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睚眦必报很正常。
手中无权且没有人撑腰的时候,窝窝囊囊的活着是无可奈何。
可是一旦大权在握,总想着能活得痛快一点。
夏千暮是这样的人,她的女儿夏云舒自然也是一样的性子。
本来只是私底下支持几个和温家生意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但自从跟温时序打过照面以后,夏千暮直接演都不演了,几乎是把自己对温家的厌恶摆在了明面上。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在看到这个情况后,自然是知道该如何站队的。
温老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稀罕自己新孙子的事情,等到她从自己以往的牌搭子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谁?”温老夫人在第N次打电话约人打牌,却没有人上门后,她找到了自己几十年的了“老朋友”杜老夫人打听起了原因。
杜老夫人和她不一样,她家庭美满,儿女双全,会和温老夫人来往这么多年,全靠着年轻时的情意,以及两家之前的那点合作关系。
可就是杜家,在两年前也渐渐地和温家断了合作的关系。
因为杜老夫人的儿子觉得温时序做生意不规矩。
虽然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可做人的底线和道德还是要有的,最起码不能触碰法律的红线。
杜老夫人的儿子在发现温家的一些产品偷工减料以后,他就提醒过温时序,可对方非但不听,还私底下嘲笑他迂腐。
预感到再这里继续合作下去,可能会出事,所以这位杜总现在已经跟温家没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了。
生意断了,可人情还在,再加上杜老人和温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偶尔还能一起打打牌。
本来杜总还不知道怎么让母亲尽量和温家少联系,这会儿因为夏千暮,他倒是让父亲出面跟母亲谈了一下,杜老夫人也就不再来温家打牌了。
可不牌,这电话联系倒是没有断。
所以这生意危机的情况,就这样被杜老夫人传到了温老夫人这里。
那句“你说谁”问出后,杜老夫人只当“朋友”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就又重复了一句:“我说的人是夏总,夏千暮!我儿子说她刚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你们家是怎么得罪她了,
我听我儿子说,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财神爷,她给谁家公司投钱,保准赚钱,你家儿子这次估计难了。”
“天地良心啊!我家这几年,在这生意场上越来越弱,我们能得罪谁,又敢得罪谁!”温老夫人语气无辜,“老姊妹,今天谢谢你了,我这就让我儿子想办法。”
连着说了几声“谢谢”后,温老夫人就挂断了电话,刚刚出房间就看到儿媳妇正在带孩子。
“妈,这大中午的,您要去哪里啊!”柳燕牵着孩子,笑着和自己婆婆打招呼,“今天外面的太阳可晒了。”
温老夫人则是不容置疑地道:“快去给我备车,我要去公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时序商量。”
柳燕见婆婆神色凝重,没敢耽搁,赶忙吩咐佣人去备车。
期间她表情犹豫地问道:“妈,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吗?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家里把孩子带好了就行!”温老夫人冲着柳燕摆摆手,“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懂,去了也什么忙都帮不上。
对了,最近家里的开销你合理安排好,尽量节省一点,另外没事就别出门了,这孩子的事情低调一点。”
柳燕点了点头,目送温老夫人离开家。
等人一走,她就把孩子交给了身边的育儿嫂:“好好看着我们温家小少爷,他现在可金贵着呢!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说完就上了楼,打算联系自己的人查查温家出了什么事情。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如果这树要倒的话,可就要早做准备了。
而另外一边,温家的司机一路疾驰,很快将温老夫人送到了温氏集团总部。
老太太径直上了顶层办公室,推开温时序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在和几个高管在讨论事情。
“妈?您怎么来了?”温时序看到母亲的突然到来很是惊讶,他示意高管们先出去,然后又让自己助理去倒茶,“这么热的天,您就不要出门了,万一身体吃不消......”
“这个时候,别说这些了,我今天听人说,有个叫夏千暮的人在针对咱们温家,这是不是真的?”此时的温老夫人完全忘记了,但是被她“误认成”大孙女温馀的人就正好姓夏。
温老夫人只当是温家得罪人了,根本没想过是自己最看不上的那对母女回头找自己家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