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滚开,滚开,死变态!”
肖喜凤挣扎起来,高跟鞋不小心踹到了那人脸上。
光膀子男子,眼神一冷,一巴掌打在肖喜凤脸上,嘴角流出血来。
或许是我在场的缘故,肖喜凤不再害怕那人,两手胡乱抓挠拍打着对方手臂。
那男子更是放肆,左右开弓,连扇了肖喜凤几巴掌。
“你放开她!”我大喝一声:“再动一下她,我宰了你!”
我这话一出,肖喜凤又侧头看我,手上没了气力委屈的看着我:“阿山……呜呜呜……”
女人的情绪,真的是扑朔迷离。
扭着我手臂的人,发现我腰间居然有一把沙漠之鹰,马上慌了:“义哥,他有枪。”
光膀子男子转头谨慎的看了我一眼:“抢了。”
我身后男子要来抢我枪。
李响已经举着枪逼近,离我只有五步远,平静而又阴冷命令道:“都别动。
放开山哥,举起双手,让我看到你的手掌。
听话照做,不然我立即开枪。”
我身后男子呆住不敢动了。
屋里的男子放开了肖喜凤,肖喜凤朝我跑来,却一把被屋里赤膊男子拉到了身后。
“杀了!”我冷声道。
乓!
李响没犹豫。
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身后的人就被爆了头。
我翻过手臂来,甩了甩发酸的手臂,丢掉手中甩棍,拔出沙漠之鹰,把枪口对准了刚才被我敲碎手臂的人。
“大,大哥,不要啊大哥……”
砰砰砰!
沙漠之鹰后坐力惊人,震的我手疼,三枪打烂左侧白衣人的头。
接下来,就是那个光膀子男子了。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两个手下被杀,居然没有一点慌张。
我缓缓转动枪口,对准了男子的头。
他仍旧是一脸默然的看着我。
肖喜凤倒是先害怕起来,挣脱男子手腕,站在了男子面前,用身体挡住我的枪口。
我心里不由一紧,这是为什么?
肖喜凤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挂着泪痕,眼神中是说不尽的苦:“不要……
阿山,不要啊。
会出事的。
都是我不好,我是个灾星。
我就该死在春城!”
想当年,春城二道区,谁人不知凤仙酒楼的肖喜凤?
她也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了,之前跟的男人,在春城也是大人物。
怎么就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了?
而且,我陈远山算什么?
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来了,就是给她解决事来了,枪都开了。
怎么还维护着那人,就这么不信任我?
怕我弄不过那小年轻?
枪声惊动了食客,客户们都跑出了餐厅。
“阿山,快走,听我的,你快走!”肖喜凤流着眼泪哀求道。
“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有事儿,走啊!”
光膀子男子推开了肖喜凤,挺着胸膛站在我跟前:“来,朝这打,打!”
好大的口气啊。
我脸上肌肉抽了抽,手指就要用力。
那光膀子男子又嘚瑟上了。
居然还朝我走了两步。
“我曹尼玛的。
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拿枪对着我?
才来曼城几天啊,牛逼成啥了,真以为,这曼城姓陈啊!
我把话放这里。
今天,这女人老子睡定了。
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
曹尼玛的。
老子在这混了二十多年,从来只有我拿枪打别人,还没有人敢拿枪对着我铁义呢。
看在你阿姨面子上,今天我不跟你计较。
马上带着你的人,从我眼前消失。
要不然,坏了老子兴致。
打死的人,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这些人的命,都是贱命,不值钱。
滚!”
他认识我,还知道我和晓静姨之间的关系。
即便如此,还敢这么羞辱我,连带羞辱我母亲,其实也一并羞辱了晓静姨。
也明知道,我和肖喜凤是朋友,还敢这么对她。
一口气顶在心口,我忽的有些晕乎。
紧接着,外头就传来一阵鸣笛声。
是执法队的人来了。
听到声音,铁义嘴角一扯,更是得意几分。
“还不走,等着执法队的人来抓你?
陈……陈远山是吧?
我告诉你,曼城藏龙卧虎。
今后你给我低调做人。
你,不过就是个混黑道的。
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懂吗?”
光膀子铁义,面目狰狞,高高撅着嘴,用右手食指用力的隔空点我。
想来,必定是某个高位者的家人了吧?
他的话,狠狠的刺激了我。
一团火在我身体内窜来窜去,我感觉到了屈辱。
我恨不得当场将其碎尸万段。
一侧的李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并朝我打眼色,示意我现场环境危险,最好抓紧撤。
毕竟在闹市区打死了人。
执法队的人也马上就到了。
再看肖喜凤,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咬着嘴唇,怜惜的看着我。
没错,就是怜惜。
她此时此刻,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和不堪,而是心疼我的处境。
这就是肖喜凤。
她对我的用心,我一直知道。
只是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盘桓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她前一段时间的疏远,是想跟我相忘于江湖,给彼此一点空间和尊严。
我不能叫这个男人活。
不然,今天的屈辱,我一辈子也释怀不了。
“铁义是吧?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死!”
话音落下,我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正中铁义脑袋,血浆脑浆飞溅到了他身后的墙上,铁义木然往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