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商一贯对自己的跌打酒很有信心,毕竟这是家里几代人总结出来的方子。
以前被人夸的时候,他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可如今被楚明月这么一说,他的自傲感就上来了。
楚明月很敏感地发现了俞寒商的心情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高壮如塔的男人,看着好像被主人表扬的大狗——说不得还挺可爱的。
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的笑容,让俞寒商的心有些火热了起来,温度烧到了耳朵和脖子。
这人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的,所以脸上的皮肤也不白,因此即便脸红也不太明显。
可是如今红的地方是耳朵和脖子,倒是看起来有些明显了。
“俞队长,你好像发烧了!”看到这个情况后,楚明月有些担忧地说,“我之前在曹主任那里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你,刚才好像还好好的,这会儿就......”
“我不......”俞寒商不能说是自己害羞了,所以有些面热,只能一个劲地摆手,说自己没生病。
楚明月却是不为所动,一把抓住俞寒商的手腕,就认认真真地给他诊脉。
而还在屋子里没来得及发声的冯远看到这一幕,他整个人呆住了——不会吧!楚知青该不会真的能看上俞寒商吧!
没有贸贸然现身,冯远打算再看看。
片刻之后,楚明月说起了诊断结果。
“脉象虽然洪大有力,但还是略有浮数。”楚明月纤细的手指搭在俞寒商的手腕上,“之前你背我下山的时候,我替你稍微看了一下,就只是肝火旺了些,
但是现在你的脉象和昨天不太一样,应该是受了风寒,你昨晚受了凉,而且也没有休息好。”
其实昨天那样的情况,出现现在这样的脉象,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
俞寒商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对方给自己讲解的脉象上了,他只感到自己被楚明月接触的地方好像也热了起来。
微凉的手指搭上他手腕的那一刻,俞寒商的心更加乱了——呜呜呜!不是说,城里的知青不会看上自己这样的吗?但她这样关心自己,是不是代表自己这样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楚明月没有看出俞寒商的挣扎,这觉得对方是个面冷心热且没有家人照顾“小可怜”。
轻叹一声,她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了过去:“给,这是我家里给我带的药丸子,专门治疗风寒的,和桂枝汤的功效差不多,
这里面有两丸,你一天一丸,如果吃完还觉得不舒服,我再你给你看你。”
看俞寒商盯着自己手里的油纸包不说话,楚明月以为对方打算硬抗,便劝说道:“俞队长,你别以为这点小病没关系,三十岁前人欺病,可是三十岁病缠人。
你可不能仗着现在体格好,就不把风寒当回事,否则等上了年纪,可有的是罪受。”
“你觉得我体格好?”俞寒商是一点没把楚明月其他的话听进去,只刮到了这么一句,瞬间这个壮汉居然肉眼可见地不好意思了起来,“那个,我以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练过。”
楚明月听了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也跟着脸红的起来。
抬头看了俞寒商一眼后,就把装了药丸子的油纸包塞到了俞寒商的手里,轻声说道:“反正你记得吃药,我还要去给曹主任帮忙,先走了。”
俞寒商没有跟过去,而是把药包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上是一种喜滋滋的神情——嘿嘿!她拿了自己的跌打酒,还给了自己药丸,这算不算交换信物呢。
冯远自然也是把刚刚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的,对上俞寒商那让人没眼的表情,他提醒了一句:“你别高兴得太早,兴许人家就是为了感谢你,把她从山上背下来。”
“我.....我什么都没想,你是冯叔你想多了。”俞寒商看着挺嘴硬的,但说完这话,他又马上拿出刚刚得到的药丸子,吞了一颗下去。
“以前生病的时候,让你吃药,跟要你命似的,你倒是很听楚知青的话。”冯远出声调侃着,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了其他事情,“小俞,楚知青会看病这事情,怎么知青档案上没写呢?”
俞寒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