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佳也转身快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谁怕谁?府门就是塌了,也压不死她!
半小时后,张诗佳就在古城外,打了出租车离开古城了。
安休甫则是在古城一个庙门口坐着打电话。
他在给木季初打电话,询问木季初是怎么离开府门。
木季初真成哑巴了,一个不能说,两个不能谈,三个不建议安休甫掺合府门的事。
安休甫又给苏道修打电话,手机响了一声,就变成无法接通了。
安休甫坐到傍晚,又给明孝芳打电话。
这也是最近安休甫主动第二次跟明孝芳接触,孙八逊就是明孝芳的分身。
才隔了几天,她又接到安休甫的电话,很是激动。
她也悬着的心落地了,以她的脑子,也快速明白,安休甫这两年为什么不联系她,安休甫是被简晓黎骗了,不是跟她不联系,而是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安休甫让明孝芳去西南工业大学找景佳妮。
那个女人为了她师兄,在绥原待了几十年,应该对府门内情况了解。
明孝芳拿着电话出门,一路上都没有挂电话,跟安休甫闲扯。
一个多小时后,明孝芳找到景佳妮。
而景佳妮给安休甫的回答,跟木季初的回答差不多。
景佳妮说她师兄,是突然失踪,之后就出现在函西府门内。
白予汉调查过府门内的情况,给她的回答是,那些人受了绥原官家和叶家邀请,进入的府门。
她觉的简老二应该知道具体情况,但那个简老二神出鬼没,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简老二真容。
安休甫知道谁是简老二,而且简老二就在崇都,但找到简老二,也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有用信息。
月上高空,景区里开始灯火表演。
安休甫站起来,朝着景区外走。
走了不到十米,就看到张诗佳在前面双手插兜盯着他。
安休甫,“合作都结束了,你要出尔反尔?”
张诗佳昂着头,一脸嘲讽,“你想到办法了?”
安休甫,“暂时没。”
张诗佳,“那咱俩继续合作吧!”
安休甫,“你这是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张诗佳从兜里把手取出来,“我日记本丢了。”
安休甫,“丢了?!丢了还这么横?你咋没有把自己丢了?”
张诗佳深呼吸,“老娘被个傻逼气的,忘了收日记了。”
安休甫,“本来出门就没有带脑子,不生气,也丢三落四!你跟我合作啥?还合作个屁!”
说完把饮料瓶丢入垃圾桶,之后径直朝着张诗佳身侧走过去。
张诗佳站着没动,等安休甫擦肩而过时候,转身朝着安休甫一脚。
安休甫闪身躲,但张诗佳竟然使用了一个折腿,先踢后踹,安休甫朝前连跑三步站稳,回头抬手指着张诗佳,
“别以为是女人,我就不还手!你还有啥价值?我啥也不用干,就给找日记?你回府门去吧!”
张诗佳一副老气横秋口吻,
“当情绪主导理智时候,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一方,你该学着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不情绪化时候,智商还凑合,这是很多人对你的评价,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安休甫拍一下屁股,“好!我不情绪化,你来给我指条路!”
张诗佳,“你看过我的所有日记,你把日记都写出来,我照抄就可以。”
安休甫,“你那个日记本,不是一个法器?”
张诗佳,“是!但我可以把新日记本,变成法器。”
安休甫,“你着急吗?要是不着急,明天行不?”
张诗佳,“今天就算你写出来,我也抄不了,就明天吧。”
安休甫,“后天行不?”
张诗佳,“你有意思没?一天这种废话,能不能少说几句?”
安休甫,“我这心情不好时候,记性就差,我要调整两天。”
张诗佳,“什么心情不好的?”
安休甫,“看到你就想吐,我需要避开你,休息两天!”
张诗佳,“我操你妈!傻逼!”
安休甫把袖子一撸,“忍你两天了,登鼻上脸了?”
张诗佳腾空飞出百米,“傻逼,老娘知道你很二,两天就两天,你休息十天都行,吹牛逼,说几天就要回绥原跟花子打球,你也不怕人笑话!”
安休甫甩一下胳膊,袖子落下,“张仕朴还说啥了?有没有给你一点提示?”
张诗佳,“有啊,先补完日记,我再告诉你!还住昨天的酒店!”
说完转身转身消失了。
.........
凌晨四点半,张诗佳腿不打弯,从床上起来,朝着房门凝视一阵。
重新坐下,把枕头靠在身后,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傻逼,贱人,你真的是一个贱人!”
她日记本丢了,不敢睡,她怕一觉醒来,就出现在其它地方,没有日记本,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个目的地会在哪里。
安休甫竟然没有回这个酒店来住。
日记本应该是丢在那个县衙内,追安休甫出县衙,肯定没有人动过日记本,普通人也不可能看到那本日记。
她回到酒店才突然察觉身体出现变化,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日记本被人捡走,这才意识到日记本丢了。
丢了日记本,她该疯狂,可是日记本里,她描述最多的安休甫就在跟前,她是想暴走,也没那个状态。
安休甫看过她所有日记,而且她清楚知道,她把安休甫设为一个还原节点。
外面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偶尔还有小孩的吵闹声。
这是一个旅游酒店,旅行团折腾游客是常态,晚睡早起,让游客处于精神恍惚,有助于引导购物。
凌晨五点,外面天已经发白,她也不躺了,躺着只是装个样子,摆烂给安休甫看。
结果自己跟自己生了一晚上闷气。
去酒店四层餐厅,吃了早饭,回到房间内看电视。
生气归生气,但一晚上没睡觉,脾气其实所剩不多了,现在理智占据着主导。
补日记,是她的事,她可以不死,但跟一个精神分裂一样活着,也痛苦,反观安休甫,只是帮忙,量力而行就可以,府门内输赢,对安休甫个人,影响不大......
七点半,太阳从窗户照进来,她有些烦躁了,想给安休甫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