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带着安陵容与六阿哥在蓬莱仙岛一住就是七天,进忠一开始果然日日上岛陪伴若罂,可第六天时,若罂只等来了银蛇。
好在银蛇带来的消息还不错,敦亲王和年羹尧并没有打进园子,只是防患于未然,进忠留在了皇上身边,随行保护。
七日后,若罂坐在水边翘首以盼,直到天色渐晚,才有一条小船划了过来。若罂心生戒备,眯了眯眼睛细细查看。
只见那船上为首一人正穿了身黑色蟒袍,挺拔如青松一般。
若罂眼睛一亮,既然进忠带着御前侍卫一起乘船来了,必定说明谋反已被镇压。若罂松了口气,她双腿一圈便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进忠一瞧,便纵身一跃而起,横跨近十米落在了岸边。他一步窜到若罂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若罂被进忠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他从空间里拿出一粒丸药塞入若罂口中,浓郁的木系能量涌入她的四肢百骸,瞬间就叫若罂缓了过来。
她睁眼一瞧进忠就在她的面前,便连忙起身扑到他怀里,“进忠!我好想你!”
皇帝差遣果郡王协助自己查明敦亲王与年羹尧谋反篡位的证据,一举拿下敦亲王等叛党,废敦亲王为庶人,幽禁宗人府,敦亲王福晋及其子女也一并废为庶人,幽禁府中,同时废八王允禩、九王允禟为庶人,幽禁宗人府,改名阿其那和塞思黑。
一次叛乱有惊无险,可敦亲王的结局并没有让年羹尧警醒,而是让他更加的不可一世。他甚至认为,皇上是畏惧他才不处置他。
回到宫里,皇上越发的容不下年羹尧,朝堂上也有更多的官员上折子参他。甄嬛与华妃有死仇,因此更是上蹿下跳的帮着皇上。
只是这一切若罂和安陵容并不理会,也如以往一样每天只待在承乾宫里不常出门。瞧着安陵容扶着六阿哥在院子里铺着的厚毯子上学习走路,若罂坐在一旁的榻上一边吃荔枝一边笑盈盈的看着。
进忠大步走进承乾宫,到了若罂身边,他撑着软榻的扶手弯腰在若罂脸上轻吻了一下才在她身边坐下。
从巴雅尔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又接过茶杯喝了口热茶才说道,“年家眼看着就要倒了,眼下华妃跪在御前,正求见皇上想为年羹尧求情。皇上撵了华妃回去,一会子她少不得要求上门来。”
若罂身子一歪靠在进忠怀里,“年羹尧记恨我阿布没出兵受他差遣,回来后便叫华妃为难我和瑜妹妹,如今,她怎么有脸求我帮忙。”
若罂眯了眯眼睛,“华妃有她的骄傲,她不会来找我的。”
进忠笑着点头,“我可不了解她,既然她不会登门倒少了麻烦。今儿身子怎么样?从园子里回来,你总是容易疲惫,瞧着你虚弱的模样,我心疼的厉害。程太医的药可吃了?”
若罂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吃了的,不想叫你担心。”
进忠摸了摸她的脸,松了口气,“吃了就好。眼下皇上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处置年家,曹贵人也和甄嬛联手要揭露华妃这几年做的事,这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若罂抿着唇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多年,她也是太过跋扈,失了分寸。如今谁也救不了她了。不过好歹皇上对她还有情分在,总不会要了她性命。”
进忠眯了眯眼睛,还不等说话,就听若罂又说道,“可依着华妃的性子,想想那欢宜香,恐怕她不愿苟活吧。”
可不是嘛!进忠想想剧情,甄嬛告诉她欢宜香真相后,华妃可不就撞墙了嘛!
他在若罂后背拍了拍,“不管她了,我只求你过的顺心才好!”
果然,华妃刚从养心殿失意了离开便收到皇后传召。刚走进景仁宫,她便听见曹贵人正向皇后揭露她这些年做的恶事。
例如为害甄嬛在温怡公主的吃食中掺入木薯粉,参与买卖官职被淳常在听到后又命周宁海将其溺杀。
华妃一见都要气疯了,在她心里这些不过是墙倒众人推。
皇后很快将这些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只说叫皇后好好去查,华妃有来往的宫人,行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愧,着废除封号将为答应。
这消息传回承乾宫,若罂只是冷笑,安陵容剥了颗荔枝送到她手边,“瑾姐姐,怎么了?”
若罂冷笑了一声,说道,“皇上这命令下的有趣。凡行迹可疑者一律杖毙,竟都不需要查证的,这不就是给了皇后机会,叫她排除异己。想必华妃在宫里的人手,这回都要被剪除干净了。”
安陵容想了想说道,“这一次华妃这么快落败襄嫔的功劳可不小,正所谓女子为母则强,想必若是当年华妃没有向温怡下手,襄嫔也未必会揭露她。”
若罂点点头,“可不是吗?这孩子皆是母亲的命令,华妃动了襄嫔的孩子,襄嫔怎能善罢甘休。
华妃也是出了一手昏招,这么多年她都靠着襄嫔给她出主意,可她仗着身份对那么小的孩子全无疼惜。她自己也是失了孩子的人,却如此恶毒。
襄嫔怎能容她!
不过襄嫔也是审时度势的人,若不是确定华妃要落败,她也不会在此时墙倒众人推插上一手。
况且她背主做了这样的事,必须要将华妃踩死的,不然只要华妃来日再爬起来,怕是她就要遭到华妃的报复。”
安陵容又蹙眉说道。“瑾姐姐,这么多年,皇上也未必不喜欢华妃。而且这襄嫔一直是依附着华妃的,她虽是为了孩子,可到底是背主,我想皇上未必能容她。”
若罂笑着看下安陵容说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已是不容易了。你说的对,皇上不会容了襄嫔。
如今升他的位份不过是给众人看的罢了。华妃倒了,襄嫔本就是死局,无论她做什么,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若他不背主,以后也许在后宫里还能苟延残喘,可眼下……只可怜温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