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啪”地站起来,冲身后摆了摆手:“给门口堵住!”
身后的小王立马明白,“咔”地关上门,还反锁了——想出去?没门!鲁军这时候有点发懵,站在原地没敢动。
涛哥盯着他:“认识我吗?”
“你谁呀?领导,这……这谁呀?把我叫过来啥意思?”
鲁军转向孙局,“领导,你倒是说句话啊!”
孙局赶紧摆手:“我不知道,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不行我出去待着?我真不参与,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你坐着,不用出去。”
涛哥一摆手,“你参不参与不重要,搁那待着就完事儿。”
孙局吓得赶紧坐下,一句话不敢说,纯属来当背景板的。
鲁军急了:“你们到底谁呀?啥意思?还锁门?咋的还想动粗啊?”
涛哥能惯他这毛病?“啪”一个嘴巴子直接扇过去!涛哥这巴掌劲儿贼大,差点给鲁军扇个跟头。
鲁军捂着脸嗷嗷叫:“你敢打我?你他妈敢打我!”
“打你咋的?我就打你了,能怎么着?”涛哥瞪着眼骂。
田壮在旁边看得直乐:“让你跟我俩装逼!怎么样?挨揍了吧!”
鲁军急眼了,抬手就想还手,结果涛哥“哐”一拳怼他眼眶上,直接给干坐地下了。
鲁军捂着眼睛嗷嗷喊:“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屋里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孙局吓得缩在椅子上,田壮倒是解气了,代哥在旁边看着没说话——这事儿,看样子是要往大了闹了。
市总公司门口的硬茬子
当时把鲁军给削得瘫在地上之后,涛哥歪着脑袋冲小李子喊:“李子,给我打!往狠了打!”
咱说涛哥手下这小李子,那可不是一般角色——论身手,比涛哥还他妈猛!这帮混社会的打人,跟咱普通人瞎抡拳头完全两码事,他们专使那“转空拳”,你知道不?
就对着你下巴颏那块儿啪啪啪几下,外表瞅着啥伤没有,可疼得你压根说不出话,当场就给你疼懵逼了!
这还不算完,正常人掰手指头都是往外使劲吧?嘎巴一下就能给人掰折。
可小李子不这么干,他专往里头掰——这往里掰的手法一般人真不会,没那技巧你根本掰不动,但他就能凭着巧劲,嘎巴一下照样给你掰折,疼得你直冒冷汗!
涛哥在旁边瞅着,乐了:“我他妈多少年不用的招,你小子倒学去了!”
话音刚落,小李子又伸手抠鲁军后背的肩胛骨。
那手劲儿跟钳子似的,往骨头缝里一抠,鲁军疼得嗷唠叫唤,嗓子都喊劈了,差点直接疼昏过去。
这还没完,接着又奔肋骨去了——两只手找准肋条缝,嘎巴往里一使劲,那疼劲儿直冲天灵盖,鲁军当场就没声了。
打下巴、掰手指、抠肩胛骨、拧肋骨,就这几招下来,鲁军“咕咚”一声栽地上昏过去了。
旁边的代哥、田壮还有老孙都看傻了,田壮平时也算能打的,可这几招他压根不会;老孙在旁边直嘬牙花子,嘴里叨叨着“我操这也太牛逼了”,愣是没敢大声喘气。
涛哥一摆手:“带走!”
老孙赶紧凑上来:“领导,这……这带哪去啊?”
涛哥斜他一眼:“跟你没关系。你不掺和这事儿,对你没坏处;真要插进来,小心惹一身麻烦。我们先带走,完事儿再给你送回来。”
老孙连连点头:“行行行,你们看着办。”
就这么着,鲁军从市总公司被直接架了出来,往车上一扔,“啪啪”俩大嘴巴子给扇醒了——刚才不是昏过去了吗?
涛哥问:“还有谁动你了?”
田壮说:“涛哥……还有个两杠一星的,我听他们叫刘哥……”
涛哥眼睛一眯:“给你手机,打电话让他到单位门口等着。就说你找他有事,单独聊聊。敢说错一个字,今天就让你多断两根骨头,听见没?”
鲁军赶紧点头:“听听听!”
电话拨通了,那头传来声音:“小军,咋了?”
鲁军颤着嗓子说:“刘哥,我找你有点事儿,你到单位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开车过去,单独跟你说点事,别带别人。”
“行,我这就到门口等着。”
挂了电话,涛哥一挥手,两辆车“噌”地一下就奔着刘哥单位开过去了。
两台车嗷嗷地往刘哥单位赶,也就二十来分钟的功夫,“嘎吱”一下就停在了斜对面——离大门口还有段距离,怕在门口动手被人撞见。
车刚停稳,涛哥就冲后排的鲁军瞪眼:“鲁军,一会儿你给我过来,到时候给我站明白点!敢他妈露半点马脚,今天就让你彻底废在这儿,听见没?”
鲁军在车里吓得直摆手:“不能大哥,绝对不能!”
这时候鲁军摇下车窗冲门口喊:“刘哥!刘哥!这儿呢,过来有点事儿!”
老刘那边一听,“哎”了一声就颠颠地过来了——他哪知道这是套啊,一点防备都没有,寻思就是下属找自己说点工作上的事儿。
老刘刚走到涛哥他们车的后排门边,毕竟鲁军在后排坐着呢,
后排还跟了个涛哥的兄弟。
他刚要拉开车门说话,副驾驶的涛哥“噌”就下来了,绕到他身后,攥着大拳头照着后脑勺“啪”就一下!
这一下够狠,老刘当时就直挺挺地晕过去了,被他们“哐当”扔上车,两台车“砰”地关上门,掉个头就哇哇往城外开。
车开出两三公里,在半道把老刘给弄醒了。
涛哥在车里没客气,抡起拳头“啪啪啪啪”一顿电炮,照着脑袋、脸、鼻子哐哐磕,给老刘打得晕头转向,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为啥挨揍。
等停下的时候,老刘已经鼻青脸肿,鼻子嘴里全是血。
车停稳后,他们把老刘从车上拽下来,“啪”一下扔在道边。
涛哥跟着下来,上去又是一顿电炮加飞脚,给这小子打得迷迷糊糊站都站不住。
打完老刘,涛哥他们上了车,鲁军一直没让下车,直接就奔省道口开去。
到了省道口,车一停,鲁军被从车上拽了下来,这时候代哥、田壮也都下了车。
鲁军吓得魂都没了,瞅着田壮哆嗦:“田处……大哥……这?别打了行不行?”
田壮没说话,涛哥在旁边冲田壮说:“壮子,过来出出气!别下死手,打两下解解气就行。”
田壮一听,走到鲁军面前,鲁军还在那儿求饶:“田处我错了……别打了……”
话没说完,田壮“啪”就一个大嘴巴子:“你不牛逼吗?跟我叫号?还他妈穿迷彩装横?” 连着“啪啪”扇了四五个嘴巴子。
涛哥一看差不多了,摆手说:“行了,别打了,气出够了就中。”
他走到鲁军跟前,指着鼻子说:“今天不为难你,但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他妈收敛点!不是谁都能让你随便欺负的!这次就是给你个教训,再有下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涛哥一扭头上了车,“噌”一脚油门,车就没影了,把鲁军一个人扔在了省道口。
当时涛哥心里门儿清:必须赶紧离开锦州。虽说把人揍了、气出了,但要是不抓紧跑路,被人家迷彩大院的人堵在这儿,之前那顿打就算白挨了,到时候还得被反揍一顿。
不过涛哥他们心里有数,只要能顺利跑出去,鲁军和老刘那顿揍就不算白挨,事儿就算结了一半。
往回走的路上,田壮瞅着涛哥问:“哥,这事儿不能出啥岔子?毕竟咱把人给打了。”
涛哥瞥他一眼:“能有啥事儿?不就是揍了俩人吗?回去再说。”
话音刚落,田壮的电话就响了,一瞅来电显示,是四九城市总公司的马副局,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田壮赶紧接起:“马哥,咋了?”
电话那头直接炸了:“田壮!你他妈又惹祸了!我让你去那边是讲课学习的,你整啥呢?你给谁打了?”
田壮一听赶紧装委屈:“马哥,我没打别人啊!是别人揍我!你是没看着我现在啥样,鼻青脸肿的,我这是被人打了,哪儿敢打人啊!”
马副局在那头气呼呼地说:“行了!等你回来再说!老一现在都急眼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田壮还在犟:“他急眼归他急眼,我这挨揍了还没处说理呢!”
马副局懒得跟他废话:“回来再说!” 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田壮心里直发毛,瞅着涛哥说:“哥,这事儿悬了,老马说老一急眼了,这可咋整?”
涛哥琢磨了一下,说:“壮子,这么着,这事儿我帮你平了。”
田壮一听赶紧道谢:“哎呀涛哥,啥也不说了!但你放心,这忙不能白帮。”
涛哥眯着眼说:“你再给我拿五十万,保证你回去没事儿。就算真有事,你就全往我身上推,跟你一点关系没有。这钱你拿不拿?”
田壮赶紧点头:“拿!涛哥,我拿!等会儿到北京就给你!”
这时候田壮心里还是没底,就怕回去被收拾,只能先应着。
到了北京之后,田壮立马凑了五十万给涛哥。
涛哥收了钱,拍着他肩膀说:“回去吧,啥事儿都往我身上揽,保你没事。”
田壮连声道谢:“哎,哥,我知道了!”
可等田壮一走,涛哥把这五十万全塞给了代哥:“老弟,这钱你拿着,想咋安排咋安排,听着没?”
代哥一愣,随即笑了:“哥,那我就谢你了!”
涛哥摆摆手:“谢啥,都自家兄弟。” 之后几人就各自回了单位。
田壮一到单位,直接就往老一办公室去,进去一看,老一和马副局都在那儿等着呢。
老一瞅着田壮那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眼睛还青了一大块,皱着眉问:“田壮,你这是让谁给打了?”
田壮赶紧开始演,添油加醋地说:“领导,您可别提了!我到那边好好讲课呢,结果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子故意挑衅,还找人把我给揍了!我这纯纯是吃亏了啊!”
他边说边摆手:“谁打的我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打的,我哪儿敢打迷彩那边的人啊!领导,我这脑瓜现在还疼呢,能不能回家休息两天?这事儿真不怨我,您瞅我被打成啥样了!”
老一和马副局对视一眼,无奈地说:“行了行了,回家休息去吧,好了再上班。” 田壮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溜回家了。
但他们哪知道,虽说回了北京,锦州那边能不知道是他们干的?果不其然,转天人家就找上门了——直接派了个两杠三星的干部,奔着市总公司就来了。
那边两杠三星的干部到了市总公司一打听,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涛哥。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问:“哥们儿,锦州那俩人是不是你打的?”
涛哥直接顶回去:“不是我打的。”
对方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还不承认?谁打的我们能不知道?咋的,不敢认啊?”
涛哥“嗤”了一声:“我有啥不敢承认的?打了又能咋的?我就明告诉你,人是我揍的,你能把我咋地?”
对方压着火说:“行,既然你承认了,那你过来一趟,我就在你们四九城市总公司,咱说说这事儿咋解决。”
涛哥直接怼回去:“我凭啥过去?你算哪根葱?打个电话我就得跑腿?再说了,你问问你们那个叫鲁军的小子,他自己是个啥玩意儿!他不惹事能挨揍?我明着告诉你,人是我打了,但我就不去!你有能耐就过来抓我,听见没?你不来是吧?我干啥的你心里有数,真想把事儿闹大,那就奉陪到底!我敢动手就有底气,不服就试试!”
电话那头的两杠三星咬着牙说:“行,兄弟,我知道了,你等着!”
撂下电话,他气呼呼地说:“就是他打的!” 旁边一个两杠一星的赶紧说:“领导,他都承认了,赶紧办他啊!”
两杠三星瞪他一眼:“办个屁!他是承认了,但他不讲理啊!你去抓他?他那身份是说抓就能抓的?”
两杠一星没话说了:“那……那咋整?” 两杠三星叹了口气:“够呛,这事儿估计是办不成了。”
之后他们又去找田壮,可田壮哪能在家待着?早躲到别处去了——心想我才不傻,让你们在北京逮着?再说田壮确实挨揍不轻,找他也说不出啥所以然。
结果这两杠三星在北京耗了两三天,天天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没招,找不着人,对方就是耍无赖,咱最怕的就是这个,没辙啊!” 那边领导听了也没辙:“那你先回来吧。”
这边鲁军他爸一看这情况,心里跟明镜似的——老爷子可是从底层一步步干上来的明白人,瞅着鲁军就骂:“他妈了个巴子的,净他妈没事找事!小军,你说你惹这破事儿干啥?”
鲁军委屈道:“爸,我哪知道对面这么硬实啊!还有小刘,当时在咱门口的时候,你咋不喊一声?你但凡叫唤一声,咱院里出去两个排、几个班的,把他们围住随便揍,咱都占理!”
旁边的老刘捂着脸上的伤说:“领导,我哪来得及叫唤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干昏迷了,咋喊啊?”
鲁军他爸摆摆手:“行了行了,挨揍就挨揍了,吃一堑长一智吧!还找啥找?能去抓人家吗?本来也没多大事儿,你们之前不也揍人家了?一拉一扯扯平了就完事儿,这事儿就这么地吧!”
鲁军瞅着他爸直咧嘴:“爸,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他爸瞪他一眼:“白挨咋的?以后少惹祸听见没?小军我告诉你,就因为你生在咱这家里,惹了祸才有底气扛着。你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就这祸你试试啥下场?拉倒吧,别念叨了,我知道了!再说打也打了,为这点破事来回折腾有啥用?没用!以后记住了,少他妈惹事!”
鲁军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你说这老头,其实挺他妈公私分明的,知道没多大事,就没再让人来回找了。
没过几天,代哥张罗了顿饭,毕竟这事儿是代哥帮田壮摆平的。
酒桌上,田壮一个劲儿谢代哥:“老弟,哥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你这让哥太有面儿了!哥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代哥摆摆手:“咱哥俩这感情,我能不管吗?再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田壮端起酒杯:“那哥也得敬你一杯!” 俩人一碰杯。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代哥从兜里掏出张卡递给田壮:“壮哥,这卡你拿着。”
田壮一愣:“老弟,这啥意思?”
代哥说:“哥,你为这事儿前后花了一百五十万,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当初找涛哥没办妥,还得托勇哥,我都门儿清。这里边有一百万,你先拿着花。”
田壮说:“不是老弟,你都帮我办事了,咋还倒给我拿钱?”
代哥笑了:“壮哥你拿着吧!没钱硬挺啥?跟我客气啥?就当老弟给你的,咱俩不就是亲哥俩吗?先花着,不够再吱声,老弟再给你拿!”
田壮眼圈当时就红了,哽咽着说:“他妈的,以后你看壮哥咋对你就完事儿!你比我亲老弟都亲!”
那天晚上哥俩没少喝,田壮拍着胸脯一顿表态,说以后肯定对代哥掏心掏肺。
后来代哥把涛哥叫出来,领他去商场买衣服——毕竟这事儿主要是涛哥办的。
到了大商场,涛哥也没客气,知道之前田壮给的五十万还剩着呢(一百万还给田壮了),直接挑了三套杰尼亚西装,外加一套运动装,全是大牌子,四套衣服花了三十多万。
代哥瞅着直乐:“涛哥,你可真能花啊!” 涛哥撇撇嘴:“老弟,五十万就花三十多万还多?你也别闲着,买两套呗!这钱是田壮的,心疼啥?咱给它花了!”
代哥一听:“那行,我也来两套。”
最后哥俩买完,五十万还剩两万,代哥揣兜里,涛哥笑着说:“行,这趟买得舒坦!”
俩人拎着衣服,乐得合不拢嘴。
这边田壮心里也美滋滋的,不光报了仇,还得了代哥给的一百万,感动得不行,就是不知道这钱具体咋来的。那边锦州的事儿也没再追究,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两边是不同系统,都挺硬实,真把事儿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差不多就拉倒了。
一顿揍而已,没多大事儿,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
等这事儿过去,代哥、涛哥他们也都回了四九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说句实话,这段时间代哥手里宽裕多了,没少挣钱,不像以前那样月月手头紧,总得到哈森那儿去取钱。
现在就算不去哈僧那儿,手里的零花钱也够用了,日子过得滋润不少。
今天咱得讲讲三哥——马三。
这三哥不用细说,代哥身边的事儿基本都少不了他。
他可是代哥最亲信的兄弟,跟着代哥的时间不短,在团队里除了徐远刚,就数他岁数最大。
不过三哥这性子,在代哥所有兄弟里算是最自由散漫的,也是最能玩的——吃喝玩乐就不说了,哪怕是抽烟、喝酒、打牌这些,就没有三哥不乐意沾的,而且他还特会玩,总爱自己琢磨着找乐子。
马三没事的时候,晚上就爱溜达着去夜总会,尤其常去二楼。
为啥呢?他觉得人多了不方便,放不开。
而且他不去那些大场子,像天上人间、豪斯夜总会这种地方,三哥从来不沾,专挑那种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的中型场子去,因为跟那儿的人都混熟了,玩着自在。
三哥去了之后,总爱自己一个人来,可他一个人来,能叫上好几个丫头陪着他玩,那样他才觉得高兴。
再者说,三哥是真见过钱的,不像大鹏、孟军他们,最开始跟代哥的时候没啥钱,都是跟着代哥一步步才挣到钱的。
但三哥不一样,他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干“秀款”出身,那时候就挣着大钱了,而且不是小数目。
就说91年那会儿,三哥直接拿了一千万去深圳找代哥,你想想,那时候能拿出一千万,能没钱吗?不过三哥这钱来得快,花得也快,自己挣多少攒不下多少,平时看着挺抠,但给自己花钱是真舍得,从不心疼。
以前干“秀款”刚开始时,三哥也没少受穷,挣不着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