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王志纯便带着派蒙和嫣朵拉离开了鸣神大社。八重神子本来想跟上来,但王志纯却让她待在鸣神大社。
“神子,接下来是我们的私人时间。”王志纯说道。刚才快吃完的时候,派蒙悄咪咪地给自己说了一件事,所以王志纯便打算丢开八重神子。
“那我明白了。”八重神子点头,“那记得去一趟神里屋敷,和神里绫人见一面。可不要厚此薄彼,只照顾反抗军呀!”
“好。”王志纯点头,带着嫣朵拉和派蒙跳下了影向山。
“志纯,花散里知道你的死讯后,可是一直都在难过。现在你突然出现,她的反应肯定很有趣!”派蒙有些期待花散里的表现。
“要不先让她猜一猜?”嫣朵拉提议道,“志纯现在模样大变,我很好奇她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猜出来。”
“你俩真是的……我一回来,一个个的都调皮起来了。”王志纯摇摇头。不过他不讨厌这样,王志纯更希望能看见熟悉的人的笑容。
来到提瓦特一年有余,他在这个星球上建立了新的社会关系,对于过往一切都埋葬在黑洞里的王志纯来说,人们的存续和笑容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就是他战斗至今的动力。
花散里此刻正独自坐在神樱树的树根下,黯然伤神。就在昨天,她又感觉到那股独属于王志纯的温暖。“应死之人活了下来,应活之人却已经逝去。天理的法则真是残酷,总是将美好匆匆磨灭,只留下一世的悲哀。”
花散里的记忆莫名地跳出这么一句话,该是谁说的呢?花散里不在乎,只是觉得这句话虽然丧气,却格外应景。
“花散里,你看看他是谁?”派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接着,派蒙和嫣朵拉便落在了花散里面前,然后一个披着黄绿黑相间的斗篷的人便落在她俩身后,不见面目。
“嗯?……”花散里有些疑惑,接着她感受到神秘人身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是你吗?”
派蒙拉扯起斗篷,“花散里,你在说什么呢?”一个双目如灯,身体宛若玛瑙一样的人形出现在花散里面前,便让花散里有些迷茫。
“派蒙,嫣朵拉,他是谁?”
“嘿嘿,花散里,你先猜猜看。”嫣朵拉却坏心眼地隐瞒真相。
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甚至花散里感觉自己有点与面前的人之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纽带。犹豫一下,花散里唤出了她心底的那个称呼:“志纯大人?”
“哇嗷嗷嗷!”派蒙欢呼起来,在空中翻飞三周半,“她认出来了!”
嫣朵拉甩了甩尾巴,“你猜对啦!志纯不仅活着,还进化成了更高层次的生命体!现在这副躯体就是他的战斗身躯,只为了战斗而存在!”
花散里先是一动不动,好似没反应过来;接着,她的身体抖了起来,双手捂住脸上的面具,缓缓蹲下来,将脸埋在膝盖上,哭出了声。
“诶?花散里,你哭什么啊?”派蒙被花散里奇怪的反应搞得有些迷茫,“你不应该开心起来吗?”
“我,我感觉太开心了……这是喜极而泣……”花散里哭了一会,才缓过来,慢慢站起。不过她这哭只是精神上的,毕竟是幽灵,没有实体。
“志纯大人,欢迎您的归来。”花散里有些羞赧,毕竟对她这样的美少女来说,哭鼻子什么的,多少是有点丢人。
王志纯点头,“我理解,毕竟派蒙和嫣朵拉再见到我的时候,哭的比你还狠。我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生之歌,足以创造一具可以容纳你意识的躯体,花散里,你意下如何?”
“啊?”花散里想了想,自己在王志纯的帮助下死里逃生,不好在麻烦人,便拒绝了,“我觉得现在的样子其实还不错,可以到处跑,适合去传递隐秘的消息。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愿意作为您的信使。”
“但是作为一团幽魂,没有肉身的保护,你很容易被外界的各种因素干扰你的神智,导致意识溃散。之前你能在数百年间保持意识,说起来还是神樱树这个独立的‘储存器’的功劳。可是现在你的‘根’已经摆脱神樱树了。”王志纯摊手。
“啊呀,看来我不得不接受您的好意了呢。”花散里有些喜悦,“话说回来……”花散里将脸贴近王志纯,说出了有些暧昧不清的话,“志纯大人,您对小女子的身体有什么想法呢?我的一切都由您做主了。”
“呃……”派蒙总觉得花散里在说什么大人才能懂的事情。嫣朵拉有些愕然,花散里居然要发起进攻了吗?好刺激,好刺激,能看到这种难得的场面,就算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口也!
“卧槽,这还是个压抑姐……”王志纯没有那些世俗的情欲,只是觉得有点无语,突如其来的车直接碾他脸上了。他决定撇开这个没什么意思的话题,用自己的方式推进对话:“花散里,你想要一个光子计算脑吗?”
“?”花散里原本暧昧的眼神直接变得清澈起来,那是什么?
“斯派修姆光线系统要不要也装一个?”
“??”
“你想要几个心脏,几个肺?”
“……”
王志纯顺利地用科学的力量,成功地化解了花散里的攻势。赞美伟大的科学和理性!
王志纯设计完花散里的基因后,便制造了一个胚胎,发动了生之歌。生之歌过于宏达,已经达到了“大音希声”的程度,以至于派蒙她们只是觉得好像周围的草木更加葱郁。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枚胚胎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发育,先是经历多次变化,长成了一个婴儿。在这个婴儿诞生意识之前,王志纯将花散里的记忆塞了进去。婴儿的大脑尚且不足以运行成人的意识,只好先填入记忆。
接着,这个婴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发育,王志纯便制造了大量的营养物质供其生长。在这过程中,花散里的意识被王志纯逐渐地转入这个新生的个体。等到这个婴儿长成了一个身段窈窕、样貌美丽的黑色长发女子时,她睁开了眼睛。
“嗯,发育很好,没有留下什么缺陷,内环境运作也正如我设计的那样完美。”王志纯的两只灯泡眼亮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那个……”诞生以来第一次拥有了身体的花散里羞涩地环住胸口,修长的双腿紧并,“志纯大人,我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请不要这么看着我……”
“不知所谓。派蒙和嫣朵拉都是女孩,我已经超脱了性别的概念,你羞什么?”王志纯没好气地吐槽一句,手中的物质在分子层面上重组,将地上洒落的樱花转化为柔韧的布料,制成了一件花散里还是幽灵的时候身上的那套巫女服,递给了花散里。