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火传承他是一定要探的,毕竟里面蕴藏着能让两大一流势力都趋之若鹜的宝物,价值方面肯定是没得说的。
慕容家可能给他做局,但是枯荣宗和他无冤无仇,没必要耍他,离火传承里确实有东西。
只是慕容家给的东西实在太可疑,他不可能傻乎乎地听从慕容家的安排,以身犯险。
如果离火传承只是区区千秋传承,那就不存在什么难以开启之说,硬闯一样能突破这传承的禁制。
到时候如果他发现离火传承根本不是千秋传承,那便是慕容卓胤不诚在先,他可以索取传承之物作为威胁,还是可以制约慕容卓胤。
至于枯荣宗的人,他还是要杀,就算他不想杀对方,对方也要杀他,先下手为强准没错。
而且他能按照约定,把慕容卓胤要杀之人杀光,后面和慕容卓胤也算有个交代,他和慕容家之间互相拿着对方的把柄,只要他活着,慕容卓胤就不敢明着和他翻脸。
只要慕容卓胤和他没到什么不死不休的程度,他也完成了慕容卓胤一部分的任务,那两家就还有得谈。
在心中规划好后,长卿向着地底空洞的深处走去。
有一只黄泉蚁蚊在前方开路,百米之外,长卿就能提前预知到枯荣宗等人的到来,做出准备。
他估计此时此刻,青阳子也正带着他的七彩毒傀,也在找寻自己。
但随着他的向空洞深处越走越远,却也一直没有探查到青阳子。
直到已经行至数千米后,长卿才彻底停下了脚步。
黄泉蚁蚊,探查到了目标,却是玄清子。
不过玄清子的状态却很奇怪,他的脸上带着一层诡异的暗红色,但他自己却并不自知,还在紧张地观望着什么。
好在黄泉蚁蚊毒不可伤,轻松就穿过了毒雾,直到发现了盘坐在地上的青阳子,地上青丰子的尸体,和周围的几个七彩毒傀时,长卿才令黄泉蚁蚊停了下来。
他自己也同时停下了脚步。
七彩毒傀并不好对付,即便是以长卿的战力,硬碰硬也讨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黄泉蚁蚊现在距此两百米左右,青阳子应该还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对于青阳子这样的高手来说,黄泉蚁蚊很难直接偷袭,一旦在其警惕之时近身,就极容易被发现,所以长卿控制着黄泉蚁蚊只在远处观望,收集着信息。
“每一个七彩琉璃身在炼制时,都会根据所用炼材以及炼制方法的不同,毒傀的战斗方式也会不同,但大能在炼制时,往往都会尽量让起名毒傀以不同的方式战斗,相辅相成,自成一军。”
长卿冷静分析着当前的状况。
“青阳子身边的毒傀,只有五具,缺了红傀和蓝傀,但是七彩琉璃身能操控的距离也是有限的,所以这两具毒傀肯定也在附近。”
“玄清子的状态似是中毒,但他自己却不知晓,而以青阳子的实力,如果发现玄清子叛变,想杀他应该是轻而易举,他却并未动手杀人......”
“青阳子应该是给了玄清子能压制毒性的药物,但因为毒傀的手段来自于枯荣宗,青阳子毕竟是雷法修士,毒法造诣有限,没有能直接抵消毒傀毒性的手段,只能以压制毒性的药物保证玄清子的战力。”
长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玄清子所在之处,有毒阵。”
红傀和蓝傀的战斗手段应该是以毒阵为主,青阳子倒是好算计,把握住了这地底空洞的一个必经隘口,提前布下无色无形的毒阵,以逸待劳。
毒法修士的一大优势便是擅长以一敌多的群体攻势,像青阳子这样布下毒阵,稍微弱一点的修士若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步入其中,用不了多久就会丧失战力。
长卿极为谨慎地先让黄泉蚁蚊飞了回来,在经过毒阵时,黄泉蚁蚊也将毒阵内存在的毒带到了他的面前。
“目前这毒阵里只有体毒,但精于布阵的毒法修士会以毒阵为凭,隐匿其中,随时用出各种不同的毒法手段,不好对付。”
倒不是长卿毒法造诣不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毒傀,若是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慢慢试探清楚这七彩琉璃身几个毒傀各自的手段,他能毫发无伤地轻松收拾了他们。
只是现在时间有限,下一队人马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来,万一他们这边闹出了太大的动静,把人吓跑了,长卿就会很被动。
他现在必须快速解决青阳子,再和墨瞳一起到传承的入口下面等着,来一队杀一队,把人杀光之后,再立刻去探索离火传承。
想到这里,长卿便不再犹豫,向着前方进发。
不远处,玄清子见到缓缓走来的那道身影,眼中光芒一闪。
长卿和他对视一眼,下一刻,玄清子赶忙向后退去,同时口中高呼道。
“长老,是穆尘!”
他表现得极没骨气,却直接退到了青阳子身旁,长卿却是淡淡一笑。
这玄清子倒是人精,知道出工不出力,躲着自己,只是壮壮声势。
“慌什么,这穆尘区区一个小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青阳子皱了皱眉,露出不屑的神情。
“你且看好他是怎么死的。”
“是么。”
长卿的声音不大不小,双方隔着一道转角,互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青阳子的双目一瞪,身边的一黄一绿两尊七彩毒傀向着长卿声音传来的方向直接杀了过去。
那两尊毒傀全速狂奔之际,身体突然开始急速变化,那黄色毒傀竟然生出四蹄八爪,周身的形状整体化作了一尊巨大的怪物,只是身体仍旧是黄色的半透明状,体内金光流转。
而那绿色毒傀则整个膨胀起来,变成了一尊数丈高的巨人,双臂似巨树般粗壮,整个头颅也变得硕大无比,从中撕裂开一道血盆大口。
两尊毒傀一同向着长卿扑杀过来的同时,长卿的脚下,又突然凝聚出一滩深蓝色的液体,好似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