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残局,如今羽阙那具化身也已经完全吞噬了此界的界域之心,目前的气息已经无限接近于界主境界了,只是羽阙忽然不想这么快完成这些,于是便将化身召了回来,同时也是将吸收的界域之心重新抽离了出来。
不过看着手中化作了巴掌大小的界域之心羽阙一时间却是没了主意,如果自己留下的话恐怕有些不妥,而且此刻女帝还在盯着自己,无奈之下羽阙便要将其暂时收起,可就在此时女帝的声音却是响起。
“这东西你自己处理就好,你不是有几个朋友需要嘛,给他们吧,他们算你的人,你在就不用带着来我这里了,自己处理就是了。”
闻言羽阙心中一喜,当即便向着声音的方向拜谢一声,只不过没有再受到任何的回应,而属于女帝的探查似乎也就此消失了,显然是不会再管羽阙这边了。
羽阙摆弄了一番手中的界域之心,想了想还是带着东西与沈若雨等人商量去了,目前几人都是极为接近界主修为了,有了界域之心便能顺理成章的突破至界主境,如此就看是让谁先来了。
商议了许久,最后还是由灵云霄先行突破界主,至于其他人则是在日后寻找合适的界域用来突破界主,毕竟像这样的任务应该是不止一个的,等等总是会有的,况且之后熟悉一些后羽阙也可以自行寻找目标,只要不是他们这个女帝所属的或许都是可以作为候选目标的。
如今还只是灵云霄,之后便是沈若雨等人,乃至于他的家人,毕竟不朽境不好图谋,但一些界主的位置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太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灵云霄此时也是从羽阙小世界中出来了,和羽阙对视点头后便开始打坐吸收这界域核心,同时也是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释放从而进阶界主境。
这件事情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所以羽阙也不着急,将沈若雨几人干脆放出来,并随意拉来一颗荒星,一番改造后也可以暂时停留在上面等候。
突破的过程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里几乎没有生灵存活了,为此羽阙还特意催化了这方界域的生灵诞生,虽然速度还是非常的缓慢,但比起之前已经有了好转的现象。
处理完这些羽阙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边了,和沈若雨几人讲过之后,他的意识回归自己的界域中,此时属于他的界域之心也是愈发的完整了起来,整个界域都在他的界域之心的协同下连接了起来,羽阙甚至可以通过它感知目前界域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无论是某个星球的一缕微风,还是那些初诞生的弱小生灵羽阙都能够感受到它们,而它们似乎也能够感受到羽阙的存在一般,在羽阙的指引下翩翩起舞。
羽阙不知为何,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许多,曾经他给这片界域带来的伤害已经在缓缓的愈合了,或许不再是曾经的那一批了,但往后将会成为界域新生的一代而存在。
羽阙笑了笑,随即他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即便如今这里已经只剩下一片荒凉了,但里面的建筑却是完好的,似乎是魔尘刻意为之,这里还留存着许多沧州学府弟子乃至长老留下的印记,一些残留的气息仿佛不久前他们才停留过一般。
令羽阙有些诧异的是,曾经那个熟悉的院子居然还在,就连里面的东西也如同他离开时那般存在着,地上掉落这一把剪刀,乃是用来修剪树枝所用。
羽阙将其捡起看了看,哪怕是万年的时光似乎也不等让其腐朽半分,羽阙拿起它开始修剪,在微光的照耀下仿佛是回到了过去一般。
修剪过后一切似乎是回到了曾经的模样,羽阙将工具放下,深深一拜后也是离开了院子,临走前更是将院门关上了。
羽阙离开了沧州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许多熟悉的故人之姿,只不过那些东西就好似烟雾一般迅速在羽阙眼中消散。
“诶。。。。”
长叹一声,羽阙只觉得一切已经过去了,过往始终成为了过往不可挽回。
之后羽阙也是闲来无事,曾经去过的地方羽阙一个个寻了过去,记忆也如同潮水一般将羽阙淹没,只是羽阙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潮水淹没窒息的少年了,如今的他独当一面的存在了。
终于,羽阙在游历过后也是回到了本体这边,恰好此时灵云霄的突破也已经接近了尾声,眼见着便要完成突破踏入界主境。
羽阙看去也是微笑着点头,看来灵云霄这边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果然,就在羽阙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灵云霄的气息成功完成了蜕变,从域主成功晋级界主境,所表现的气息也只是稍逊于羽阙。
灵云霄有些嘚瑟的拍了拍胸脯道“怎么样,我这厉害吧,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界主了,以后可就是横着走的存在了。”
羽阙对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也就是几人说说,这世界之大,或许界主也不算什么,只不过现在对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想了想,羽阙便开始着手准备庆祝的宴会,无需杀戮羽阙便可以随意捏出肉食来,几乎所有能够吃乃至好吃的肉食都被羽阙弄了出来,虽然没有了猎杀带来的畅快感,但本质还是差不多的。
羽家众人也是被接了出来,如今他们有两个界主了,比起羽阙当时的孤身一人会好很多,而且羽阙如今也有了想法了,既然灵云霄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界域,与其待在他人界域不如就此留在灵云霄的界域中。
目前要做的便是让界域向着女帝的方向靠过去了,这么一来和武狂几人来往也会方便很多,毕竟也是他们带着羽阙过来的,如果不是他们羽阙想要接触这些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这样羽阙一行带着整个界域挪动着,虽然速度上不如当初羽阙自己的速度,不过也不出千年的时间他们应该就能够赶到了,虽然慢了点,但至少是有个自己的地盘了。
只不过他们这才刚动身不久,羽阙便感受到整个界域被某种力量覆盖了,而作为界域的主人,灵云霄感受则是更是真切,就在一个慌神的功夫,灵云霄整个星域的位置便被挪动了,转眼便回到了女帝所处的区域中,离女帝所在的空间仅仅是隔了一个星域不到的距离。
羽阙当即也是明白了过来,朝着女帝位置一拜。
无形中一股力量将羽阙托起,随即界域之上那股力量也被撤了回去。
灵云霄忽然看了过来,羽阙当即便猜到了对方的想法,手指指向灵云霄。
“嗯?你小子可不要乱讲话,这里可不是咱家了啊,你要是作死的话我可保不住你。”
“咳咳咳,我没啥意思的,就是高兴而已,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二人话语让其他几人有些不解,灵云霄则是缩了缩脖子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羽阙自然也不会去解释这些,毕竟有的话不能乱说的,尤其是他们在这里,一言一行都需要非常的注意才行。
安定过后,羽阙便前去拜见了女帝,如今他也算是完成了对方的任务,虽然最后东西也是被他们自己收下了,但好在忙活了一番的。
“嗯,不过,这次你的表现很好,而且你的实力确实不一般,你在成为域主乃至至尊前应该是一个极为好战的家伙吧,战斗天赋倒是不错,这处理的速度倒是超出了我的预估算是超额完成了我的目标了,毕竟我本来的想法也不是让你直接宰了他的,毕竟你在我当时看开是不具备这个实力的。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在我看来,当初的你甚至是不如那些我眼中的菜鸟界主的,我都已经做好了收回你的准备了,好在你没有让我失望,不错不错。”
“多谢女帝陛下夸赞,不过陛下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若是无事的话臣就告退了。”
女帝这时抬起手阻止“诶,等一下,我这边虽然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安排给你,但是我毕竟一个待的久了有些无聊,不如你陪陪我。”
“啊?”
“啊什么啊?我是让你陪我下棋,你在想什么呢?等等。。。你不会。。。”
“臣不敢。”
羽阙当机立断,这个时候半点的犹豫都会让事情变味,到时候自己就遭老罪了。
好在此举并没有让女帝有所怀疑,只是在随意的抬手之下便布下了棋牌以及棋子。
羽阙看着棋盘一时间有些为难,其实对于下棋这东西他不是不能学习,只不过他此前从未接触过棋类,要是初学的话,即便他是界主境恐怕也有些够呛,毕竟眼前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不朽大能了,如果按照时间累积的话对方的棋艺恐怕。。。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毕竟来都来了,要是这么直接干脆认输逃离可能就不能给女帝留下好的印象了,这么一来几人也很难有更好的条件选择了。
大概斗了百来个回合,羽阙基本上都是处于逆风的阶段,棋子更是一个个被吃了个干净,曾经吸取那些修士的棋术技艺在此刻失去了作用,他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被女帝吃的一个不剩。
“哈哈哈哈,好,好,果然我还是那么强,这次倒是勉强你了,你一个新手罢了,能够如此已经很好了,就此退去吧,之后有事再来,或者我有事了会召见你的。”
羽阙连忙躬身道“是,那臣告退了。”
羽阙逃也似的离开,这次可谓是被杀了个毫无反抗之力了,比起直接的武力对决让人更加的无力,羽阙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此后羽阙又被接连召见了几次,但每次都是被各种降服,到后来羽阙已经认命了,在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面前,他这区区的万年时间根本不够对方看的,基本上就是个任由宰割的命。
而看着羽阙没有什么反抗斗气的模样,女帝每次都会被逗得大笑,久而久之羽阙反倒是成为了较为亲近对方之人,这可是此前所有界主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当然了,此番下来也是成功引起了沈若雨的不满,虽然她不能做什么,但每次都是幽怨的看着羽阙。
羽阙也是无奈,可奈何这种事情不好明着解释,所以每次都是尽可能的安抚沈若雨,之后再被召见。
如此一些时日过去后,女帝终于是想起来给羽阙安排事情做了,而这次也是干脆,连同武狂他们五个在内,加上羽阙他们两个,一共七个界主全部被派了出去,而这次的目标也是十分的直接,便是另外一名不朽强者的区域。
而此处名为不朽沧河域,和不朽星河域乃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只不过这里的不朽境强者对女帝似乎是带着不友好的,连带着羽阙几人赶到时的待遇也不是很好,基本上都被他们这边的界主给团团包围住了,就好似看着犯人一般。
不朽沧河域的主宰栾于心降下一道投影来到羽阙等人面前,对于这强大的威压羽阙几人也是干脆的单膝跪下。
对此栾于心倒是没有继续为难什么而是说道“此番你们那边的不朽主宰应该说过了吧,这次我同样会派出七位界主迎战,如果你们胜出我们便割去十分之一的地盘和界主给你们,反之亦是如此。而此次的规则也很简单,就是你们之间相互的拼杀搏斗,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作弊啥的,毕竟这种事情对我没好处,你们只管动手,胜出便是你们的本事。”
说完栾于心的投影便直接消失了,似乎没有一点多说的兴致。
羽阙等人随着众多不朽沧河域的界主的“带路”之下,很快便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战斗场地,而对方的气味界主也是早已等候多时,从对方身上那不加掩饰的杀气便可以看出,此番对于他们七个而言恐怕会是一场搏命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