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历史线！？”福格瑞姆一愣，然后有些兴奋的问道，“布鲁斯·韦恩先生！你是不是完全没有被影响！？”
“……你们跟我来。”
布鲁斯·韦恩沉吟了片刻，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到了书架前。
伸手将那个根雕摆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后书架前方的地面缓缓向两边展开。
布鲁斯·韦恩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约翰，挑了挑眉毛说道：
“看来你对这一切并不陌生……我真有点好奇，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了。”
“我都说了，李成风是我爸，你也是我爸！”
“……不，求你别重复了，你这种说法就好像李成风跟我有一腿一样！”
“虽说你们确实没有一腿……但在外人看来跟有一腿没什么区别了。”李约翰嘟囔了一句，然后立刻跟上了走进暗道的布鲁斯·韦恩，“反正你们都是家里的重点监视对象……一旦有出柜嫌疑，直接判处榨干之刑……不过榨干之刑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小学生，还不应该知道这些。”布鲁斯·韦恩回过头，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让李约翰找回了一些熟悉感，“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亲近啊。”
“那当然，我作为用五个男人的基因相结合而诞生的生命，有五个爸是不是合情合理？”
“看来我就是其中一个？”
“你是我二爸，占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你说话的这个感觉，倒是跟李成风一模一样。”布鲁斯·韦恩长出了一口气。
这条暗道蜿蜒螺旋向下。
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底。
走出暗道的出口，豁然开朗……
还是那个李约翰熟悉的蝙蝠洞。
甚至连各种陈设都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蝙蝠洞的正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不透明罐子。
……看上去就像邪恶外星人用来关押试验品人类的玩意。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地方你估计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吧？”
“那当然。”李约翰说着，顺手把蝙蝠洞的灯全部开启，“都说了，阳光一点……天天在蝙蝠洞里猫着，早晚得憋成真蝙蝠。”
“……跟我来吧。”
布鲁斯·韦恩愣了愣神，然后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带着李约翰和福格瑞姆来到了那巨大的不透明罐子前，布鲁斯·韦恩就开始在罐子自带的电子面板上开始操作。
“所以二爸，你是怎么知道李成风这个名字的？既然老爸的起源也被影响了……那么你们应该不认识才对啊？”
“如果一切都按照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存在所想，我确实不应该认识李成风……但这个家伙，向来就是个打破一切常识的人。”布鲁斯·韦恩没有抬头，继续说道，“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回到了自己的起源，也就是所谓‘历史的原点’，然后找到了我，说服了我……我可能在那一刻就已经疯了，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
“那是因为，你们本就如此。”
“我在一年之前，遇到了李成风，一年之后，又遇到了你……你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对于一年这个时间，李约翰倒是没什么意外。
根据老爸李成风所说，自从他来到阿美莉卡之后，主宇宙的时间线，也就是这个恒定点的时间，确实是仅仅只过了一年。
“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二爸！这是我和老爸的共识！”
“呵……真希望你们下一次能在其他地方达成共识。”
布鲁斯·韦恩操作完成之后，抬起头。
那个巨大的不透明罐子从中间缓缓开裂。
随后，一个充满了某种透明营养液的巨型维生装置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而被存放在其中的人……
正是李成风。
“二爸……你这是因爱生恨，把老爸给做成标本了？”
“你脑子里还有点正常的东西吗？就算是李成风听到这句话都得揍你！”布鲁斯·韦恩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想像个变态一样把人存起来吗？还不是因为当初李成风突然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无法唤醒，但身体却依旧活着！”
“变植物人了？”
“你觉得一个健康的人凭空变成植物人的概率有多大？”布鲁斯·韦恩颇为头疼，“总而言之，在他触摸到那个名为总合体碎片的玩意之后，就彻底成为了这副模样……我们也只能暂时把他存放起来，从长计议。”
李约翰瞬间就抓住了布鲁斯·韦恩话里的重点。
“‘我们’？你还有盟友吗？”
“看来你至少在这方面，真的很像我……”布鲁斯·韦恩笑着拍了拍维生装置，“对啊，盟友……我们永远可以相信娜塔莎·罗曼诺夫。”
话音一落，维生装置中的李成风刚好呼出一阵气泡，仿佛是在赞同这句话。
……
“我靠！我靠！我就说区区岁月史书怎么可能能够影响李成风！其他一百零七件与时间和历史相关的藏物并联，再加上一个至高存在用来供能和急迫壁垒……等等，有这本事，怎么就盯着李成风干呢？”格温侍抱着自己的脑袋干嚎了一阵，然后转过身，不断拍打着透明的囚笼，“喂喂喂！听得到吗？”
“请你的声音……再小一些好吗？”脸色苍白的男人缓缓站起身，瘦削的身材和凹陷的面颊显得有些病态，“很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清晰的，来自清醒世界的声音了。”
“是啊，我的声音还能够再小一点……扯什么犊子呢！这种时候了我还管声音大小呢！”格温侍的脸上，多少带了点恨铁不成钢，“堂堂睡魔，居然被囚禁在这么一个地方，被当做超凡蓄电池使用！”
“……不提这一点，我们还是好朋友。”
“谁跟你这个菜逼是好朋友！”
格温侍翻了个白眼，刚想继续说话，后背却感受到了一阵柔软的压迫感。
还没等她心猿意马，一双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脖颈……
以裸绞的形式。
“格温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废话！当然是逃跑……顺便来摸清楚究竟是谁在搞事了！”
此话一出，那双手臂瞬间松开。
格温侍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寡姐。
“那看来，我们的目的差不多……介意帮我个小忙吗？”
“……多小？”
“当然是……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偷走。”
寡姐来到囚笼前，笑着拍了拍。
“包括里面这个珍稀动物。”
“额，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好吧，被人类抓住我好像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睡魔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