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冰儿取出了锅碗瓢盆,沈笑一愣,旋即笑了起来,道:“还是冰儿想事周到,什么时候买下这些东西了?”
冰儿知道沈笑的意思,脸色微微一红,没有吭声,默不作声地将锅碗瓢盆摆设好之后,便取出食材准备做饭。
“说说,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沈笑走了过来,站在冰儿的身边边看冰儿娴熟地摆弄锅灶,便道。
“什么都要你知道啊?你就吃吧!”冰儿说完之后脸色又是一红,本想再说什么,但却立即住口不言。
“嘿嘿……还是冰儿好,有妻如此,此生足矣。”沈笑看着冰儿那娇羞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荡,张开双臂从后搂住冰儿,道。
“谁是你的……去去去,别闹了!快到一边歇着去,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做成饭!”冰儿扭动了几下腰肢,推了一下沈笑,道。
“不要我帮忙?”沈笑松开冰儿,道。
“越帮越忙,而且你见过那个老爷们天天围着灶台转的?丢不丢人!快去快去!”冰儿笑着又推了一下沈笑,道。
“哈哈哈!那我这个老爷们就今天就好好享受一下冰儿的手艺!走了……”沈笑哈哈大笑,转身走向了一边的餐桌。
时辰不大,被真气烘烤之下的饭菜散发出一阵阵让人流口水的香味。
不大会儿,冰儿便将香喷喷地饭菜端了上来。二人边说笑边吃着冰儿做的饭菜。
饭菜虽香,但却没有内心澎湃的幸福香。
这是沈笑吃的最为幸福的一顿饭,也是最为惬意的一顿饭。
在沈笑记事起,家里就时常饿肚子,每次给肚子里面填一点点东西就得为下顿发愁,哪里来的吃饭乐趣?父母离散之后更是凄惨,没有被狗吃了就已经是万幸了,何来幸福?许三许大哥虽然后来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也从此没有了为吃饭而发愁过,可是许三许大哥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只能说是将食物给做熟了,而且哪里会如此用心?但是这次不同,不但饭菜是沈笑这些年吃过最香的一次,也是真正被人当做少爷对待的一次!
沈笑嘴里咀嚼着美味的饭菜,那味道在他的舌尖上舞动,然而他的眼睛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幸福,这个词在他心中回荡,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如此容易让人感动。
他慢慢地咀嚼着每一口食物,仿佛这不仅仅是一顿普通的饭菜,而是一颗珍贵的人参果,每一口都充满了无尽的回味。他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每一种味道,感受着那温暖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冰儿看着沈笑满嚼满咽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股幸福的暖流。没有什么比自己用心烹饪的食物被所爱的人如此珍视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了。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微笑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很慢,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沉浸在彼此的陪伴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幸福。每一口食物都像是一个小小的幸福片段,被他们用心品味,然后珍藏在心底。
饭吃完了,两人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坐在那里,轻声交谈着。他们的话题似乎永远也说不完,有些话已经说过了,但两人却浑然不觉,仿佛这些话依然如同第一次听到一样新鲜。
然而,他们都默契地避开了一个话题——玉小楼。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禁忌,被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生怕一旦提及,会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玉小楼被圣灵宗逼迫而去是沈笑心中的一个永远翻不过去的坎,沈笑不愿意叹气,乃是怕心情再次陷入低谷,冰儿不谈起,却是怕沈笑的惹得沈笑不高兴。
玉小楼和冰儿二女都是沈笑爱的人,冰儿深切的知道这一点。她并不嫉妒玉小楼,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沈笑的心中的地位,若是没有自己,沈笑也是一样的心情,或许更甚。
此时此刻,玉小楼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生命随时都可能受到威胁。这种情况下,沈笑的担忧完全是人之常情。冰儿同样对玉小楼的处境感到痛心,但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他们二人都感到束手无策。
然而,冰儿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她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无法直接改变现状。于是,她决定用自己的柔情去抚慰沈笑那颗受伤的心,让他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振作。这对冰儿来说,是当前最为紧迫的任务。
冰儿的行动看似自然而然,毫无刻意之处,但实际上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深意。她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将自己的关怀和爱意传递给沈笑,让他感受到温暖和安慰。
沈笑斜躺在一把椅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显得十分惬意。他的姿态看似轻松,实则内心仍被忧虑所笼罩。冰儿则静静地坐在他身旁,轻轻地斜靠在他的肩头,仿佛这样的接触能让她更贴近他的内心。
冰儿的发簪已经卸下,原本乌黑的秀发在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照下,变得五彩斑斓,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她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她的手指轻柔地绕动着那垂下的发丝,动作优雅而自然。这种随意中的懒散,不仅没有让人觉得她不修边幅,反而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情。
“冰儿,一直有个事情想问你!”沈笑用手指轻轻地叩着椅子的扶手,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嗯?什么事情?”,冰儿懒散地动了一下,但却依然躺在沈笑的肩头,转过头看着沈笑,笑眯眯地道。
“当年你我二人发现这个地方之时,为何你不让给别人说呢?”沈笑道。
“哦?这个啊!”冰儿微微一沉思,接着道,“人心险恶,不说为妙,这么美的地方你舍得被别人亵渎?”
“看似有理,实为借口。当初冰儿心中必定不是这么想的,万物皆有灵,况且冰儿乃是帝族之人,保证有所指也有所发现。”沈笑胳膊一抬,从冰儿的肩膀之上揽了起来,道。
“去你的!意思本小姐不是人?”冰儿用肘轻轻地撞了一下沈笑的肩膀,沈笑笑着急忙解释了起来。冰儿知道沈笑并非此意,笑笑也就作罢,而后道,“真的,人心太过险恶。当时我就在想,本来我们是偶然而来,但若是被别人知道不但这里将会不保,而且他们还会以为我们在这里得到了什么。当时以我们的能力没有办法抵抗任何人的,还不被人追杀得到处乱跑,说不得现在已经……”
沈笑:说的也是!终究这里太美了,在别人眼里必定是藏宝重地,不怀疑才怪。
冰儿: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沈笑:但我想不通的是,许大哥和墨文武老师都是亲人,他们知道或许没事吧,可是你怎么都不让说。
冰儿:那你怎么也不说了。
沈笑:因为这里是我们二人发现的,你不同意我岂不是太过无礼!
冰儿:在利益面前,没有人会无动于衷,有时候自己的亲兄弟姐妹都不一定可靠,何况他人呢!
沈笑:可是我得到了鸣鸿刀,你怎么一点都不热眼。
冰儿:我不会用刀。
沈笑:不是理由。
冰儿:那是什么?
沈笑:注定是本少的娘子,所以冥冥之中便是向着本少。
冰儿:臭美死了,谁是你娘子!况且当时本小姐乃是本体好不好!
沈笑:这辈子你想逃都不可能,天涯海角没有你的去处,只能陪伴在本少三尺之内。
冰儿:霸道。
沈笑:必须霸道。没得商量,天下唯有娘子不可让人。
冰儿:不害臊!
沈笑:害臊就不是本少了。哈哈哈。
冰儿也笑了,嘴里虽然不承认,可是脸上的却绽放出了花朵。她依靠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