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能拥有飞舟的,普通修士可能奋斗个几十年也买不起飞舟,而大师兄参加外门弟子入门考试的时候就是坐着他的飞舟来的。
所有人都在山门下排长队准备参加考试,大师兄不用排队,众目睽睽之下,被内门长老亲自接了进门,对他进行了单独的测试。
后面当然是没有悬念地进了清正宗,当了所有人的大师兄。
大家后来一打听,原来是个修二代。
“大师兄好像对小师妹也有点意思。”
“听说他赠送了小师妹一些丹药,还有人撞见他带小师妹去仙墟给小师妹订做衣服。”
“哦哦,那说不定他们在不远的未来会结成道侣。”
六师兄听完不甘心地说:“大师兄这种家世的人是不会真心对待小师妹的,他就是玩玩她而已。”
其他人觉得六师兄这么说也有道理。
“内门选拔就要开始了,小师妹混了三年还没能成功引气入体,危矣。”
“她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从清正宗赶出去,难怪要巴结着大师兄,大师兄能帮她延长再留在宗门几年。”
六师兄笑着说:“小师妹如果被赶出宗门,她这样的,很容易被邪修抓去做炉鼎,到时她的处境会很艰难啊。”
他舔舔嘴唇,“如果我们哪位师兄弟,愿意把她收为婢妾,也是给了她一条死路。”
清正宗的作风是比较端正的,男弟子们听了,马上说“都是同门打这种主意也太过分了”,但也有几个人眼睛转了转,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萧楚竞冷眼旁观,把其中几张脸记在心里,他抬脚往校武场走去。
“萧师兄,你去哪?”
“授课要开始了。”
“哦?哦!真的是,我们赶紧上课去。”
剑术课结束,时间推移到午后,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萧楚竞去堵叶晓曼。
小师妹弱弱的。
连他跟踪了她许久,她也不知道。
叶晓曼穿着旧旧的衣服,背后粗糙的木剑换成了一个小背篓,背影看上去灰扑扑的,在树林间行走。
她手里拿着一本灵草典籍,对照着林子里的野草,偶尔会弯下身,拔下一些草扔到背篓里。
萧楚竞站在树上,拨开树叶,盯着她看。
叶晓曼曾无意间撞见过他入魔,她承诺会保守秘密,后面她的确没有拆穿他,只是开始疏远了他,所以她其实内心还是鄙夷他的魔族血统的是不是?
萧楚竞对此觉得很不快。
他和叶晓曼对彼此的感觉是不同步的,在她对他不感兴趣了之后,他却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叶晓曼蹲在河边,洗她拔来的野草,可能是打算洗干净了拿去炼丹,因为没有灵力不会施展清洗法诀,她只能亲自动手手洗。
她的手泡在春天刚刚融化的冰水里,很快就被冻得通红。
是一个生活得很艰辛的小师妹。
萧楚竞掐了个法咒,让河水变得暖和起来。
叶晓曼马上发现水变暖了,惊喜地“咦”了一声,同时她意识到是哪位同门在帮助她,四处张望着。
萧楚竞落在了她跟前。
“原来是萧师兄出手相助。”
叶晓曼一板一眼地说完,对萧楚竞行了个礼,“谢谢萧师兄。”
她实在是不解风情,并没有想他花大劲为她暖和整条溪河,背后是包含着何等的缱绻之心。
萧楚竞盯着叶晓曼木讷的脸看,叶晓曼也眼神清澈地回望他。
他对上她端正的眼神,本想问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最终什么都不想问了。
萧楚竞想他的皮囊不至于比那叫何去的大师兄差,平时也受到过一些女修的示好和表白,现在却已经不能打动她了。
萧楚竞不冷不热地道:“小师妹真是无情。”
她喜欢的时候就表现得对他很喜欢,不喜欢马上就将他丢到脑后。
人的痴情总显得那么低贱,今天还喜欢,明天就不喜欢了,但无所谓,他想要的,他会亲手拿到。
以前他专注搜集天材地宝,这是他第一次图谋一个女人。
叶晓曼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她老实地请教:“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好,对萧师兄留下了如此不佳的印象?”
萧楚竞抱着胸,俯下身,看叶晓曼。
她面对他的突然靠近,下意识地往后退,他再逼近,她再后退。
她也许是受到过其他人的骚扰,面对强大于她的人,显现出了不安的神色,萧楚竞想她也许不知道,她惊慌的表情根本不会让人产生放过她的念头,反而挑起了别人更阴暗的兴趣,想进一步欺凌她。
最后叶晓曼被他逼得靠在了树上,她在慌忙间拿出小刀,对着他。
她严肃地试图和他讲道理:“萧师兄,请你有话直说。”
萧楚竞无视了她手里的小刀,继续接近她,于是小刀划破了他的衣服,伤到了他的胸膛,让他流了血。
叶晓曼看到血,表现得更害怕了。
她不明白萧楚竞作为炼气修士有灵气护体,法衣也能抵挡伤害,为什么她还能伤到他。
她连忙丢掉了手里的刀,“我带萧师兄去看医修吧。”
想到一会要承担的医疗费,她的小脸更灰败了。
萧楚竞却道:“只是外伤而已。”
他看了看他的心口,“虽然确实是血流不止。”
他给她指明了一条不用赔钱的路:“听说人的口水可以止水,不如小师妹像小狗一样舔一舔,帮我止血,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叶晓曼呆了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最终,不用赔钱的前景还是让她屈服了。
她走上前,拉开了萧楚竞的衣襟,用手帕擦干净他胸肌上的鲜血,开始亲他的胸肌。
萧楚竞只感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蹭到了他心口,她还没亲他几下,他就感到气血翻涌,把她推开了。
“……可以了。”他说。
“哦。”叶晓曼钝感地回答,没有意识到她刚被欺负了。
她还补充问一句:“需要我再帮师兄揉揉胸肌吗?”
“不用。”
“嗯。”她的声音变得低落,似乎很为伤到他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