将木簪递过去,指尖还留着刻刀磨出的薄茧,“刻了你最喜欢的重瓣海棠,簪尾的小弯钩没磨掉,你上次说像小黑蜷着的尾巴。”

林熙言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接过木簪仔细端详,指尖抚过那道小弯钩时,忽然笑出声:“你还真留着?当时我不过随口一说,还笑你刻歪了要重做呢。”他指尖的治愈光不小心蹭过簪身,海棠花瓣竟泛了点极淡的金光,像落了颗星子,“哇,逸晨,这光……是咱俩的异能融在一起了?”

“嗯,刻最后一刀时,你的光正好落在簪上。”顾逸晨微笑着,伸手轻轻为林熙言把碎发别到耳后,将木簪插入他的发间,指腹蹭过他耳尖时,能感觉到那点微热,“这簪子戴在你头上,比院里的海棠还好看。”林熙言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就会哄我开心——不过,确实比上次在迷雾森林刻的那半支好看多了,那支簪头都刻劈了,你还嘴硬说‘故意留的纹路’。”

小黑也凑了过来,好奇地嗅着木簪,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鼻尖蹭得木簪上的金光晃了晃。它忽然停住动作,耳朵竖了起来,对着东方轻轻“嗷呜”了一声,尾巴耷拉了半寸,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随即又立刻转头蹭林熙言的手心,把下巴搁在他手背上撒娇。

“怎么了?”林熙言笑着弯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闻到什么了?是东边山谷的野兔子味?”小黑舒服地眯起眼,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心,尾巴又欢快地摇起来,仿佛刚才的反常只是错觉。

顾逸晨忽然伸手揽住林熙言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鼻尖蹭过发间的木簪:“下午去后山看看?你之前说埋的海棠籽该发芽了。”林熙言往他怀里靠了靠,指尖勾着他的衣角:“好啊,顺便采点新的紫苏叶,宁舒乐送的那几株快被我摘秃了,他上次还笑我‘采药比小黑刨土还狠’,说再这么摘,下次送我盆仙人掌,看我怎么采。”

两人正说着,小黑突然叼起林熙言脚边的小石子往他手里塞,又对着东方叫了声。林熙言接过石子,指尖的治愈光落在石子上,竟见石面泛了点极淡的黑痕,像极了小黑从落樱滩带回来的泥。他指尖顿了顿,抬头看顾逸晨,眼底闪过丝疑惑。顾逸晨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石子,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没说话,只低声道:“先去看海棠籽,发芽了说不定能催得快点。”林熙言点头,把石子塞给小黑:“给你玩,别乱叼了。”——有些事不急,先陪他在暖里待一会儿。

后山的小径上,顾逸晨牵着林熙言的手往坡上走,小黑在前面蹦蹦跳跳,尾巴扫得路边的草叶沙沙响。阳光透过海棠树梢洒下来,在两人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说这籽能发芽不?”林熙言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上次埋的时候,小黑总来刨,我埋了三次才埋牢。”

顾逸晨低头看他发间的木簪,金光在阳光下亮得更明显:“能。你催过芽的,就算小黑刨,也该扎下根了。”他忽然停脚,弯腰摘了朵路边的小雏菊,往林熙言耳后别,“像不像上次在迷雾森林,你摘了朵野花别我头上?”

林熙言笑出声:“那是你非要抢我的花,结果被蜜蜂蛰了手背,还嘴硬说‘是练反应’。”他指尖抚过耳后的雏菊,“对了,下午采完紫苏,去看看宁舒乐吧?他那竹匾里的兔肉干该晒好了,上次说要给小黑留两块。”

“好。”顾逸晨揽着他往坡上走,“顺便问问他,御寰城的野山椒有没有种子,下次给你种院里,你不是说煮药加片椒叶能去寒?”

林熙言点头,目光却往东边瞥了瞥——小黑正对着东方的山口叫,前爪扒着块石头,像是想往那边跑。他拉了拉顾逸晨的手:“你说小黑是不是想往东边去?上次它就是从东边回来的。”

顾逸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山口的风卷着云往这边飘,隐约能看见远处的山峦。“可能是闻着野兔子味了。”他揉了揉林熙言的发顶,“等过阵子不忙了,带它去东边山谷看看,顺便探探路。”

林熙言“嗯”了声,往他怀里靠了靠:“还是你懂我。”坡顶的海棠苗果然冒了芽,嫩绿色的茎顶着两瓣小叶,被阳光晒得发亮。他蹲下身,指尖的治愈光轻轻覆在芽上,光粒落在叶尖,嫩芽竟往上蹿了半寸。“你看!活了!”他抬头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顾逸晨蹲在他身边,指尖碰了碰芽茎:“等它长大,就给你刻个海棠木梳,配你的簪子。”

“那得等好久。”林熙言往他肩上靠,“不过没关系,反正有你陪。”小黑跑过来,把脑袋搁在林熙言膝盖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是在应和。

伙房里,宁舒乐正蹲在灶台前翻晒兔肉干,竹匾里的肉干泛着油光,椒盐的香气漫了满室。苏琼宇叼着半块海棠酥凑过来,腮帮子鼓鼓的:“表哥,你这肉干晒得比上次软乎,是不是放了啥新料?嚼着不费牙了。”

宁舒乐抬手拍掉他凑过来的脑袋:“少蹭,刚撒了椒盐,蹭你脸上又要哭着找慕容雪借帕子擦,上次你蹭了满脸辣酱,君瑞还笑你像只偷喝了油的猫。”话虽凶,指尖却捻了块最干的递过去,“尝尝,这次加了点紫苏籽,你上次说嚼着费劲,我提前蒸了半刻钟。”

苏琼宇咬着肉干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镇上卖的还香。对了表哥,下午南凌风他们要去加固东边的防御阵,让你多备点辣酱带着,说阵眼那风大,吃点辣暖和,还说……还说要跟你换兔肉干,他用藤蔓编的小篮子换。”

宁舒乐应着,指尖却在竹匾边缘划了划——那边缘有个极小的“寒”字,是封瑾寒去年帮他修竹匾时刻的,当时还笑他“竹匾都刻不稳,亏得能煮出像样的辣酱”,说这话时,封瑾寒指尖沾着竹屑,蹭得他手背都痒。苏琼宇瞥见他的动作,忽然把嘴里的肉干咽下去,凑近些:“表哥,你是不是又想封大哥了?”

宁舒乐手一顿,没回头:“瞎猜什么。”

“才没瞎猜。”苏琼宇蹲下来,帮他把肉干摆整齐,“你这几天翻那木箱的次数都多了,上次我还看见你对着‘御寰城’的木牌发呆,木牌都被你摸得发亮了。”他挠了挠头,声音放软了些,“封大哥肯定会回来的,他答应过你的,说要陪你在伙房煮够一百罐辣酱呢。再说……再说他要是不回来,哪能尝到你新调的辣酱?你这次加了紫苏籽,他肯定爱吃。”

宁舒乐喉结动了动,拿起块肉干塞进苏琼宇嘴里,把他的话堵回去:“多吃少说话,下午帮我把辣酱罐搬到阵眼那去,搬不动别想蹭肉干吃。”

苏琼宇立刻点头,嚼着肉干往外跑:“我去拿罐子!保证给你摆得整整齐齐的!”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宁舒乐低头看了眼竹匾里的肉干,指尖抚过那个“寒”字,轻轻叹了口气。灶台上的陶罐里,新熬的辣酱正咕嘟冒泡,红油里浮着的紫苏叶打转,像极了他和封瑾寒第一次一起熬酱时,两人争着添料,把紫苏叶撒了满灶台的模样。他拿起长勺搅了搅,勺底碰着罐壁,发出轻响,竟和记忆里那时的声响分毫不差。他低声嘟囔了句:“等你回来,让你尝尝……加了紫苏籽的。”

他起身将熬好的辣酱往陶罐里装,红油顺着勺沿往下淌,在罐底积成小小的红池。苏琼宇端着空罐子跑回来,蹲在旁边递罐:“表哥,这罐给南凌风?他昨天说要辣点的,说洛千羽吃不了辣,他可以全吃光。”

“嗯。”宁舒乐往罐里撒了把紫苏籽,“这个给他,辣度够。那个小罐的少放辣,给君瑞,他上次说吃太辣夜里睡不着。”他把罐口封好,贴上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凌风”“君瑞”,是他照着慕容雪的字描的。

苏琼宇看着纸条笑:“表哥你字比上次好看了,上次写‘小黑’俩字,我还以为是画的小黑的爪子印。”

宁舒乐拍了他一下:“再笑不给你吃。”却拿起块最大的肉干塞他手里,“这个带路上吃,下午去阵眼那别乱跑,凌风加固阵时藤蔓乱窜,别被勾了衣服。”

“知道啦。”苏琼宇嚼着肉干,忽然指了指灶台角落的小陶碗,“表哥,那碗椒盐你还留着啊?封大哥上次说这椒盐磨得细,比他带的好。”

碗里的椒盐是封瑾寒磨的,当时两人争着磨,把椒盐撒了满灶台,封瑾寒笑着用手指蘸了点往他嘴里送,说“尝尝咸不咸”。宁舒乐指尖碰了碰碗沿,低声道:“留着呗,下次他回来,还能用来磨肉干。”

苏琼宇眼睛亮了:“封大哥回来,我要让他教我磨椒盐!他上次说我磨的太粗,扎嘴。”

宁舒乐没说话,只是把陶罐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被灶台的热气烫着。窗外的阳光落在罐身上,辣酱的红油泛着光,像极了封瑾寒临走那天,他往布囊里装辣酱时,油汁蹭在布上的痕迹。

议事室里,季泽正弯腰看着桌上的布防图,指尖点在东边阵眼的位置:“上次兽潮冲垮的就是这截,虽然临时修好了,但地基松了,得让南凌风的藤蔓往深处扎些,最好缠上顾逸晨的雷纹,双重加固才稳妥。凌风那小子的藤蔓韧,逸晨的雷纹稳,俩凑一起,比单补阵眼管用。”

张营长站在一旁,手里捏着支炭笔,在图上标注新兵的布防位置:“新兵的训练也得跟上,上次兽潮里几个新兵慌了手脚,虽没出乱子,但得让季老你多费点心,带他们练练实战应对。尤其是小李他弟,那小子跟他哥一样,倔得很,总往前冲,得盯着点。”

季泽直起身,敲了敲图上的了望塔:“了望塔的雷纹也得补,顾逸晨这阵子忙着陪林熙言侍弄草药,我下午去看看,顺便把噬魂刃的符文再拓一遍,那刃上次劈暗影兽时崩了道小口,得用雷灵力养养。对了,医疗点的伤药够吗?林熙言那小子总忘报消耗,别等用到了才发现缺。”

“够。”张营长在图上圈出西边的粮仓,“慕容雪说冰窖里的伤药够用到秋收,但止血草得提前采,让林熙言多带几个新兵去后山采,顺便认认草药,省得下次伤员来了还分不清紫苏和薄荷——上次有个新兵把薄荷当止血草递过去,被林熙言敲了脑袋。”

季泽用炭笔在布防图上画圈,指尖点在北边的隘口:“这处得加派两个人,上次兽潮就是从这钻进来的,虽然堵上了,但石缝里还留着兽爪印,得盯着。”

张营长凑过来看:“让上官鸿煊带两个新兵去?他那性子野,适合守隘口,刚好练练新兵的警觉性。”

“行。”季泽把炭笔递给张营长,“让他别太凶,新兵怕他,上次他教劈剑,把个新兵吓得剑都掉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后山的方向——顾逸晨和林熙言正蹲在坡上看海棠苗,小黑在旁边转圈,远远看着像团黑毛球。

“说起来,逸晨那木簪刻完了?”张营长在图上标注完,抬头问,“上次见他刻了一半,说要赶在海棠花开时给熙言戴上。”

“早刻完了。”季泽笑了笑,“早上看见戴在熙言头上呢,金光闪闪的,比海棠花还亮。那俩孩子,倒是比谁都踏实。”他顿了顿,看向东边,“就是御寰城那边没信,封瑾寒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张营长放下炭笔:“会没事的。舒乐不还等着他吃辣酱嘛,他那样的人,不会食言。下午让君瑞去看看防御阵的土料,他懂这些,慕容雪跟他一起去,她的冰系能让土料凝得快些。”

季泽点头,拿起噬魂刃往肩上一扛:“走,去了望塔补雷纹,顺便看看顾逸晨那小子有没有偷懒——他要是敢把补纹的事忘在脑后,看我不敲他脑袋。”

张营长笑着跟上:“你也就是说说,上次他陪熙言采药误了修阵,你不也没说啥,还帮他补了。”

两人的笑声顺着走廊飘出去,落在小院的海棠树上,花瓣又簌簌落了几片,像给树下的小黑盖了层粉白的毯。小黑抬起头,对着天空“嗷呜”叫了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暗影圣殿里,封瑾寒指尖捏着颗黑中泛紫的影核,影核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是暗系异能凝出的暖意。他转身往高座走,黑雾从他小臂退去,留下几道淡红的痕,像被勒过。

“还算快。”殿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放石台上吧。”

封瑾寒把影核放在石台上,转身要走,却听见殿主又说:“御寰城的樱花该开了,你以前总说,凌云关的樱花不如御寰城的艳。”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忘了。”

“忘了?”殿主笑了声,“宁舒乐的辣酱,你也忘了?”

封瑾寒的肩颈僵了僵,指尖攥得影核的余温都散了。他没说话,径直往殿门走,靴底踩过青砖上的紫苏叶,把叶子碾得更碎了。走到门口时,执事跟上来,低声道:“下次试炼在三日后。”

他“嗯”了声,推门出去。门外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他鬓角的发微动。他抬头看向东方,天空泛着淡蓝,像林熙言治愈光的颜色。指尖的暗能悄悄凝出片极小的樱花形,又立刻散了——等试炼完,就去看看凌云关的方向吧,哪怕只是看看。

而凌云关的小院里,顾逸晨正替林熙言拂去发间的海棠花瓣,指尖蹭过那支泛着金光的木簪。小黑叼着片粉白的花瓣往两人脚边蹭,远处伙房飘来辣酱混着椒盐的香气,议事室的笑声顺着风漫过来,落在海棠树梢上,惊得花瓣簌簌落了满地——像把暖融融的阳光,铺了满院。

小黑在顾林离开后,独自回到樱花林,用爪子扒开泥土,露出半片染血的布角。布角上的“救我”二字在月光下浮现,血珠顺着笔画滚落,渗入泥土。小黑对着天空发出悠长的呜咽,远处御寰城的方向,有极淡的黑雾悄然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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