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梁关键时候拔出,眼间的匕首捅了过去,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看着还没有死透的小狗剩,张元梁也没有接着补刀,只是一味的大喘气,等舒服多了就开始搜索铃娘他们。
期待着对方跑了出去,果然想什么来什么,不过是相反的。
大狗剩右手拿着肉块包裹,左手拽铃娘的头发拖着往前走,脸上也肿了不少,多处都带着血。
嘴里嚼肉:“老弟,快来吃肉!这骚货还想跑,被我教训一下就老实了!”
看着前方的人影没有回应自己,大狗剩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试探性的叫了几声!
“老弟,老弟是你嘛?”
看着对方仍然没有回应,大狗剩把肉包裹挎在腰间,松开铃娘的头发,神情紧张的一点点的看着前方。
等走近的时候看着,张元梁静静的站着,手中匕首还在滴血,自己的老弟趴在一边,一动不动。
心中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小子,你把我老弟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张元梁没有说话静静走到小狗剩尸体旁边,用脚把对方翻了个身。
“喏,你弟弟等不急了,先去地府见了阎王。”
看着地上弟弟的尸体,大狗剩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本来这么简单的抢肉,竟然断送了弟弟的性命。
两人关系很好,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一起,如今看着弟弟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没有片刻犹豫。
大狗剩径直的朝着张元梁冲了过来。
“畜牲,我要你给我弟弟陪葬!”
“想找死就来吧!”
开始借有匕首的优势,大狗剩只能躲避,没有办法从地上抓一把土对着张元梁撒去。
张元梁连忙躲避,趁着这个空档,直接突进到张元梁身边,两手抓住张元梁手臂,两人像跳舞一样,来回挣扎。
很快张元梁就有些力竭了,眼看机会来了,大狗剩带着怒火拼命的把张元梁推在沟内沿上,因为他们是在一个干枯的沟内打架,所以张元梁狠狠撞在了沟的内沿。
要知道沟内沿是凹凸不平,经过长时间的干旱,这些土块夹杂着树根坚硬坚硬无比,狠狠撞了一下。
张元梁感觉顿时像丢了半条命,全身根本使不上力气,大狗剩捏张元梁的手腕,把匕首调转方向对着心口狠狠扎下去。
感觉大事不妙,只能苦苦挣扎,力气没有别人大,张元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一点点进入自己身体。
心口的疼痛一直提醒着张元梁时间不多了,但是他已经尽力了,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旁的艰难的爬了起来,因为眼睛已经肿了,迷瞪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周围,立刻开始搜索张公子他们。
看着张元梁已经被挤到角落,铃娘奋力起身,低头找了片刻,抱着石头对着大狗剩后脑就是一下。
张元梁突然感觉手上的力气小了,大狗剩回头看了眼,知道今天算是栽了,被一个小子和女人给玩了,真是死不瞑目。
看着对方还敢回头,铃娘又是一下,大狗剩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拔腿就想跑,因为头晕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东倒西歪。
张元梁已经没有力气瘫坐在地上,铃娘看着张元梁没事,才松了口气。
“别让他………”
看着追上来的铃娘,大狗剩慌忙求饶!
“铃娘饶命,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弟弟已经死了,我不会追究了的。”
“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干嘛,求你了了,铃娘饶命!”
“看在我们是同村的,看在大方的面子!”
看着越来越近的铃娘,大狗剩吓的五脏俱裂,但是确是走不了一点,头痛全身没有力气,双脚使劲蹬,确是一点也站不起来。
“铃娘,这是刚才肉,我都给你,饶了我吧!”
回应他只有一块石头,一下、两下、三四下,脑浆飞溅!
整个野外突然安静,只有大狗剩的身体还在进行死前的机械抖动。
看着自己的杰作,铃娘心里才有些舒服多,发泄出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看着这样的场景,张元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斩草就要除根,尤其是这个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
如果放跑了大狗剩,想来明天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好在铃娘解决了他。
“公子,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就是掉皮外伤,幸亏你及时相助,不然这次我真的要饮恨西北了,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次我带的肉,你就随便吃了不要在有什么心里负担。”
张元梁越是这样说,铃娘心里越是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有这么一处。
张公子竟然不怪自己,还说让她随便吃肉,这句话真的击中了铃娘泪点,抱着张元梁又哭了起来。
“公子,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你打我吧!”
“咳,咳!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你别把孩子吵醒了!”
“哦!”
铃娘果然停止了哭声,不过眼睛还是梨花带雨般流泪,让人心疼不已。
张元梁感叹,女人都是变脸王,刚才还杀伐果断,现在又一副小女人样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从大小狗剩身上拿回肉包裹,还搜刮几张张黑饼。
两人休息了片刻,就开始相互搀扶把两人尸体拉到了一边,用土块和杂草掩盖,虽然荒郊野外,但是如果被人这两天发现了就不好了。
等全部忙完,铃娘开始给张元梁看看伤口,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就只能用破布条先绑着。
张元梁用袖口粘着唾沫,给铃娘擦脸上伤口还灰,虽然恶心,不过好在铃娘也没有嫌弃,反而还一副娇羞,疼了也忍着不叫。
两人坐在火堆旁,又吃了点东西,回忆这刚才的生死一幕,两人感慨良多。
“刚才第一次杀人怕嘛?”
“不怕,谁他抢我们肉,还给我打破相了,最重要的他还要杀你,我心里就只有急和死,一点没有怕!”
“哈哈哈,铃娘你真是个奇女子!”
“公子,我就当你夸我!”
“公子,你叫什么呀,我知道你姓张!”
“我叫张元梁,铃娘我给说个秘密,其实我是朝廷三品大员,河南都指挥佥事、实领汝宁卫指挥使,堂堂的参将,只是突然遭遇变故,才有现在……”
“哈哈哈!公子说笑啦?你怎么和那些游街郎中一样,满嘴不着调!”
“看着公子就像个书生,你最多是那家的大少爷,哪里是当兵的嘛!”
“当兵我见过都是凶神恶煞,害,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咋样了,多半死了!”
张元梁暗骂了一句自己不是人,环抱着住了铃娘。
“没事的!”
“嗯!”
“铃娘,我说真的我是朝廷命官,你信不信!”
“爷,奴家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铃娘迟疑羞涩了半天:“奴家全名高铃玉”
“好听!睡吧明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