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不放心，“听话啊，你要干什么一定等我回来，把天捅塌了，我都能给你兜底。”
omega低头笑笑，他有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厉尘看看餐桌，“我去冲个澡吧，吃完看个电影？”
“嗯！”楚江空点点头，厉尘低头亲他一口，真他妈乖。
晚饭吃的烤鱼，厨师们准备好后离开了，说实话，以食材的名贵程度看，就算不是专业的厨子，也能做的不错。
从松江空运过来的鲈鱼怎么做都不会腥，旁边整齐摆了蔬菜和手掌大的虾。
厉尘换了件半袖出来，刚好赶上开锅。
楚江空这里的餐桌不大，厉尘却很喜欢，伸伸腿刚好能碰到对面。
厉尘两条腿夹住楚江空的，后者动弹不得，“你干嘛。”
“不干嘛，”厉尘把虾剥好，又放回去蘸蘸汤，才放到楚江空碗里，“你要习惯老公的一些小癖好。”
“……”楚江空无奈，他怎么没猜到厉尘谈恋爱是这种风格呢，太黏糊了。
一切都很温馨，本来吃了饭能好好看场电影，结果厉尘收拾家务的时候看到了个没拆的快递盒子，不大，跟拆了的快递盒子堆一起，差点被扔出去。
他打开看看，竟然是上回一起买了忘了拆的。
厉尘喉结滚动一下，往后看看正专心找电影的omega，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拿在手上。
楚江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盘子里是厉尘刚才洗碗的时候顺便洗的水果，有樱桃，提子，和白草莓，看着挺有食欲，楚江空吃了饭还能塞一些。
他找电影找的认真，厉尘也刻意放轻了步伐,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时他还吓了一跳，刚要转身，嘴里的半个樱桃就被夺走了，随后是火热的吻。
楚江空知道是厉尘就没反抗，厉尘亲的温柔，还夸了几句。
“乖宝宝。”
“小乖都是喜欢亲亲的。”
几句话给楚江空哄得云里雾里的，手上细细簌簌的小动作也顾不上了……
覆盖在双眼的丝绸不透光，楚江空抬头问，“干嘛。”
眼罩盖住了楚江空一大半的脸，就剩下鼻尖和鲜红湿润的唇瓣。
alpha手腕动了动。
被力道牵制着，omega被迫膝行几步。
“别这样。”楚江空试图挣扎。
咚。
一声小小的闷响。
地上滚落了一个红润的樱桃。
厉尘终于开口了，他往声音的方向拉了拉。
“樱桃掉了。”
“乖宝。”
“捡起来。”
omega腾不出手，用哪里捡可想而知。
“……”楚江空当然不愿意，“不要。”
场面僵持，楚江空冲着厉尘的方向抬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生气，厉尘看着跪在地上白白的一团，楚江空要是真不乐意随时能轻轻松松要了他的命，楚江空生不生气他能不知道吗。
厉尘没接楚江空的话茬，看着omega不说话，手上力气增大。
空气静默，楚江空看不到，安全感消失殆尽。
厉尘太恶劣了。
链子晃来晃去，楚江空只能根据晃动的方向猜测方向。
好半天，就算铺着地毯楚江空都感觉膝盖不舒服了。
……
厉尘玩的倒是够嗨，凌晨才把人放过，抱着睡过去的人去浴室洗洗。
温热的水流下来，正合适的温度，楚江空没醒，一会浴室的地板上流下红色的水渍。
乍一看跟凶案现场一样，在场的人才能闻到浴室里飘散的果香。
红色的汁液，不过是樱桃被碾碎罢了。
第二天闹钟响了，厉尘立刻关了，楚江空没醒，翻翻身又睡过去了，屋里暖烘烘，香喷喷的，厉尘也罕见地赖了会儿床。
也不能再磨蹭了，厉尘还要出差，赶在午饭前跟那个omega的家人交涉。
楚江空被折腾太狠，厉尘干脆跟韩世争说了声，下午再过去。
韩世争很快回复：……
厉尘划拉手机：你回复省略号什么意思。
韩世争：呵呵。
……
厉尘不搭理那茬，洗漱完回来，楚江空还在埋头苦睡。
他来来回回这一趟，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回来，心里老是不放心，alpha凑近，轻声说了句，“你听话，有事等我回来说。”
楚江空没反应。
以往厉尘是绝对不会打扰他休息的，这次却有点执着，“听到了嘛，乖一点。”
楚江空微弱的“嗯”了一声，厉尘才作罢。
登上飞机，厉尘刚坐下就打开手机看楚江空在干嘛。
才醒，在监控里能看到楚江空在客厅健身，厉尘打开语音，“用10千克的哑铃，这个太重。”
楚江空停下动作，往墙角的监控里看，没理他，回头继续。
“楚江空，”厉尘怕他一大早上肌肉正放松，突然用力再伤到，“换了。”
omega翻了个白眼，换了个轻点的，最近运动量已经够了，当然基本都是厉尘折腾他时的有氧运动，想到这个楚江空白眼翻的更甚，厉尘全当看不到，乐滋滋看着楚江空健身。
洗漱完，楚江空坐在客厅吃东西，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在餐桌上吃了，开了电视当背景音。
饭是厉尘提前买的，在保温箱里温着，是他没吃过的的一间早茶店。
他醒了没什么胃口，厉尘还是买了不少，几个小碟子摆的满满当当。
“虾饺不错。”楚江空吃完一个虾饺，慢悠悠来了句。
厉尘跟被夸奖的大狗一样，急着献宝，“你再尝尝金钱肚，也是他们家的招牌。”
楚江空吃了口，没说话，隔空竖了个大拇指，给厉尘开心坏了。
就说吧，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最了解楚江空。
随行的同事们看过去，倒是不明白厉尘出差怎么能这么开心。
厉尘本来担心楚江空趁他不在一个人乱来，天高皇帝远的，厉尘也赶不过去，今天看着挺乖的。
“老公要忙去了，你听话啊。”厉尘小声对着手机说了句。
楚江空随意点点头，回卧室去了。
监控关了，快中午的样子，楚江空签了几份文件，下午正常上班去。
厉尘这里挺难缠的，那个omega还是个在校生，被娇生惯养的不像话，在学校拉帮结派，私下里跟几个alpha乱搞，平时就仗着他们欺负弱小，有人告状后也没人管，他就胆大妄为。
结果他欺负同学和乱搞的视频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好家伙，学校里的同学本来就烦他现在他出事了都跟看热闹一样。
反正一通查，也没查出来是谁，这个omega就跳楼了，他爸妈家里有钱有势，当然不乐意，找了各种关系，一定要把拍视频的人找出来。
局面最后挺难看的，警署想结案，家长不让，中心会这边派了厉尘过来，想着赶紧结了案，一天不结，家长闹得学生们都没办法上课。
一屋子的人嗡嗡嗡的，厉尘待了一下午头都大了，晚上到了酒店，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给楚江空发消息。
“今天加班？别太累，早点回去。”
“下午那一堆烦死了，嗡嗡嗡的。”
一会儿楚江空回了。
“一会儿回去，他家唯一的儿子死了，肯定轻易不会放过，你态度好点。”
厉尘翻翻身，“知道知道，你给的任务我能完不成嘛。”
楚江空很快回：乖【小猫摸头】。
这下子给厉尘搞得，楚江空极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回去把楚江空搞一顿。
真听话，厉尘边刷牙，边想着明天怎么折腾他，突然心脏猛跳了下。
楚江空今天格外配合呢。
晚上七点，楚江空在中心会处理完今天的事，大厦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一般韩世争和阮秋处理完自己的工作，楚江空是不会要求他们陪自己加班的，此刻大楼里就剩稀稀拉拉几个人了。
楚江空拿着公文包出来，路过值班人员点了点头，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楚江空设好目的地，车子如往常般离开。
半路车停了，在商场附近停的，很多上班族都会在下班后来这边吃饭。
修长的身影穿了身不起眼的灰黑色套装，灵巧的隐入人群，车子被设定了自动驾驶，一会儿开往了既定目的地。
联盟会的备案处戒备森严，除了几个守卫二十四小时轮班，还有无数电子眼。
楚江空在大厦对面街角的咖啡店坐着，面前是杯加了冰的香草拿铁，手上还时不时翻翻手机，跟周围的人们没什么两样。
深夜十一点多，咖啡店的员工已经下班，换上了AI服务员，楚江空收拾好东西，慢悠悠离开了。
这里的大门三班轮岗，十二点的时候换班，提前十五分钟交班，是大门看守最混乱的时候。
beta已经连续工作快八个小时了，眼睛快睁不开，他提前回了休息室，反正按照规定能有十五分钟的整理时间。
旁边的休息室里有要接班的兄弟，这时候还没换制服呢。
“草，这活太磨人了。”
“行啦，比那些在外面冻着的不强，别要求太高。”
“也对，毕竟咱们没学历。”
值班室里有一面墙，挂满了各个电子眼的监控屏幕，一个角落处的模糊了两三秒，没人注意到。
楚江空进了大门，铃兰花香比他先一步探查建筑内的情况，银色的光索在楚江空出现的前一秒遮挡住了所有的监控设备。
备案处引以为傲的监控装置，在楚江空面前不值一提，但这些不过是最简单的，真正有挑战的是最后一扇密码门，楚江空没有权限，暴力开锁后，警卫处会在五分钟左右带人过来，他需要在这时间内找到厉博海的资料并且拷贝完成。
空旷的楼道在夜晚安静得很，备案处的大门看起来不起眼，只是个普通的防盗门，但楚江空知道门上连接着几处报警装置。
他站在门口，手里握紧了一个小巧的磁盘，磁盘接上里面的主机，会对备案处的安全系统进行高频击破，他会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拷贝资料。
呼，楚江空做了个深呼吸，他已经很久不需要亲自出面了，上次做这种事已经是两三年前了。
银色信息素顺着门缝溜进去，门锁很复杂，打开需要点时间。
他正专注着开门锁，后面突然有阵脚步声，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呢。
转身进了楼梯间，信息素随着他的动作收的一丝不剩，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江空眉头一皱，闭了眼。
沉重的合金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进来。
“你怎么来了。”楚江空眼都没睁就知道是谁。
厉尘看着楚江空冷淡的脸色更来气，“你怎么答应我的。”
楚江空睁开眼，脸撇向一边，“那边的事忙完了。”
“少来，别转移话题，”厉尘走近，掐住楚江空的下巴，“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答应我的。”
楚江空啪的打开他的手，“忘了。”
厉尘倒吸一口气，“你说的话，我就一个字也不该信。”
楚江空懒得废话，“你走吧，我把资料拷过来就离开。”说完就要走。
“外面的人过来怎么办，你跑得了？”厉尘拉住他的胳膊，“就为那个资料，你把自己搭进去？”
楚江空猛地收回胳膊，“搭进去？你觉得那几个监控，还有守卫处的几个人能难住我？”
这不是楚江空自大，这些事他以前偷摸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高科技下的天罗地网拦不住S级的omega，他不认为自己这次会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