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吓人的想法摇出脑袋,这时候中队长端着杯子过来了,“妹子,第一次见面,哥跟你喝一个。你男朋友的事我听说了,放心,只要酒喝好了,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陈怡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拒绝的她,还是端起了酒杯。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胡朋,对方满脸惆怅与为难。
陈怡明白,他想说话,又知道此时不能说什么,不然事办不成。
她咬了咬牙,刚要喝,胡朋说话了,“妹子,你少喝一点。”然后对中队长苦笑道:“咱老爷们多喝点,让妹子少喝点,不犯毛病吧?”
“不犯毛病!”中队长也是好人,豪爽道。
几个人轮番上阵,陈怡面前的分酒器喝光了又倒上,眼瞅着第二杯又要喝光,胡朋这才开口。
“这是自己妹妹,兄弟们,我跟你们说的那个事,丁羽,自家弟弟。你们看怎么整。”
头昏脑涨的陈怡听到胡朋开始说正事,也来了精神,支起耳朵。
奇怪的是,刚刚还豪言壮语,玄商平趟的众人,一听这个事,竟然纷纷摆手,连说这个事不好办。
大家纷纷推辞,陈怡心如死灰。
这时候副主任说话了,“这事确实难办,风险很大,如果是外人,说什么我都不会问。但是牵扯到老胡,那是我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我必须得管。”
大家又都眉开眼笑,纷纷说既然您老愿意问,那这事就稳了。
副主任哈哈大笑,说:“我只要说办这个事,那就绝对是稳的,我敢打包票,但是......”
副主任话锋一转,对陈怡说,“我兄弟老胡家里鸡飞狗跳,早没了夫妻之实。我看妹子和老胡很般配,不如你俩凑成一对,今晚就洞房。这样都是自己人,我才好帮你办事不是?”
陈怡吓了一跳,酒都吓醒一半,当即就想起身离席,却听见胡朋说:“哎!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妹子,别瞎胡闹。”
说完他端起酒杯,“我知道这事不好办,兄弟都在心里了,你就权当为我。”说完,一仰脖,三两的大分酒器一饮而尽,豪爽无比。
副主任摆摆手,“老胡你这是干嘛。咱兄弟之间用不着这样。”说完,副主任又说:“我可以帮忙,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打点各方面需要费用。”
众人纷纷帮腔,说只要能花的出去钱就是本事,多少人拿着钱都花不出去。钱花不出去就代表人出不来。
陈怡懂这个,不禁附和的点点头,她知道丁羽家里人跑断了腿,拿着钱找了很多公安局的熟人,但是没人敢接他们这个钱,都说这事很难办,不接招。
胡朋大手一挥,“我知道,应该的。大恩不言谢,你说需要多少吧。”
“至少得50万。”副主任悠悠的说。
50万!
陈怡吓了一大跳,县城里一套房子也就十多万二十万。她做舞蹈老师,每月工资一千八,在宁零县属于中等收入人群。50万需要她不吃不喝的攒20多年!
“没问题!这50万我出了!”胡朋豪气冲天。
陈怡醉了,看着胡朋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威猛,这样的男人,认个干哥哥也不错。但是她转念又想,这50万我要怎么还啊......
她浮想联翩,50万虽然很多,但是丁羽的家人能还一大部分,只要人出来了就好说。只是两个人以后的日子,要分外艰难了......
至此,正事解决,大家再次放开牛饮。
喝到最后,陈怡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宁零大酒店的房间里,而身边,是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胡朋。
她爬起来第一时间看向床边的垃圾桶,垃圾桶旁边扔着满地的卫生纸,里面赫然是三个用过的避孕套,上面还沾着 。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心如死灰。她跌跌撞撞走向窗户,这里很高,大概有七八层的样子,从这里跳下去一秒钟之内就会失去生命,没有痛苦。
她转过身走进浴室,仔细的洗了澡,用澡巾全身上下搓了五遍,又打了五遍沐浴露。
然后回到床边,细致的穿好衣服,还拽了拽白色连衣裙的裙摆,穿上平底小白鞋,吹好头发,走到窗前。
她从窗户的倒影中看到自己,依然一副大学生模样,白色连衣裙依旧圣洁,只是身体不再干净。
她推了推窗户,却发现窗户并不能完全打开,只能打开一条缝。
为了防止跳楼,消防规定酒店的窗户必须有限位器。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酒店偷工减料,他们只是在窗框上拧了一颗自攻丝,挡住窗户的行程,以达到让窗户不能完全打开的目的。
一心求死的人力气很大,陈怡用力一推,自攻丝被顶掉,窗户打开了。
但是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床上的胡朋,他瞄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立刻从床上跃起,从后面一把抱住陈怡,“别做傻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怡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她用力想挣脱胡朋,但是挣脱不开,她闹了一会儿哭了一阵儿,冷静下来,对胡朋说:“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说。”
胡朋闻言真的放开了她,陈怡擦干净眼泪,静静的说:“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答应我的事希望你能做到。”
“放心吧。”胡朋信誓旦旦,可是心里却想,得赶紧让副主任安排,抓紧时间把丁羽判了,不然迟则生变。
陈怡想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你会对我负责吧?”
胡朋心都化了,赶紧说:“放心吧,小心肝。”
“我每个月要3000块。”陈怡提出条件。
“我给你5000。”胡朋大喜。
陈怡笑了,胡朋见状想上前拥抱,却被陈怡推开:“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洗吧。”
胡朋很听话,美滋滋的去洗澡,暗暗想昨晚喝的不少,只顾得猛干,没咂摸出味道来。
只记得这真是个伊人儿,没 就肿了,一 都是血,太嫩了,一会儿可得好好的温柔的 一 ,仔细品品味道。
胡朋快速冲洗完毕,从浴室出来却没看到美人儿的身影,他暗道难道走了?也没听到门响啊!他意识到不妙,冷汗瞬间布满全身,他冲到窗口,往楼下望去。
只见楼下一抹嫣红当中,白色连衣裙在血泊中绽开,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