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哈哈哈哈,爽!”
高山与海底相隔万丈之地,地主天神“鸣陆”从高峰坠下,松身而过。
他的速度极快,鹰鸟皆追不上。
肆意追求极致,令他热血沸腾。
“扑通!”他坠入海水之中,砸出大片水花。
海底,鱼尾涟漪的都江揣着手,不满地看着他。
“吾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吧,嗯?”都江近乎咬牙切齿,他卷水出掌,一把将坠入海水的鸣陆拍回岸上。
“唔啊!——哈哈哈,这样也畅快。都江,再来一次!”
鸣陆全身湿漉漉地,向来行装奔放的他,背脊全沾了沙子。
都江化为人形,走上滩边。
他揣起手,“不要。都说了多少次,别把海水当软榻。吵死吾了!”
“哎呀——你真没意思,都江。”见人又摆着臭脸,鸣陆便伸了个腰起身,心志都被搅没了。
他与都江就是这样,一个寻觅安静,一个追求狂浪。
鸣陆最爱做之事,就是到处跳山跳海,有时甚至拜托瑶辉,将她带到月亮去。
可瑶辉解释,她虽是日月天神,却没上去的能耐。
据她所知,离开天云后,顶头还有群星穹顶,在之后是空宙。
她没法上去,只是日月皆是能量,养育了她。
说到此,他就会感到扫兴,摇着手:“哎,好吧好吧!”
“地主天神鸣陆,是个空有魁梧身姿,却没有脑袋情商之人。”
天神们都这样评价他,跟他交流最多者也是最烦他之人。
都江待在水底,时不时就能听见平静的海岸,传来某人爽朗的笑声。
而每次只要出去寻他,叫他安静。轻者无事,重则打一架。
这日,鸣陆坐在雪山峰,人难得宁静下来。
他盘腿而坐,风雪狂刮,露臂裸胸的也不觉得寒冷。
他撑着脑袋,闷闷不乐又无所事事。
此时,行访天下的春山天神“苏”恰好到了此处。
“鸣陆?你在此作何?”她从雪坡下走来。
“没什么,无聊罢了。”鸣陆浓重地叹了口气。
苏坐于他身侧,新奇道:“你还会无聊呢?”
“吾如何不会啊?万主说若吾闲着没事干,就去‘无聊’。”
苏的言语滞了滞,“万主在打发你吧……”
“嗯,是!他是在打发吾。其实吾都知道,你们都嫌吾烦,不太乐意同吾玩。”
说到此,苏的神色更加滞愣。
她看向雪块,洋溢着一副死感。
“搞半天你知道啊,吾还以为你一直这么不要脸。”
“咳呃!”鸣陆感到胸口涌上一片血块。
他欲哭无泪:“歪,要不要这么实诚啊!我很伤心欸!”
“谁管你。”苏说着,没了兴致同他掰扯。
她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裙雪块。交流不过三两句,她就要走。
苏一声招呼没打的往后去,但人没走出十几步,就被叫住了。
“喂,苏!有个事问你。告诉一个人我喜欢他,会让他生气吗?”
“哈?”苏回首。
鸣陆挠着头,向她走来。
只见,他另一半没看见的脸上,躺着一块红印子。
苏有些震惊,她还真未看见,难怪鸣陆撑着脑袋。
鸣陆指了指脸,真诚求问:“所以,会生气吗?”
“你同谁说了此话啊?”
“没谁啊,就都江呗。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然后他就扇了我一巴掌,匆匆跑掉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话落,苏凝视着他,久久没回话。
直勾勾的盯视,让鸣陆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喜欢这个词不能乱用嘛……”他小心翼翼求问。
闻言,苏摇了摇头,她回:“不,不是。其实你问吾,吾也不知道啊——”
话语一出,二人沉默良久。
许久,苏给出了个推测:“喜欢这个词,吾还第一次听说。你莫不是被‘皑’耍了。”
皑,情肆天神。
“哈!?不能吧。他是说这个词的意思很简单,代表的就是求和。一旦吾又要向生气的都江道歉。只要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都江就会原谅我了。”
“那么现下,都江原谅你了吗?”
“没有啊!……欸慢着。对啊!他没原谅我。该死的皑,吾得找他一趟!”
话音落下,鸣陆腾空而飞,窜入天际。
他离去时,起飞的法力荡毁了地块,砸出了一口坑。
苏摇摇后退,最终离去。
总结:五大三粗的傻子(某人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