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谷红莲和佟盼弟左右开弓毫不客气招呼在范桐脸上。
......
“佟掌柜,这是送给您的包子。”
佟华琼走出桃花甜品碰到了许婆,许婆收工后特意将给佟华琼留着的包子递给佟华琼。
“你家孙子好了吗?”佟华琼问道。
得知许婆子的孙子受了风寒,何超给许婆子抓了药送了过去。
许婆笑着说道:“多谢佟掌柜关心,已经好了。佟掌柜我是来谢您的,谢您让我在您铺子前摆摊,还给了我几个包子馅方子,我这才能有一条活路。”
当初佟华琼刚来盛京时,许婆是流动摊贩。
她的包子干净。
更重要的是她整个人干干净净,面对顾客态度始终挂着笑容,一点都没有寡妇的悲苦。
有次许婆受到地痞无赖的勒索,遇到了佟华琼。
也许同为寡妇,佟华琼对许婆升起怜悯,她出手帮许婆解决了地痞无赖,让许婆桃花甜品旁边摆摊。
许婆这才有了固定摊位,不用受人驱赶。
佟华琼吃了许婆的包子,干净是干净,但平平无奇,佟华琼给了许婆几个包子的配方,果然生意大好。
佟华琼想的很简单,她不可能将天下的生意都做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走出家门做生意不容易,她愿意将自己用不到的方子交给旁人去赚生活费。
“那也是你能干做的包子好吃。”佟华琼说道,“你的活路是自己给的。”
许婆说道:“佟掌柜,我从明天起就不在您这里摆摊了。”
佟华琼一脸惊愕。
以为许婆遇到了什么麻烦。
许婆连忙解释道:“我盘下了个铺子,就在西大街最东头,离您这里不远。您若是想吃包子,派人来说一声,我给您送来。”
佟华琼连忙道恭喜。
有了铺子就不用日晒雨淋,许婆的包子已经打了出去,在铺子里想必生意更好。
佟华琼忍不住想,没想到自己的随手布施,有可能成就一个包子女王出来。
当着佟华琼的面,许婆也不藏着掖着,给佟华琼掏了心窝子。
“佟掌柜,我一直以来确实有盘下铺子的想法,但你知道靠我的包子摊得摆好几年才可能盘下来。现在盘下这个铺子简直是不敢想的奇遇。”
佟华琼来了精神,问:“什么奇遇?”
许婆压低声音说道:“正月十五晚上我和我那孙子讨命时,在巷子里遇到一个躺在雪地上的人,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孙子就把袄子披到了那人身上,我给留了几个包子。”
“您猜怎么着?前几天忽然有人找上门,说我救了一个大人,我也不知道那大人是谁,反正大人的管家拿了袄子去了我家去认。”
邓长史没有出面,是让管家出面的。
许婆年轻时丧父,中年丧子,拉扯着孙子艰难度日,没想到临老了竟然有这样的奇遇。
管家提出要报恩,许婆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说想盘下一个铺子但是缺银子。
想让对方帮她盘下一个铺子,从此恩情两清。
管家本以为许婆不敢提要求,没想到这乡下婆子倒是干脆利落,管家放心了,他最怕道德高尚到像镜子一样干净到反光的人。
做人总得有所图嘛,哪怕是干好事。
管家立马给许婆盘了个铺子,许婆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了一个小小的足够她卖包子的铺子。
许婆说道:“本来我还觉得要人家的铺子亏的慌,可是我一想人家肯定不在乎这一个铺子,我用命换个铺子不过分。”
佟华琼说道:“你好人有好报,救了对方一条命,问对方要一个铺子一点都不过分。”
俩人说了一番话,许婆子告别而去。
佟华琼的眼睛微眯。
怎么那么巧,正月十五范桐在巷子里救人,许婆也在巷子里救人。
佟华琼可以肯定,范桐是冒领了许婆的功劳。
那么现在许婆被邓长史盖棺定论的她就是救命恩人,就说明邓长史已经调查清楚了。
范桐的坏日子要来咯。
佟华琼心情大好的朝聚福来走去。
不仅是范桐要倒霉了她高兴,更重要的是她要吞并东风阁了。
正月十五晚上有毛贼趁火打劫。
第二天扭送到官府。
毛贼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东风阁的掌柜派来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东风阁的靠山确实是五皇子。
东风阁一直暗中给五皇子谋反提供资金。
于是东风阁被一锅端。
这时候佟华琼不趁机去吞并都不符合她商人的气质。
很快东风阁就易主了,整个盛京再也没有百货铺子可以和聚福来相抗衡。
美滋滋的来到东大街,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看热闹,包围圈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呼喊挺耳熟。
有瓜吃。
佟华琼停下马车看热闹。
透过人群佟华琼看到俩女人玩命的扇一个男人。
越看越熟悉,扇人的俩人不是佟盼弟和谷红莲?
有趣。
佟华琼猜到范桐估计是犯贱舞到俩人面前,激怒了俩人这才让俩人出手。
谷红莲和佟盼弟打累了,停了手,人群里的范桐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你们打我,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
范桐被打的头昏脑涨,他反击可他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实在反击不了。
要知道谷红莲和佟盼弟可是在猪圈能治服二百斤老母猪的女人。
范桐被人围观,羞耻的恨不得钻洞逃跑,再一看他的解语花正抄着手跟着吃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气急败坏之下,范桐出声威胁。
他已经进到了邓府,攀上宁王是迟早的事,他没必要藏着掖着自己有了靠山。
“管你靠山是谁?想打你就打你。”谷红莲说道。
范桐咬牙放狠话道:“我的靠山能让谷惊蛰春闱落榜。”
现在她们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觉得他没有任何靠山,而谷惊蛰即将在春闱大放异彩。
那么他就要毁了谷惊蛰的春闱。
这话一出,周围人哄堂大笑。
“你疯了不成?”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议论范桐被打的胡言乱语,春闱是全朝最重要的考试,是给帝国选拔人才的考试,谁敢在春闱做手脚啊。
就连皇上都不敢冒着天下学子和史官的骂在春闱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