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瞅着景老四这死磕的架势,冷笑一声:“你想咋分高低?想咋论输赢?你说说,我听听。”
“加代,我就一句话,”景老四攥紧手里的冰锥,眼里冒着火,“咱俩单干!一对一单挑!你扎我一下,我扎你一下,敢不敢?既分高低,也决生死!”
代哥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的半截袖,咬着牙骂道:“他妈的,行!来吧!我就跟你试试!”
代哥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架要是不接,景老四指定不能让自己走,而且自己也绝不能认怂。
旁边兄弟还在一个劲劝:“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可景老四那架势,明显是劝不住了。
侯毅凑过来急道:“哥,不用你上,我来跟他干!”
说实话,代哥确实犯不上亲自下场,景老四虽说快五十了,身手却依旧硬朗,真要单挑,代哥未必占优。
侯毅身手是不错,但跟景老四比,也没啥十足把握。
代哥摆摆手:“不用你。”
他歪脑袋瞅了眼丁健,心里盘算着——丁健在四九城早就名声在外,根本不用靠这场架立威,而且他下手太黑,真让他上,保不齐得出大事。
转脸又看向郭帅,这事儿说到底是因郭帅而起,实在不行,就让他上。
还没等代哥开口,郭帅自己就走过来了:“哥,谁也别上,我来就行!”
代哥瞅着他叮嘱:“帅子,注意点,小心他的冰锥。”
“放心吧哥,没事!”
郭帅拍了拍胸脯,转向景老四,“四哥,我还叫你一声四哥,咱俩来比划比划,用不着我代哥出手,听明白了吗?”
景老四斜着眼瞥他:“来吧!我能怕你个小逼崽子?今天要是整不了你,我这么多年社会白混了!”
“行,那咱就干一下!”郭帅攥紧了拳头。
景老四好面子,扬声对周围喊道:“你们都听好了!今晚我跟郭帅单挑,要是我栽了,你们谁也不用管,连尸都不用收!加代、郭帅,你们这帮小逼崽子看着,今晚全得给我躺下!”
“少废话!”郭帅回头冲丁健喊,“健哥,把枪刺借我!”
丁健本想自己上,一听这话问:“我上呗?”
“不用不用,借我家伙就行!”郭帅摆手。
丁健没再坚持,把腰间的枪刺解了下来——这玩意儿可不一般,钢火十足,花一万多块钱买的,锋利得能吹毛断发。
郭帅接过枪刺,在手里掂了掂,算是准备好了。
景老四也从兄弟手里拿过一把枪刺,俩人一人一把家伙,在院子中间站定。
杜崽在旁边还想拦:“四哥、郭帅,要比试就比试,点到为止行不?打趴下就拉倒,别下死手!”
景老四眼一瞪:“点到为止?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说着摆出了架势。
郭帅也不再废话,握紧枪刺盯着对面,眼里的狠劲一点不输对方。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知道这一架,怕是真要见血了。
景老四歪着脑袋打量着郭帅,嘴角撇着一丝不屑,半天没吭声。
旁边的杜崽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拉了拉郭帅的胳膊,低声劝道:“郭帅,四哥毕竟岁数大了,一会儿动手悠着点,别下死手,打趴在地就行,见好就收啊?”
郭帅点点头:“行,崽哥,我心里有数。”
景老四这才慢悠悠开口,语气带着老江湖的倨傲:“来吧,把家伙亮出来!你先动手,别看四哥我岁数大,让着你这小辈儿,今天就让你先扎我,敢不敢?”
“四哥,您是前辈,我哪能先动手?要动手也是您先。”
郭帅还在讲江湖规矩,没料到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郭帅,你他妈就是个傻子!”景老四突然变了脸,声音陡然拔高,“我跟加代的仇,跟你有啥关系?你上来瞎掺和,这不就是被人当枪使吗?你回头瞅瞅你代哥,他那眼神你没看见?心里没点数?你就是个被人耍的傻子!”
这话像鞭子似的抽在郭帅脸上,他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想看看代哥的表情——就这一瞬间的分神,景老四动了!两人本就离得近,不过两步距离,景老四手里的家伙“噗嗤”一声就扎了过来,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郭帅惊觉不对时已经晚了,他下意识抬手去挡,结果对方的刀刃“噗嗤”一声从他手心扎透,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景老四得势不饶人,手腕往下狠狠一拽,刀刃带出一串血珠,紧跟着又举家伙往上猛冲。
郭帅吃了亏,一下子就落了下风,疼得连连后退,肩膀撞在身后的墙上才稳住身形。
“操你妈的!你偷袭!”丁健看得眼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代哥一把拉住。
“讲好的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代哥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单挑咋就不能偷袭?”景老四梗着脖子骂回去,手里的家伙还在滴着血,“谁让他自己不长眼,谁让他回头分神?这叫活该!”
他身后的兄弟二正也跟着嚷嚷:“说好的一对一,你们想反悔啊?别他妈坏了规矩!” 代哥和丁健只能按捺住火气,眼睁睁看着场中局势,心里却把景老四的祖宗骂了个遍。
景老四没给郭帅喘息的机会,往前一扑,第二下直奔郭帅的脖子扎去,这一下要是扎中,非出人命不可。
郭帅忍着手心的剧痛,猛地往旁边侧身,刀刃擦着他的脖子划过去,带起一道血痕。
这几下躲闪让他总算缓过点劲来,眼里也冒了狠劲,瞅准景老四扑过来的空档,手里的家伙对着他的肚子就扎了过去。
“噗嗤!”一声闷响,景老四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涌,把深色的衬衫洇出一大片红。“操你妈的……”他咬着牙骂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杜崽赶紧冲上来拦在中间:“四哥!郭帅!行了行了!别打了!”杜崽一手拉着景老四,一手推着郭帅,“一人扎一下,扯平了!到此为止,啊?”
可景老四哪肯罢休,他被扎中肚子后彻底红了眼,推开杜崽就往前冲,嘴里吼着:“你妈的这能算完?今天不废了你这小兔崽子,我景老四就白混了!”
他手里的家伙对着郭帅的前胸又扎了过去,速度又快又狠。
郭帅此时也疼得急了眼,肩膀被刀刃划中,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扎我一下,我就得还你一下!” 他忍着剧痛,不闪不避,手里的家伙对着景老四的肚子又扎了进去。
“噗嗤!”又是一声闷响,景老四肚子上再添一道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
这时候两人都杀红了眼,所谓“打仗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一旦急了眼,谁还管什么规矩轻重?景老四捂着流血的肚子,眼神狠得像要吃人,他知道今天要是栽了,以后在京城就没法混了,索性心一横,举着家伙直奔郭帅的脖子——这一下是奔着下死手去的,脖子这地方要是被扎中,根本没救!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杜崽和老鳖都忘了阻拦,眼睁睁看着刀刃离郭帅的脖子越来越近,谁也没想到一场原本约定“点到为止”的单挑,会演变成生死相搏的血色对峙。
景老四那致命一击扑空的瞬间,郭帅猛地往旁边一躲,顺势绕到他侧面,胳膊死死勒住了景老四的脖子:“我先勒住你!” 可景老四也是亡命之徒,被锁喉的瞬间反手就举家伙,刀刃直奔郭帅的肋下扎去——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拼了命。
“操你妈的,真下死手!”郭帅疼得骂出声,知道再客气自己就得交代在这儿。
他在景老四斜后方勒着脖子,心里清楚后背、后心不好致命,干脆一咬牙,手里的家伙转向景老四的后脖颈——这地方一旦扎中,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力,刀刃双双没入对方身体。
“噗嗤!噗嗤!”两声闷响过后,郭帅感觉肋下一阵剧痛,但他没松劲;景老四则像被抽走了骨头,勒着他脖子的胳膊瞬间没了力气。
郭帅这一下虽不致命,却扎得很深,他猛地拔刀,一股鲜血“欻啦”一下喷了出来。
景老四脖子上的伤口更要命,不管前颈后颈,挨了这一下都够呛,他踉跄了两步,“咣当”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嘴里“呱呱”直响,像要上不来气似的,前胸很快被鲜血浸透。
杜崽刚才拉架时也挨了两下,这会儿看着倒在地上的景老四,脸都白了。
郭帅也撑不住了,肋下、肩膀、手心三处受伤,疼得他直接坐倒在地,呼呼直喘气,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现场瞬间乱成一团。
景老四的兄弟二正扑过来抱住他,见血哗哗往外流,急得嘶吼:“四哥!四哥!快送医院!晚了就完犊子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把景老四往车上抬,就往医院冲。
代哥这边也急了:“快点!把郭帅也送医院!赶紧的!”
兄弟们赶紧把郭帅架起来往车上挪,他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死咬着牙没哼声。
代哥没跟着去医院,他站在一片狼藉的现场,眼神冷得像冰,对围观的人说:“今天大伙都看着了,是景老四非要单挑,我本来不想打。郭帅要是出事,我加代认了,不找任何人麻烦,不报不怨。”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但景老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把这事传出去,谁要是敢找警察,让我知道了,有一个算一个,我加代能不能整你,你们自己掂量!”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我们的事自己解决,谁也别掺和,谁要是敢向着景老四,看我收不收你!” 说完转身上车,直奔医院而去。
车刚开到半路,肖纳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慌:“代哥,景老四没了……没到医院人就没了。”
代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沉默几秒后说:“哥,我不方便出面,你帮我找景老四家里人,花多少钱都行,必须和解,多少钱都认。你去帮我唠唠,务必办妥。”
“代弟,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
代哥挂了电话,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清楚——这场火并虽然结束了,但江湖上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随后代哥直接找到了田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田壮听完皱着眉问:“谁先动的手?”
“对面,景老四先扎的郭帅。”
代哥赶紧说。
田壮点点头:“行了,代弟,我知道了。这事儿说白了就是防卫过当,想定正当防卫肯定不行——毕竟郭帅也扎了景老四好几下,没法完全摘干净。但对面先动手,定防卫过当问题不大。”
他顿了顿又问,“人没了?这事儿闹大了,算杀人人案了。”
田壮当即开始运作:“郭帅现在还在医院养伤,正好没法经手,先拖着,我这边打点一下,问题不大。”
另一边,肖纳按代哥的吩咐去了景老四家。
家里只有两个人:景老四的媳妇,脸上脖子上带着伤,一看就是常年受气的样子;还有他快八十岁的老妈,满脸愁容,见人就唉声叹气。
景老四的孩子在外地,跟他关系早就断了——毕竟这爹是混社会的,年轻时天天在外打架,常年不着家,还动不动就打媳妇,在家更是打老骂少的主儿。
据说他爸就是被他气死活的,他在里面蹲大牢时,还威胁媳妇“敢改嫁就整死你”,逼着老妈出去给他凑钱,家里人早就受够了他。
肖纳把景老四没了的消息一说,老太太先是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说:“太好了!太好啦!他死了我们能消停了!死就死了吧,早死早超生,他不死,我们两口都得被他折腾死!” 那语气里没有一点悲伤,全是解脱。
肖纳见状赶紧说:“不管咋说,人没了。我们这边愿意赔偿,只要你们不追究,赔偿款好商量。你们看要多少?”
景老四媳妇怯生生地说:“拿……拿五万就行,我们家条件不好……”
小纳一琢磨,直接说:“五万太少了,这事儿毕竟是我们这边出的手。这样,我们给五十万,肯定不能让你们吃亏。”
说实话,主动给五十万,就算景老四生前再不是东西,人没了能拿到这笔钱,家属哪有不答应的?老太太和媳妇对视一眼,赶紧点头同意,连声道谢。
这边赔偿谈妥,那边田壮的运作也有了眉目。
郭帅在医院“养伤”期间,案子被定性为“防卫过当”,加上家属不追究、赔偿到位,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一场街头火并闹出了人命,终究以五十万赔偿和江湖大佬的运作画上句号,只是景老四到死都没想到,自己混了一辈子江湖,最后在家属眼里,竟不如五十万来得实在。
肖纳把跟景老四家属谈妥的事跟代哥一说,代哥听了当即点头:“行,就拿五十万。纳哥,你记着,必须让他们亲手写个谅解书,签字、按手印,一点都不能马虎,得整利索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肖纳赶紧应下,没多久就把签好字、按完红手印的谅解书拿了回来,手续办得明明白白,一点差错没有。
就这么着,你看当时这事儿一了,郭帅可以说是“唰”地一下就起飞了。
原先郭帅在南城混,顶多算个二三线的角色,级别不高,名气也一般。
可经过这事儿,他的名声“唰啦”一下就干到了一线,甚至说快摸到超一线的边儿了。
打个比方说,原先郭帅要是开直播,直播间撑死一两万人在线,可经这事儿之后,啪嚓一下,直播间直接干到四五十万人,妥妥的“十万加”大佬,那名气都快赶上代哥了,就得是这么个阵仗。
当时你看这事儿,虽说代哥当场放了话不让外传,可现场人太多了,哪能真瞒得住?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那些被景老四欺负过的老板们,一听说景老四没了,让人给干销户了,说实话,这帮老板都乐屁了,一个个偷偷叫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总算不用再被他欺负、被他讹钱了!”
社会上这事儿传得更邪乎,都说:“景老四跟郭帅单挑,俩人真刀真枪干起来,结果景老四直接让郭帅给干销户了!” 这江湖传言,是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
最开始说的是俩人一对一“甩点儿”(约架),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加代他们都去了,结果加代没干过景老四,最后还是郭帅厉害,一个人打十个、干二十个,把景老四扎得哇哇直跑,当场就没气儿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江湖传言嘛,越传越没边儿。
就因为这事儿,郭帅的名气“啪嚓”一下就起来了,大得没边儿,跟那些明星一炮而红似的,在江湖上混社会的,就没有不知道的,提起郭帅都得竖大拇指:“郭帅是真牛逼!”
最后你看咋的?景老四家里没追究,也没报捕快,就算真报了,田壮那边早就把事儿运作明白了。
再加上郭帅受伤在医院躺着,暂时也抓不了他。这事儿经过一段时间沉淀,过个一两个月,自然而然就消停了。
谁没事会一直盯着这事儿不放?
老哥老姐们你记住,不管多大的事儿,都逃不过“虎头蛇尾”的规律。
刚发生的时候,传得闹闹哄哄、人尽皆知,跟上热搜似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可时间一长,不管啥事儿都会慢慢淡下去,没人再盯着你说这说那了。
这边赔偿给到位了,那边田壮运作妥当了,家属也不闹了,谁还会管这档子事?根本没人管了。
最后这事儿就这么给摆平了,郭帅在医院安安稳稳养伤,名气却实打实起来了,成了京城江湖里响当当的人物。
景老四那边家属没追究,说实话,这老景对社会上的兄弟倒是挺讲义气,可对家里人一点不咋地,家里人早就受够他了,自然也不会管这事儿。代哥他们给了赔偿,田壮那边又在背后运作,把这事儿一压,哎,就这么拉倒了。
这事儿过去之后,时间一天一天往前过,日子也算平静。这段时间,勇哥没咋找代哥,没让他跑前跑后办这个办那个,俩人联系很少,可能是勇哥身边的事儿少了。
加代代这段时间过得挺自由,没事就在家里待着,要么就跟这帮哥们去八福酒楼喝点酒,日子过得挺舒坦。
结果你看咋的?平静日子没过多久,有一天早上,加代还在家里睡觉呢,都没起床,那时候相当早,也就六七点钟。谁来电话了?二处的田壮,“扒”一个电话就给代哥打了过来。
壮哥的能耐不用细说,太牛逼了,帮代哥办过老多事儿,跟代哥的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
“代弟啊,忙啥呢?”田壮在那头问。
代哥迷迷糊糊地说:“哥呀,这才几点啊,我忙啥?睡觉呢还没起来,这么早打电话干啥?出啥事儿了?”
“我没啥事儿,就是想你了。”田壮开玩笑说。
“你净他妈扯犊子,有事儿说事,没事我睡觉了。”代哥笑着骂道。
“别啊,我到你家去一趟。”田壮突然说。
代哥一愣:“你到我家干啥呀?有事儿电话里说呗,跑我家干啥?我还没起来呢,你抓紧别来了,让我再睡会儿。”
“不行,我还有四五分钟就到了,啥也别多说了,一会儿你给我开门。”田壮语气不容置疑。
代哥急了:“你有啥事儿倒是说啊,非得到家里来?”
“抓紧吧,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等着。”田壮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你看电话撂了之后,真没到5分钟,田壮直接就到了。
“当当当”一敲门,代哥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一开门就问:“有事儿啊?有事儿你就说,非得大清早跑我家来?”
田壮瞅他一眼:“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不让我进屋坐着,就让我在门口跟你说啊?”
“有事儿你说就完了,进屋干啥?”代哥嘴上这么说,还是让开了身子。
“不行,我得进屋说。”
田壮一推代哥,嘎嘎直接就进来了。
他在代哥家一点都不客气,走到沙发茶几这儿,“啪”一屁股就坐下了,正好茶几上放着橘子,他拿起来就吃,一点不见外,跟在自己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