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加入修仙大学!”明思维突然提高音量,热情地握住晏清的手上下摇晃,“期待贵...咳,期待你和叔叔阿姨在未来四年大放异彩!”
说着还朝窗外可疑的云层瞥了几眼,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护道长老。
晏清张了张嘴,看着明思维脑补到发光的表情,最终还是笑着接受了对方的祝福。
谁会拒绝一个自带修仙背景的误会呢?
大一新生的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修仙大学实行单人寝室制,晏清和晏家祥的寝室恰好在炼器系走廊的两对面,而江梅兰住在相隔两栋楼的御兽系女寝区。
每天午休结束前半小时,晏清总能听到对面房门“砰”地关上。
紧接着,他房门被敲响,晏家祥举着炼废的法宝残件眼巴巴望向晏清:“儿子,这把剑怎么炼着炼着就废了?”
傍晚下课铃刚响,江梅兰就拎着灵兽饲料袋出现在宿舍楼下:“清儿!这只云纹兔为什么一吃我给的胡萝卜就拉肚?吃别人的就没问题。”
最温馨的莫过于夜修时分。
当月光洒满窗棂,一家三口便会闪身进入玉佩空间。
晏家祥在溪水旁琢磨如何灵活运用灵火,江梅兰与刚契约的碧水兽大眼瞪小眼,想要碧水兽学会灌田。
晏清则坐在古树下,看着父母笨拙又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偶尔江梅兰会突然忽然喊一嗓子:“老公!你火候又要过了!”晏家祥便手忙脚乱地调动溪水里的水灭火,结果一不小心,把水撒到了晏清身旁,惹得正在炼丹的晏清差点炸炉。
不过,这样的烟火气,反倒让晏清的修炼多了几分乐趣。
开学不过数日,修仙大学便启动了问心梯考核,数百名心术不正者被当场废除修为,逐出修仙大学。
与此同时,一座巍峨的灭妖塔拔地而起,208层塔身直入云霄,每层都设有不同的妖魔幻境。
自此,灭妖塔前夜夜灯火通明。
剑修系的学生们像着了魔似的,连觉都不睡,就为在超越晏清的记录。
别问。
问就是那天晏清心血来潮,以炼气三层的修为进去爬塔,一个小时的时间,爬到了78层。
要知道,这个成绩远超剑修系筑基天才一小时爬塔51层的记录。
也就是从这天起,有人抱着剑在塔下彻夜蹲守,有人干脆支起蒲团打坐蹲点。
整个剑修系都憋着一口气,誓要夺回属于剑修的荣耀。
而塔门前的玉璧上,实时更新着刺眼的数据:
【当前闯关人数:1400人】
【当前纪录保持者:炼器系晏清(78层\/1小时)】
明思维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动静,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弟子们互相较劲是好事,更何况晏清出身世家大族,有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合情合理。
然而,当他真正接触了其他所谓的“修仙世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些世家子弟确实掌握着各种高阶功法,可他们对功法的理解却浮于表面,甚至一知半解,跟他对打,三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更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个个眼高于顶,傲慢自矜,哪有半点晏家人的谦和?
明思维不禁暗自摇头:同样是修仙世家,实力差距竟如此之大。
看来晏家的底蕴,远非这些徒有虚名的世家可比。
随着这些世家子弟的入学,学院里的氛围悄然变化。
普通学生渐渐抱团,世家子弟则自成一派。
双方泾渭分明:普通学生看不惯这群世家子弟的傲慢做派,世家子弟瞧不上这群没有任何修仙底蕴的普通修士。
“喂,那个养碧水兽的,你的碧水兽养得不错,”玉琳琅抬着下巴,玄玉鹰在她肩头不耐烦地扑扇翅膀,“以后我的灵宠交给你照料,每月十块低阶灵石。”
正在逗弄碧水兽的江梅兰动作一顿,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怎么?嫌少?”玉琳琅冷哼一声,“能被本小姐看上是你的福分,别不识抬举。”
园中其他学生纷纷侧目,有人感同身受的攥紧了拳头,有人却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别人不记得江梅兰的身份,她记得啊。
这人可是晏清的妈妈,
晏清是谁?
是那个徒手撕开护山大阵的怪物,是和校长称兄道弟的异类,是同时制霸炼器系榜首、又让剑修系全体失眠的传奇。
玉琳琅还在趾高气扬地等着答复,却不知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江梅兰依旧温和地笑着,抚摸着碧水兽的背脊,声音柔和:“小姑娘,我很忙的,恐怕没空帮你照料灵宠。”
江梅兰顿了顿,看着玉琳琅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若是你真心想学些养兽的心得,我倒是告诉你饲养玄玉鹰的一些小妙招。”
这三个月在晏清身边修行,江梅兰的见识早已今非昔比。
晏清不仅会跟她探讨各类妖兽的习性奥秘,甚至还有一些连御兽系镇阁典籍都未曾记载的独到见解,更时常与她分析同学们在驯养灵宠时遇到的各种疑难杂症。
“妈,你看,”晏清常这样指着路过的灵兽说,“那只火云狐总爱舔东墙,不是习性使然,而是它的火灵根达到了一个饱和境界,但实力迟迟没有突破,所以出现焦躁不安的情况,而学校的东墙,前不久,被炼丹系的学生浇了不少炼丹的废液,它需要补充丹药完成进阶。”
诸如此类的点拨,让江梅兰在照料灵兽时总能另辟蹊径。
有次她仅用一味常见的清心草,就解决了御兽系首席弟子都束手无策的灵宠躁动症。
碧水兽在她掌心惬意地翻了个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这小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三个月前还病恹恹的,如今毛色水亮,灵力充沛,成了灵兽园的人见人爱的萌宝。
玉琳琅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只觉得自己被当众驳了面子,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