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乐看着二世慌乱的样子,一脸不屑,极为轻佻地回道,陛下不必慌乱,叛军还未杀到咸阳。·二世听出闫乐言语里的轻慢之声,心中已是有些气恼,碍于闫乐乃丞相赵高之婿,二世没有立时斥责,只是阴着脸问道,既不是叛军围城,将军这般时辰进宫见朕,可是另有紧要之事奏报。
闫乐一改往日谦恭之态,神色阴沉,站直腰杆,左手握着长剑,高声答道,末将此刻前来,非是有精要之事奏报。二世被闫乐一脸肃杀之情给吓住了,心说这闫乐今日怎敢如此放肆,言语张狂不说,还敢携长剑站立自己面前,若细论起来,治闫乐一个意欲谋逆之罪都不为过。
二世见闫乐表现的全无君臣之礼,想着即便是丞相赵高之婿,也不该在自己这个大秦皇帝面前无礼。二世一脸怒容的对着闫乐呵斥道,将军既无紧要之事奏报,为何一早身披甲胄进宫,所为何事。
闫乐见二世这般时刻,还未察觉出异样,心想也是好笑,一个身披甲胄的将军,一大早站立皇帝床榻之侧,但凡不是低能之人,都会有所思忖,可二世神情言语却毫无半点惊异之容,不知是二世从容淡定,还是二世愚钝无知。
闫乐一看二世还在以君臣之别对己,也不再啰嗦,高声说道,吾今日是奉丞相之命,前来了断足下性命。闫乐言词太过犀利,二世没有听懂,进步向前对着闫乐喊问道,将军这般言行,已毫无君臣之礼,竟然将朕称为足下,言称要了断于朕,莫不是要谋反篡位。
闫乐嘴角一翘,极是轻巧地说道,既然足下已是猜到本将军今日之行,本将军也就坦言相告,足下自登基继位大秦皇帝,疏于朝政,诛杀忠良,骄恣妄为,心无社稷,以致天下万民尽弃足下。本将军此刻进宫,便是为足下自行了断而来。
二世听完闫乐之言,再看闫乐已是眼露凶光,这才意识到闫乐为何一身甲胄,原来这是来要自家性命。二世立时哀求道,将军说奉丞相赵高之命而来,那可否容朕与丞相见上一面,待朕与丞相相商一番之后,丞相若真有意大秦王位,朕与其细谈便是。
阎乐断然回道,本将军进宫之时,丞相便已有交代,丞相与足下无需再见,足下自行了断便是。二世眼见闫乐不让自己与赵高相见,于是迅疾哀求道,丞相既然不愿相商,也就罢了,丞相大可不用如此相逼,朕愿让出大秦皇帝之位,自降为诸侯,如此可否。
阎乐没想到二世能昏愚到这个地步,马上就要性命不保,还想要享诸侯之位。闫乐语带轻嘲地说道,足下之请,丞相断不能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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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见闫乐立时便回绝自己之请,于是不等闫乐再说,连忙又上前苦苦哀求道,烦劳将军奏报丞相,朕如今只求一个万户侯之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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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乐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二世,不为所动,只是冷冷说道,适才足下之请,丞相也是早有交代,不予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