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举所部凭着高昂斗志,在下一次的攻城之中奋勇登城。彭大举身先士卒,登上南昌城头。义军将士争相攀援而上,奋力杀开血路占据城墙。守军被围日久,不见援军,只有别处的败报不断传来,终于士气崩溃,弃城而逃。成沫逃到鄱阳湖边,要去九江,被彭大举追上斩之。山士贤所部正推进到九江郊外。九江守将得知南昌失守、成沫被杀,绝望投降。义军席卷江西道,杀进安徽道境内。
这时吉义直属军队攻下衢州,击溃严骏所部。严骏无力再战,率残军一路撤退到杭州。吉义与郑克庄两部分别拿下婺州、处州,会师于义乌县。吉义另派威东将军孙茂盛、威西将军李敢、威南将军刘方率军北进,攻克严州,进入安徽道,与彭大举所部合围徽州。另有水师刘兴隆所部登陆明州,明州守将仅仅顽抗数日,便被城中军民造反杀死。刘兴隆所部轻易拿下明州府,再乘胜向越州府挺进。
至此,成山宰军兵败如山倒,不可收拾!
刘兴隆所部来到越州倚郭县绍兴县,绍兴县令何汝翦聚集本县土豪武装抵抗。另一边吉义大军席卷而来,越州守将丧胆投降。正在郊外迎战刘兴隆所部的何汝翦回不了城,被义军围攻,死在乱军之中。
吉义汇聚各部,强攻杭州。杭州虽是坚固的大城,怎奈军心已经全然颓丧,不到三日便告失守。当地守军多数投降。严骏、陆亚子等已经无能为力,只有继续逃走。
“哇哈哈哈!好一只卤鸭子,如今被咱们赶得都快会飞了!”绿袖大笑。
“呀哈哈哈!卤鸡子只怕也被咱们赶得快要破壳而出了!”红袖也欢叫着。
圆真在旁听到,已经无心去敲打二袖,只在心里不住默念“无上天尊”,为两个哥哥祈祷,莫要死在吉义追击之中。又向天尊求告,保佑陆家平安,不被战祸摧毁。
义军追至太湖边的湖州。严骏、陆亚子、陆季子等仓促撤入州城。成铉年纪大了,撤退途中不慎从马上摔下,部下刚开始还临时造了简易轿子抬他走,后来被追得急了,充当轿夫的亲兵弃轿而逃,成铉遂被赵军材追上斩之。
义军薄城。严骏、陆亚子、陆季子等再退已无面目见成山宰,遂守在湖州,誓与湖州共存亡。
这时候北方的段仙芝军也在快速进展,无极天子段仙芝在隆冬里御驾亲征,调集二十多万大军,于淮西亳州鹿邑县一带与成山宰军主力决战。鹿邑一带古称鸣鹿之原,位于中原腹心地带,在此决战正合“逐鹿中原”之意。故此段仙芝虽然不谙军略,却也御驾亲征以表决心,激励部下尤其是无极门人斗志。由于段仙芝视吉义为最终大敌,要与吉义抢时间争地盘,因此在隆冬里也强行发动战役,不顾大批军士冻伤冻病,更不顾在后方冒着天寒地冻运送粮草的民夫冻死冻伤。成山宰军主帅成泓只得调集十余万兵力应战。紫金天子成山宰为了激励成泓及其部下诸将奋战,册封成泓为大吴皇朝皇太孙,封诸将为太孙太傅、太师、太保、少傅、少师、少保等职。但是大势已去,成泓也无能为力,大战竟日,被斩于阵中。成山宰军大溃。段仙芝军不顾霜雪交加,疾速进军席卷中原大地,长驱收取黄淮平原各州县,势如破竹。
吉义要与段仙芝抢时间争地盘,推进只能快不能慢。好在吉星高照,平常年份颇为湿冷的江南吴地,在这个冬天里倒是晴空常在,罕有雨雪,天气相对干燥温暖。吉义派陈福等部包围湖州,派冉三郎等部绕向太湖东岸收取嘉兴、华亭等地,自率主力由太湖西岸朝着西北方向进军,直取成山宰的大吴皇朝首都金陵。
事已至此,成山宰明白没救了。“老夫总算也当过了皇帝!决计不向吉匪竖子投降!”成山宰遂火烧宫室自焚。
吉义占领金陵府,因为目标是一统天下,将来还要定都于居天下正中的洛阳,目前便不迁都金陵。历史上定都金陵的皇朝不少,但几乎都偏安于江南而无心进取中原,吉义可不想做偏安之辈。因此首都目前还是在兴王府广州,以金陵作为行宫所在,驻跸金陵以就近指挥前沿作战。
广州这时太过靠后了,处理军政事务都不方便,因此甄熙建议吉义把另一个行宫设在南昌。一来南昌之名吉利,二来南昌居于吉义现有的地盘的中部偏北位置,距离吴越、瓯越、闽越、南越、湘黔之地都差不多远,便于在此治理内务。
吉义采纳甄熙的建议,以南昌为行宫所在,让两个御弟郝半通、山士贤把家安在南昌行宫,需要的时候到金陵行宫议事。郝半通主要负责督导后勤。山士贤依旧负责长江防线,这时便统管上至三峡、下至江口的整个长江中下游南岸布防事务。拥有了长江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吉义龙蟠金陵,休整军队,准备进取中原。
甄熙叫姜棠、宁梦带着宫眷移到南昌,继续帮忙治理内务。自己也去南昌会面,笑道:“咱们好姐妹,离得久了真想念呢!”宁梦刮脸道:“还好意思说好姐妹呢!”姜棠抱手道:“就是说!好姐妹个鬼!真是好姐妹的话,该把陛下带过来给我们享用享用!我们尽管是要升仙的人,可是毕竟还没修成,凡心未除,也想要那个的呀!”甄熙道:“你俩还没享用够啊!我可特意先给你俩享用的呢!”宁梦道:“没呢。那个除非升仙,否则还会想要。”姜棠道:“果然是一尝就上瘾,难怪世间多少痴男怨女!相会不得起相思,原来就是想那个嘛!”甄熙抿嘴笑道:“你不要说得太白,毫无雅趣了。啧啧,人世各种欲望全是虚幻——权欲、名欲、财欲、情欲,到头全是一场空,无意义。你俩竟不觉悟!”虽这么说,还是批了姜棠、宁梦半个月假期,让她俩去吉义那儿体会凡人乐趣。
(待续第十八回《得道多助,仁者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