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这行看的是啥？
道德感？
不存在的。
客户只关心枪好不好使、炮炸不炸膛。
干这行的，谁手上没点血？谁心里没点鬼？
“佘总，外网上一堆犹太国那边骂咱们的视频和帖子，咱们要不要出面回应一下？”
潘正成抱着文件进来，顺口提了这事。
佘遵听完，轻笑了一声，头都没抬。
“你管他作甚？
人家赔了这么多钱，总得让别人骂两句解解气吧。
反正咱们该卖枪卖枪，该发弹发弹，飞机大炮照常出货，影响个啥？”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一脸担心的潘正成，又补充道：“别操这闲心，让他们吵去。”
潘正成一听，也就不再多嘴，放下文件转身走了。
佘遵瞄了眼桌上的文件，瞥了下时间，继续埋头忙自己的活。
升华集团风平浪静，整个世界除了几个跳脚的国家，也都安静得很。
而此刻，在非洲某个小国——
这地儿常年打仗，乱得一塌糊涂，可地下全是宝贝，不少外国人都跑来捞金。
“老大，我们在营地那边发现几个亚洲人，好像是被拉佐将军关起来的，身份不明，您要不要亲自看看？”
一个手下凑到路西法耳边低声汇报。
正叼着烟的路西法立马站起身。
他们老板可是龙国人，长的也是亚洲脸。
这几个亚洲人里，说不定就有老板的同乡。
这可得上心，搞好了，说不定又能从老板那换来一批“一六三”系列军火。
“带路。”
“是，老大！”
两个手下应了声，带着路西法快步走去。
到了地方，路西法扫了一圈那些瘦得皮包骨的囚犯，还真发现了几张亚洲面孔。
可问题是——谁是龙国人？根本分不出来。
“谁是龙之国人？站出来！”
他干脆直接吼了一嗓子。
结果这几个亚洲脸立马抢着喊自己是龙国人，七嘴八舌的，听得路西法直皱眉。
他们可是一帮雇佣兵，白干活的事儿可不干。
要是认错了人，岂不是白忙活？
“别耍花招，谁有证据能证明你是龙国人？”
“我有身份证！还有护照！”
两个人同时喊出声。
路西法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冲身边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上前把两人从人群里拽出来，挨个搜身。
还真搜出了身份证和护照。
最近他们用的都是升华集团的装备，说明书上全是中文，手下也都认得几个字。
核对完信息，路西法点点头，下令：“先带下去吃饭，我给老板打电话。”
“是，老大。”
那两人被带下去时，脸色发白，心里直打鼓：该不会等会儿就被灭口了吧？
他们刚走，路西法就掏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佘遵的号码。
升华集团科技园办公室里，
佘遵正低头批文件，抽屉里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
他停下笔，拿出来接通。
“路西法？啥事？别又是来要军火的，上一批子弹才给没多久，
一亿发啊，你们就算当蹦迪伴奏打，也打不完吧？”
电话一通，佘遵眉头就皱了起来。
路西法咧嘴一笑，语气客气：“老板，您说哪的话。
这次不是要货，是我们执行任务时救了两个被关的龙国人，
想着跟您报备一声，您看看认不认识。”
“叫啥名字？”
佘遵随口问，心里已经预感——多半不认识。
“潘根生，姚铁柱。”
“没印象，直接送大使馆就行。
任务完成了，你想要啥装备，说个数，别太过分，我考虑给你。”
佘遵干脆利落地说。
他知道这帮人啥心思，白帮忙？不可能。
打电话就是冲着好处来的。
这些雇佣兵眼里，除了钱就是武器，不给点甜头，久了人家心就凉了。
“老板，我看你们官网新出的那个单兵飞行背包，能不能给咱整一批？
这玩意儿对我们执行任务太有用了，最好还能给咱改一改，适应丛林环境。”
路西法开门见山，直接开口要货。
佘遵没啰嗦，只回了句：“行，五十个改装好的单兵飞行包，我会安排好。”
“谢了老大！”
路西法一听，咧嘴一笑，啪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刚放下手机，佘遵顺手就拨了薛经理的号码。
“佘总，您找我？”
电话那头，薛经理立刻接了起来。
佘遵也没绕弯子，直说：“把民用款的单兵飞行器改一改，加上武器挂点。
做五十台，这次直接跟着路西法的货一起发过去。”
“送去堕天使武装的大本营就行？”
“对。”
佘遵应了声，话音落地就掐了通话。
那边，路西法刚挂完电话，转身走到两个龙之国人面前。
俩人正埋头猛吃，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他冲他们开口：“老板发话了。
咱们现在就送你们去龙之国大使馆。
等我们撤的时候，你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别掉队。”
潘根生正嚼着饭，抬头问：“我能问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吗？”
路西法抬起一根手指，往嘴边一竖，眼神示意：别说，别问。
潘根生一愣，立马闭嘴，低头继续扒饭。
几天后，路西法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熟悉的大楼——龙之国驻外大使馆。
“路西法？你们来干嘛？”
门口执勤的外交人员看到他，略显意外。
虽然之前打过照面，知道这群人是升华集团的海外武装力量，主要是护市稳盘的，但态度也没多热情。
“这次任务捞到两个被关押的龙之国人，”路西法指了指身后的潘根生和姚铁柱，“老板交代，给你们送回来。”
“证件。”
外交官冷着脸伸手。
核对几分钟后，他点点头：“辛苦了，谢谢。”
说完，也没多留，路西法一行人当即转身离开。
一晃一年就过去了。
四季轮转，日子像河水一样往前淌。
津市，升华集团旗下的造船厂——升华航海科技基地。
一艘前所未有的巨舰，终于完成了最终组装。
站在那艘巨无霸的阴影下，佘遵感觉自己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渺小得几乎看不见。
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